两圈。
他仍旧说个不停:“本大人是朝廷命官!来日……来日必定将你碎尸万段!啊啊!”
周远忽然大叫着低头看去,胸口前被什么东西狠狠刺进去了,鲜血直冒!
趁着嘴硬的功夫,谢怀锦取下木簪朝他胸前刺去,一点儿没心软。
他疼的汗水大颗大颗落下,挣扎着彻底失控:“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此折磨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既然说到此处,谢怀锦也就顺着往下说了,手上拿着木簪抹了抹血迹,指上鲜红一片。
微微抬眼,语气冷淡:“李湛在哪?”
周远早知道会问这个,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啊啊啊!”
道字刚说一半,木簪再次进入他的身体,这一次生生刺穿了手臂!谢怀锦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看着他,颇有还要刺第三下的意思。
他死咬着牙,眼睛猩红如同丑陋的魔鬼。如果此刻有机会解开绳子,他肯定会奋不顾身咬上去!狠狠的死死的咬上去!
“你到底……到底是他什么人?”
谢怀锦不说,她只关心自己的问题,于是很有耐心再次问道:“李湛在哪?”
怕那跟木簪子再次落下来,周远连忙挣扎道:“我说我说!”
怕她再乘人之危,他眼睛始终盯着木簪子,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他没在清原县,我差人把他赶到……赶到华县去了。”怕谢怀锦不相信,又说:“你放心,他肯定没死……”
谢怀锦冷哼:“他自然不会死。就算你尸骨已入黄土,他也会好好活着!”
华县距离清原县不过百里距离,快马加鞭的话明日晚上就能抵达。
而近半个月来,华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最受百姓爱戴的便是县衙宁大人想出当地赈灾的法子,解了燃眉之急。
谢怀锦有预感,赈灾的法子肯定跟他有关。
性命攸关,想必周远不会胡说八道。
江野推门进来,见到伤痕累累的周远又加上新伤,再一垂眼,落在仍旧滴血的木簪上,眼神暗了暗。
“问出消息了吗?”
她昂首高傲瞪周远一眼,转身擦木簪的血迹,再插回发间,“明日我们赶往华县。”
江野问:“他在华县?”
“或许是。”
哦不,肯定是。
别院是个好地方,却不是久留的好地方。
周远不能放回去,谢怀锦没打算留他性命,但也不急于一时。他必须跟着大家一起走。
从偏房出来,叫来星辰安排明日事宜,先去县城里买一辆马车,再置购些路上需要的干粮,虽然路程不到两天时间,但人多总要多备些东西。
至于周远这个小贱人嘛,为了防止在车里乱动乱叫引人注目,最好打晕了带走。
于星辰乖乖应下,一一记在小本本上。房内烛火通明,他望着谢怀锦难得静美的侧脸问:“锦姐姐,丞相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她一怔:“为什么这样问?”
小小年纪的少年总是充满疑问:“你平日一点也不凶,可是问丞相消息的时候就会很凶。”
是凶暴,像只母老虎。
“这么……明显吗?”她双手捧着脸,应该不会吧?难道自己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于星辰重重点头,确实如此,“我问过江野哥,他说是因为你在乎丞相。我知道在乎是什么意思,就像我在乎宫里的姐姐一样,可是丞相是你什么人呢?为什么要在乎他?”
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在乎他?
谢怀锦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也根本不会想这样的问题。她记得以前经常在江野面前说他的不好,现在好像很久很久都没说过了。
从初来清原县到现在即将转去华县,那样的迫不及待,是因为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