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还怀在肚子里呢,您就这样迫不及待了?要是将来生下来,您还得绑在身上天天守着不成?”
他憨憨笑:“爱妃这个提议特别好!不过若是位皇子朕才不管,若是位公主,朕定是要捧在心尖尖上的!就算带上朝堂,陪朕一起闻政也无所谓!”
“皇上切莫胡说!公主怎么能上朝堂?要是被朝堂大臣听到了,对您名声不好。”
谢怀康真觉得无所谓,围着淑妃团团转,还时不时小心护着她身子:“公主怎么了?爱妃怕是不知道,朕有位妹妹当初就差点上了朝堂,差点成了天下的王。”
淑妃眼睫一颤,佯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腰肢被轻轻一揽,人如飘带似的落在谢怀康怀中。
“爱妃不知道,世人也不知道,还好先皇没有糊涂。”鼻尖在她脖子上一嗅:“爱妃真香。”
淑妃失笑:“皇上说什么呢?臣妾今日没抹香粉,怕对胎儿不好,以后都不抹了。”
谢怀康沉浸在她的体香中:“嗯,爱妃做的很对。”
一下想到德妃传出身孕的时候,恨不得整日花枝招展,白粉裹面,这亲生的跟假装的,终究不一样啊!
*
时光飞快而逝,转眼来到五月二十,刘越入宫的日子。
为了让谢怀锦心安,江野终将是心软,在入宫的道路上订了包间,好让她远远看上一眼。
这么多日子的冷战,两人关系僵硬不少,不过听到他愿意让自己见到阿越,谢怀锦还是决定原谅他。
帝王娶后,仪式虽然不是今天,但声势浩大,惹来无数百姓围观。
从刘府到皇宫,一路都有专人看守巡视。刘越早早梳妆妥当,皇宫来的步辇一到,便起身坐上去。
步辇雍容华贵,与帝王所乘坐的步辇几乎没什么差别,上面还置放着小小的金缕凤凰,可见其身份的象征。
出府门之前拜别父亲兄长,刘越按照规矩将一应礼仪做全,哪怕是多余的字也不愿意说一个,决绝转身离去。
都城大道上,百姓规规矩矩站在两边观望看热闹,高贵步辇之上的女子如沉鱼落雁,清新秀丽。大家纷纷低声讨论,原来这便是将来的皇后,端庄淑仪,果然有大气之姿。
同时也有不少人羡慕,自小锦衣玉食受尽侍奉,摇身一变又成为母仪天下之人,真是让人羡慕不来的好命!
而彼时的刘越刚刚满十五。
站在醉香楼包间的靠窗位置,谢怀锦全程围观步辇上女子的姿态,她不高兴。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
江野对刘越的事情不太敢兴趣,也不想看下面闹哄哄的场面,自顾自的在一边喝茶。
直到步辇越走越远,消失在人群中,谢怀锦方才收回目光。
“接下来,咱们该想想正事了。”听见他道。
谢怀锦觉得多少有些讽刺:“你不是一直在做正事?”
“我是说你。想必李湛已经告诉你谢怀康的举动,而我们按兵不动,只需要配合便是。”
他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的?谢怀锦睨他一眼没说话,接过他递来的茶水一口灌下去,再把茶杯推过去:“周家人找到了吗?”
“乱葬岗。”
“什么意思?已经死了?”
江野重新倒茶递过来,谢怀锦压根没心思喝,不会吧?谢怀康真那样狠心?
“无一幸免。”
她不是很懂,为什么杀周克?为什么要杀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