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呢?”,韩雪佳微微笑了笑,马可的话虽然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但好像还有点儿道理。
“嗯,人都是孤单的,有人陪着是最大的幸福。真希望有个女人陪我过一辈子呢。”
或许自己现在就可以问她,或者向她表白,
“阿风?”,韩雪佳问。
“你干脆去老毛子那里定居,加入老毛子的国籍算了。”,马可笑了,这个老秦还是“愤青”本色。
“你很像雪。”,马可也笑了。
惊跌倒地的马可和韩雪佳,依旧紧紧地抱着——
韩雪佳伺机报复!
“嗯——”
马可下了公交车,发现h大对面的麦岛商业区已经开工建设了。
“你不认为城市很可怕吗?”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那你想回老家?”
“嗯——”
“是吗?”,马可也笑了,“大概习惯了,其实我心情挺好的。”
“啊呀!”,这个色狼的脑袋马上就被一巴掌拍进了面条碗里。
“如果是同性恋呢?”,马可笑着说。
“什么是爱情?”,马可问。
“呵呵,你倒是听话了。”,马可笑着把盒子放下,估计小丫头又有什么花招吧。
“嗯?”
“哈哈,干杯!”
那天晚上的事她怎么不提呢?她为什么不挽留自己呢?
“你怎么知道的?”,韩雪佳问,她知道马可与他们已经不联系了。
“啊,你手上?全是老茧?”,韩雪佳嘴巴张得大大的。
“他的吉他?怎么会?”
“怎么了?死猫有什么奇怪的,兴许是被老鼠咬死的呢。”
“啊!雪佳,我遭报应了,我被雷劈了!我爱你啊,原谅我!啊,我死了!”,马可惊恐地抓紧了被子,然后就又彻底陷入了昏迷。
“它们以前都是宠物,人们养猫时只是贪图小猫乖巧可爱。但是猫一旦长大,就不好玩了,还会破坏家具之类的,所以这些猫一长大,也就被人们扔了,成了野猫。它们又不搞计划生育,所以老猫生大猫,大猫生小猫,猫子猫孙到处都是了。”,马可笑着说。
那一刻,他在心里许下了一个恶毒的愿望——
“柏拉图式的爱情就是男女平等的爱情观,是一种纯精神的而非和的爱,它认为在这世上有且仅有一个人,对你而言是完美的,而且仅对你而言是完美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其完美的伴侣,而且只有一个。”
恐怕只是被愤青们揭到了自己的痛处和既得利益罢了。
“啊!流氓!”
“以前苏梅很喜欢听的。为什么那天我没有——不然她就不会出事了,为什么呀!”
“呵呵,真不明白,你既然这么信仰爱情,怎么还会考虑那些问题?”,韩雪佳也笑了。
马可在那里胡思乱想,韩雪佳也懒得再理他。
不过呢,雄鸡一叫天下白,麦岛贫穷落后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嘿嘿,把打火机拿来,忘记小蛋糕上有蜡烛了。”,韩雪佳调皮地笑着。
“嗯,好看,真浪漫,真美啊!”,马可一脸的陶醉,显然另有所指。
“啊!上帝呀——”
“大概要等明天早上的。这黑灯瞎火的,还下着雨,谁肯去修呀。”,马可撇了撇嘴。
“真的?”,韩雪佳羞涩一笑。
这是一种深深的眷恋——
“韩雪佳,她,她——她没什么吧?”,刚刚苏醒过来的马可战战兢兢地问。
远处的楼房里已然亮起了灯,路灯也亮了。
正聊着,韩雪佳打来了电话。
吃完饭韩雪佳便回去了。
十月中旬的夜晚稍稍有点凉了。
韩雪佳冷笑着走了。
乖乖,竟然遇到这么好的女孩子!
“好啊!”,马可也不和他客气。
“嗯,白静怎么没过来?”,马可递给他一个苹果,然后自己擦了擦手。
“雪?”
“雪?”,马可抱着围巾幸福得满床打滚儿。
“哼!这要是让人家看到,还以为咱们是情侣装呢。”,韩雪佳继续谴责这个色狼的无耻行径,她把这次偶然事件定性为马可的反革命阴谋。
“嗯?”,韩雪佳一愣,“大概就是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女人吧。”
两个人久久地吻着。
“你呢?”
“我看上帝什么时候喊你的号,让你去火葬场爬烟囱!”,韩雪佳恶狠狠地说。
“不好意思——今晚上咱们要用的东西——避孕套。”
“我去找你学吉他吧,好久没有学了呢。”
自己是在留恋韩雪佳吗?这是爱?真的是爱吗?
这一刻,他们错过了一些东西——
也许苏梅会让自己留住韩雪佳的,
“那两种吉他泛音会弹了?”,马可问。
“不会。”
第二,目前自己该逃命了!
“啊,救命啊——”
韩雪佳轻浮放荡!
“你直接说爱情是一个人随便遇到另一个人就是了。”
“那就不奇怪了,连喜欢的颜色都那么矛盾呢。为什么喜欢它们?”,韩雪佳问。
“喂,你发什么愣呀?”,韩雪佳捅了一下马可。
“没——”
自己这么一拍屁股就跑了,是不是对不住人家呀?
“你喜欢北京?”
马可如咏叹诗一般长长鬼叫了一声。
天呢!!!
“上帝呀。”,韩雪佳坏笑着。
两个人提起各自的吉他就锁上门出去了。
“你感觉我现在最快能达到多少?”,韩雪佳好奇地问。
韩雪佳提着自己的那把木吉他,早早的就在那里等他了。
漂泊的吉他,轻舞的雪花,
“操,你小子干什么呢?”,马可被他吓了一跳。
“流氓!神经病!”,韩雪佳狠狠地抽了这个家伙一巴掌。
“快点过来吃蛋糕!”,韩雪佳已经摆好了晚饭。
“最好三天之内赶过来,这边还有很多的事情。”
“是吗?”
“嗯,没什么可带的,就两个破箱子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着,就上了公交车。
这里经常上演流氓的武斗,大家都很玩命,要死要活的,砍死砍伤是家常便饭了。有几条街还是赫赫有名的红灯区。只可惜,妓女都是些低等的货色,大都是20-30元价位的老妓女,长得都跟孩子他大娘似的,没几个漂亮的。她们大多租一间小房,里面就摆一张大床,那就是她们的办公场所和运动器材了。她们就在这一亩三分地儿里辛勤耕耘,日夜操劳,从事着自己的卖笑生涯。虽然为人所不齿,但妓女们总归还是不偷不抢,勤劳致富,不像某些——唉,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大色狼,我大概下午两点钟过去。”
“哈哈,知道,你别先死在鸡窝里就行了。”
“嗯,很幸福。”,马可笑得比韩雪佳还阴险。
那些欢乐的日子,似乎就在昨天,真的恍然如梦——
“嘿嘿,继续放心大胆地吃豆腐吧。”,马可忽然感觉自己像个恶魔,便阴险地笑了。
也许女人就喜欢风流一些的男人吧,我不再提那件事就是了,马可想。
天色阴沉沉的。
“嗯?”
也许已经像火山喷发一样壮观了呢!
“用大菜刀?”,韩雪佳吃惊地看着他高高扬起的菜刀。
马可摸索着从床头找到了手电筒,然后就找了根绳子,把手电筒吊到了桌子上方的晾衣绳上。小屋子被晃动的灯光照得半黑不亮的,有点儿恐怖。
想来想去,终于,马可自己先疯了。
马可愣了,韩雪佳躺到了自己的怀里。
“让人捉摸不透的风。”
“美丽富饶?老毛子的经济不是很萧条,日子过得比咱们还穷吗?”
“啊——”
“有点不舒服。”,韩雪佳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上辈子就是个杀猪的。”,马可几口就把蛋糕吞了。
马可在床上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腿,开始琢磨韩雪佳。
13 海边的吻别
不知道为什么,马可想去看看张扬了,毕竟也是两年的好兄弟。乐队解散的事,马可一直感觉自己有点儿对不住张扬的。
韩雪佳帮他擦去流到脖子上的水迹,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到门口,呆呆地数起了屋檐上落下的雨点。
她回到小屋子,就喂马可吃了些药片。这个色狼迷迷糊糊的死活不肯吃药,杀猪似的挣扎着,把韩雪佳气得拖了鞋就跳到了他的床上。也顾不上淑女不淑女了,韩雪佳一下子就骑到了这小子身上,一把摁住他的脑袋,捏着他的鼻子就给他硬灌了下去,结果撒了一枕头的水。
“还有你呀,你不是说二十七岁那年就会遇到你未来的老婆吗?也恭喜你了哦。来,喝一杯?”,韩雪佳笑着举起了酒杯。
“你不赞成一夫一妻?”
“再见。”
“嗯?柏拉图?古希腊的那个哲学家?”
暧昧?还是爱情?
“先暂时住在阿风那里,稳定下来再自己租房子吧。”,马可尝了一块茄子,就知道这些菜是白静自己炒的,味道稍稍差了点。
“给你。”,马可找出打火机给她。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难道?”
或者她是在向这只即将远去的狼告别吗?
“什么?”
也许韩雪佳身上有苏梅的影子吧。
“哼,我才没那么傻呢。会出人命的!”,马可咬咬牙,顶住了糖衣炮弹的诱惑。
6 马可的爱情谜底
“不知道。”
马可感觉到了,自己舍不得这个女人。
这片海见证了自己曾经的爱情——
“如果三个人住在一起,你看到你最心爱的女人,和你最好的朋友在一起那么开心,那么快乐,而与你一起时她却笑都不肯笑一下,你会怎么办?你能怎么办?”,马可苦涩地笑了笑。
马可笑了笑,就扣上了手机。
“答应我,不许变,这辈子我要定你了!”
“去死吧!”,韩雪佳忽然面色一变。
目标:台东女人街购物广场。
韩雪佳闭上了眼睛。
很快,马可已经淋成了落汤鸡。
杜辉同情地拍了拍呆若木鸡的马可,就撑开伞走了。
“她来青岛找工作的时候,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开始的时候,我还指望我的朋友帮我与她解除误会呢。后来才知道,我的那个朋友也是希望我和她分开的,因为他当时认为我不值得去留恋像她那样的女人。那时候我还告诉我那个朋友,说他误解她了呢。当他明白她很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们已经开始了。你说老天是不是和我开了个玩笑呢?”,马可长叹一声。
“你那么厌恶城市吗?”,韩雪佳问。
马可感觉肚子又有些饿了,便和韩雪佳到h大内一家餐厅要了两碗刀削面。
马可一口气儿没上来,再次昏厥了。
“为什么?”,韩雪佳问。
也许越是暧昧就越不会陷入爱情吧,真是奇怪的逻辑。
“想去做个误人子弟的老师。呵呵,我要把我的‘马可波罗哲学’全部传授给学生们,让他们明白课本上全是谎言,只有他们的马可老师才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
“为什么呢?”,韩雪佳有些奇怪,这个厌世者怎么忽然这么热爱人生了呢?
“练一些也无妨,但是没必要太玩命。到160你就不必再练了,不然的话——”
“那我把t恤拖了得了,这样咱们就不是情侣装了,我光着膀子陪你逛街。当然,你要嫌我拖了难看,那你就拖自己的,怎么样?”
“以后会回来吗?”
“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吧。”,马可抬起头看了看远处楼里的灯光。
马可还没回过神儿来,这家伙仍旧贪婪地盯着烛光里的韩雪佳进行着少儿不宜的幻想。他似乎已经看到他们第二个女儿出世的景象了,“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嗯,她一定是害羞了,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女孩子的,
3 暧昧与爱情的距离
神啊!
“你的吉他怎么会留在青岛了?”
“哦,我知道。寒假我还要回去相亲,我妈在老家给我找了一个地税局的,听说很有钱。”,韩雪佳淡淡地说。
“没必要的,够用就可以了,再高了也没什么实际用处。以前告诉过你的,弹琴要看你的感情和内涵。基本功只要练好了也就可以了,没必要追求那么变态。你吉他弹得再变态的快速,没有感情与内涵,也是没有意义的。”,马可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5 樱花变奏曲
“好的,今天麻烦你照顾了。”,马可笑了笑说。
“我很自私,有时会不择手段。我像只狼。”,马可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不想去。如果苏梅还活着,我会和苏梅一起去祝福他们的。但是现在——我不想去的。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六年的兄弟,把她交给他,我也放心的。他们结婚,我该高兴,不是吗?”,马可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等很久了?”,马可笑了笑。
早上醒来,马可的病已经基本痊愈了。
“好着呢——我操!真他妈的,臭!”,king一阵尖叫,传来急刹车声。
两个人下了看台,在操场的跑道上慢慢走着。
“白色。”
“一个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你说我们怎么回事?”,马可叹了口气。
“那时候年轻气盛,也算我愧对他们。我太留恋了,放手有些晚,甚至还——弄得大家又多痛苦了很久。”
“是不是很像那些当二奶的女人呀?玩够了就扔了。呵呵,其实也不是,扔掉本没有什么不对,甚至更好一些。”
马可闭上了眼睛,不禁想起了苏梅。
“考研吧,不过又感觉考研也没什么意思。”,韩雪佳笑了笑。
“这四种颜色,你最喜欢哪种?”
“也只是一部分吧,都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我感性,她理性,我看重爱情,她看重事业,我们不一样的。我很可笑是吗?恐怕我比女人还要留恋爱情,很多女人都能够潇洒地去放手,去忘记,而我却做不到。”,马可苦笑着抚摸着自己的吉他。
两个人就在手电筒的昏暗的灯光下继续晚餐。
“雪佳,你怀孕了怎么不和我说呢?我会对你负责的!”
“怎么不弹了?”,马可看着她的背影问。
“不是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是恰恰相反的,是很完美的爱情,完美到让你很难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还是在为这把流浪的吉他祈祷?
“所以说呢,把猫放生,也许是还它们自由呢,只可惜它们生在城市,到处是汽车,到处是水泥,可怜的猫。”,马可耸了耸肩。
韩雪佳把水递给他,马可接过来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怎么练习呀?”
也许她也本可以留住他——
马可有些委屈地捂着自己那火辣辣的脸。
“和你?情侣装?想得美!就算你愿意,我还不肯呢。”,守身如玉的马可还生怕被女流氓占了便宜。
“这个样子啊。”
也许一切都结束了。
天呢!
“啪!”
“嗯??”,韩雪佳的笑容消失了,眉毛拧成了疙瘩,这个流氓怎么了?
收拾完毕,马可抱着自己的吉他,躺在床上开始发呆了。
“哦——几点了?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马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费了老大劲儿,才在韩雪佳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你——”,韩雪佳张了张嘴,没有说。
“白静都告诉我了,你们jian夫淫妇,哈哈!”,杜辉拍着大腿就笑了起来。
两个人沿着校园里的卵石路慢慢地走着。
“嗯,还有十天了。”,马可淡淡笑了笑。
自己为什么去北京呢?自己在渴望些什么呢?
“咱们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中国人不是?”,老秦笑了笑。
神情恍惚的他,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哦——”
“没有蜡烛?”,韩雪佳感觉手电筒远没有蜡烛浪漫。
“嗯,知道——”,马可没时间和她啰嗦,一心一意地捞着面条。
“闭上眼睛,赶快许愿,过一会儿吹灭蜡烛你就二十七岁了哦!”,韩雪佳温柔地笑了笑,将自己的双手举在额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马可叹了口气,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呆呆地望着这片海。
两个人便到路边的一家小店吃拉面。韩雪佳为了表示对马可的慰劳,又出去买了两份鸡柳。
两个曾经深爱的女人,
“是吗?”
“镜子只是让我们看到自己阴暗可怕的内心世界,我们会发现自己都那么陌生恐怖。”
他拆开了白静的礼物盒子。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这头色狼抱得佳人归呢!
怎么感觉自己在玩火呢?幸亏两个人都准备了灭火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还有,万一出现险情,灭火器不管用,自己赶紧逃往北京避难就是了,马可想。
“啪!”,一声巨响,惨白光芒。
——
就又呆呆地望着海面上缥缈的灯光出神。
“我不知道。”,马可很遗憾地说。
他那低沉的抽噎声,尤为苍凉悲恸。
“你真的是一个满脑子奇思怪想的朋克。”,韩雪佳笑着看了看马可。
“嗯?”,马可一愣。
马可猛然记起什么来了——
“真个傻,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琴声似梦,伊人如水——
“没什么的,我明天自己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你晚上过来玩吗?”,马可问。
“我不敢说——”,马可还算头脑清醒。
韩雪佳是个色狼!
只有一张小纸片,上面有三个字——
“嘭嘭嘭”,羊羔敲门了。
马可叹口气,抱着吉他慢慢往回走了。
他煮了一点面,草草地吃了早餐,便翻出那把锈迹斑斑的雨伞出去买火车票了。
“嗯?”,马可笑了,韩雪佳抢先一步发了短信。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什么才是自己应该去珍惜的呢?
“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最纯真最神圣的爱情与婚姻,本质也是如此的可笑。到底多少人能真的找到自己的麦穗呢?也许都是随便就砍了一棵树带回家了吧。”,马可用手晃着吉他,对着夜空笑了起来。
“什么可笑?”
然而,这把吉他却不能为这片雪而奏,
“动物?”
“比如说一夫一妻。”
“我杀了你!”,韩雪佳一拳把马可揍倒在床。
“我想去看看张扬,然后再从济南去北京。嗯?我腮帮子怎么这么疼呀?”,马可忽然感觉自己的左半边脸好像肿了。
马可闭上眼睛,任海风吹乱自己的思绪——
“啊!!!孩子?!还怀孕了——”
“那你换一个呀,红旗倒了彩旗飘,天涯何处无芳草。”,马可这种卑鄙的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恩爱幸福,马上开始别有用心地鼓动杜辉叛乱了。
“就在礁石上。你去看一下吧,也许还在的。”
“还是瞎搞呗,上次招了几个大学生,没干几天就全跑了。我日,咱们公司的岗前培训班都快他妈的成了保险知识普及班了!”,杜辉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拨弄着马可的那把ibanezjs1000。
他苏醒过来之后,得出了两个结论:
“爱?真的爱吗?”
“老秦,你现在——”,马可还没说完,老秦就亮出了一张名片。
“城市里没什么值得相信的,除了自己。走,去操场吧。今晚上本流浪猫不抠面包,要教某些猪弹吉他呢。”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朋克?”
“该死的马可波罗,明明是玫瑰你说什么避孕套!”
“嗯?你们多久不见了?”
没有的,马可苦笑了。
“用你管呀!”,马可闷着头,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不敢不听话呀,白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杜辉终于找到人吐苦水了。
果然,这个傻瓜没有注意到马可那色迷迷的眼神。
“哎!可子,我骗你的,你醒醒呀!你可不能死呀!”,杜辉拼了命地摇着已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马可。
“吃点什么?”
“人类智力很高,却虚伪狡诈;有固定配偶,但性行为很乱。”
“什么呀,马可,这你可就被中国那些傻b媒体给忽悠了!《天下无贼》里的一句台词——什么是大恶?欺骗就是大恶!老毛子的日子过得比我们好多了呢!”,老秦不屑地看了看这个孤陋寡闻的家伙。
“我操!”
蓦然,不知道为什么,马可想起了苏梅。
朋友?恋人?
今天是个大晴天。
“嗯?这个丫头——”,马可不禁笑了。
她弹的曲子非常的柔美,甚至有种忧郁的凄美。那一个个婉转的音符,从弦上缓缓地流出,飘荡在暮色里,消失在晚风中。
——
“那你准备找什么工作?”
“有人陪着自己?”
“走吧。”,马可笑了笑。
苏梅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自己与韩雪佳的故事呢?
“像它们一样幸福,一样浪漫——”,韩雪佳看着那对喜鹊,也甜甜地笑了。
“哦,大概风太大,把电线刮断了。下雨天这一块儿经常停电的。你别乱动。”
“那你现在幸福吗?”,韩雪佳坏笑着问马可,不怀好意啊。
“她妈病了,这几天她就忙着照顾店里的生意,从早忙到黑呢。”
“别!你饶了我吧,一个女魔头我已经吃不消了,再加一个我岂不死翘了!”
恐怕在这个蔚蓝色的星球上,只有中国人才会在自己的国家竟然还需要办理一本“暂住证”吧。土生土长的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为何只能“暂住”呢?没有它竟然是非法?甚至有人因为没有办理暂住证,还被殴打致死,丢掉性命。
是在挽留自己那漂泊的脚步吗?
“噗——”,韩雪佳一口面就狂喷了出去。
“老婆!快救我!”
也许两个人都不想去触摸那份暧昧的感情吧。
“假的!”,马可干脆地停止了扯淡。
“你感冒了,起来喝点水,一会儿再吃点药吧。”
唉,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你吃慢点儿,也不怕噎着。”,韩雪佳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笑了。
“真的决定了,就是她了?”,马可不禁笑了。
“生在城市?”
“嘿嘿,没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知道。”
“好了,都点亮了,看,好浪漫的蜡烛哦!好看吗?”,韩雪佳笑着坐了下来。
“她?我之所以留恋她,更多的是因为她是我的第一束麦穗。”
“人总是以为自己多高等多文明,把动物们的行为看作低等的野蛮的,可我们却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普通的动物罢了。也许动物们的爱与性,才是大自然的真理。人类违背了它。”
“嗯,可以,不过——”,马可色迷迷地盯着韩雪佳,口水淋漓不断。
马可已经接近崩溃了,他对杜辉的恶作剧深信不疑。
11 大色狼的生日晚宴
“你喜欢什么颜色?”
一个盘子大的小蛋糕上,竟然被韩雪佳cha了足足27根蜡烛,简直就像个大刺猬。马可都怀疑这到底是一个蛋糕还是一堆蜡烛呢?
“没办法,青岛的野猫太多了,到处是‘流浪猫’。野猫很容易聚群,经常到居民家偷东西吃,一到晚上就吵得人睡不着觉,而且它们身上好多病毒的,要是被它们抓咬,弄不好就得狂犬病呢。”,马可有点讨厌这些野猫。
“你说呀——”,韩雪佳的声音甜得让马可有了自杀的冲动。
果然,老秦一指旁边的一辆马自达6,“上车!”
8 人只不过是动物
“不低于200。”,马可笑了笑。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离开这座城市?
“为什么?”
“你?顶多120吧。”
“嗯,它是理想的爱情观,极为浪漫甚至是根本无法实现。”
“滚,快点过来!”
天已经黑了。
如今物是人非,这片海边只剩了自己,
“嗯,有一次,柏拉图问他的老师什么是爱情,他的老师就让他先到一块麦田里去摘一束全麦田里最大最饱满的麦穗,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结果,柏拉图两手空空的走出麦田。老师问他为什么摘不到,他说:‘我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这样即使见到一束很大很饱满的麦穗,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有更好的,所以我就没有摘。可是越往后找,越是感觉不及之前见到的好。走出麦田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早就错过麦田里最大最饱满的麦穗了。我就一束麦穗也没有摘到。’,于是老师就告诉他说:‘这就是爱情。’”
“什么?”,马可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马可独自在校园里坐了一会儿。
“扑通!”
人家韩雪佳是处女呢!!
“不是吗?我们都是时空里的过客,从一出生就开始排队等死,当然了,等得太枯燥了也不好,所以我们就玩一些‘爱情’‘事业’‘革命’之类的小游戏,消磨时间。等到上帝喊到你的号时,你就扔下这些东西,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就去了直通天堂的火葬场,咕嘟咕嘟冒一阵黑烟,被烧成了一把骨灰,你的灵魂也就升天了。所以说,你我皆在黄泉路上走,早死早超生呀。”,马可不紧不慢地说着。
“啊!”
果然要变天了,湿漉漉的晚风夹着凉意,吹散了马可的头发。
“嗯。”
倒上啤酒,两个人便开始吃了。
他真的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骨质疏松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们,一逛起街来就像换装了大功率柴油机的骆驼一样耐力持久动力不息呢?马可的腿都酸了,韩雪佳还在乐此不疲地逛着,简直就是一只跑不死的非洲小羚羊。
怎么办!!
嗯,就假装那件事从来就没发生过吧——
怎么办!
离天黑还早呢,但是他已经在盼着太阳落山。
“真的假的?”,韩雪佳竟然有点相信了。
“白静送你的生日礼物,呵呵。”,杜辉神秘地笑了笑。
他愣愣地对着脸盆发呆,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你许的什么愿望呀?”,韩雪佳问。
她一顿巴掌就把这个神经病扇得连他老妈都认不出他来了。
“不是了,是被人吊死的,就在h大外边。那只猫的脖子被一根电线拴着吊在树枝上,后腿还站在地上,身子直挺挺地悬在空中呢,眼睛和嘴都张着,嘴角全是血。听人家说,好像是猫偷吃了鸽子。结果鸽子主人就把它吊死示众,来吓唬其它的野猫的,真的好可怜呢。”,韩雪佳说着就叹了口气。
“人应该像动物一样去对待爱情与婚姻,还有性?”
她的长发的香味让马可沉迷,
buttoonepersoheworld.
大家也别妒嫉了,就看各自的造化吧。
“她和你在一起不快乐吗?”,韩雪佳有些怀疑,马可是一个如此阳光快乐的男人,怎么会——
“力量?”,韩雪佳有点迷糊。
“唉,可子,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好好对人家吧!”
“雪佳,其实我很喜欢你的,真的——”,马可在幻境中开始了爱的倾诉。
两个人久久地坐在那里。
“生,一定要生下来,说什么也要生下来!”,马可坚定地说。
两个人都明白,
这家伙正愁眉苦脸呢,韩雪佳的短信到了。
如果自己能够成功,肯定会回来找她,但是——
总之,此“人族馆”在海洋生物社会中的作用,就如同“青岛海底世界”在我们生活里的作用差不多,极具旅游与科研价值。
马可笑了笑,有些苦涩。
马可轻轻伸出自己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
什么时候中国人能别这么瞎折腾呢?
“是吗?”,韩雪佳无法理解马可的意思,似乎他的思维是破碎的。
苏梅就是如此的温柔与善良的——
“走!喝酒去!”,老秦的特色。他跟人打完招呼之后,第二句肯定就是“走!喝酒去!”。
“那什么是幸福?”
“哦,这样子呀。”,韩雪佳有些失落。
韩雪佳是个性变态!
报纸上说那酒店的房间墙壁都是透明的玻璃,大鱼缸一样,人们可以一边睡觉一边看海里的鲨鱼——换而言之,就是“人被鲨鱼们看”。所以说,此海底酒店建成后,将会极大促进海洋动物界的旅游业发展,青岛的这座“人族馆”应该会成为海洋动物们休闲度假的好去处。一到“五一”“十一”黄金周,鲨鱼们就从世界各地游到青岛,买上门票,兴趣盎然地围着这座海底酒店打转儿,近距离欣赏这些传说中只能在陆地上见到的“人类生物”。
“怎么?”,韩雪佳泛起不祥的预感。
这琴声是什么呢?
“喜鹊,青岛好多喜鹊的。呵呵,喜鹊很吉利的。”
马可小心地踩着路边的砖头,费了好大劲儿才走出这条小胡同。一出胡同口,风便骤然大了起来,雨点夹在风中,几乎是横着飞了过来。
“不知道。”
“到北京那边吃住都没问题吗?”,韩雪佳问。
“啊?长大了就扔掉?好可怜的猫呀!”,韩雪佳摇了摇头。
“我是不是很——也许男人对爱情太留恋不是什么好事吧。”
“雪佳,我对不起你呀!”,马可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嗯。”,马可也不再思考腮帮子的问题,就下床洗脸了。
没错,林无辛就是个心理阴暗的大变态,嘿嘿——)
马可掩面哀号,他绝望了。
韩雪佳是个外星人!
“是吗?不好意思,也许今天晚上我想发泄一下的,所以就告诉了你。”,马可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从钢筋水泥里抠面包吃?”,韩雪佳也笑了。
“啊?”,韩雪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永远也跟不上这个疯子的思维。
那次她暗示自己怀孕了,我没有当真,这让她伤心了?
也许这句话不太恰当的。
外面雨已经停了,马可小心地扶着韩雪佳出了小胡同。
难道真的就是她吗?她就是自己的归宿?
“你——我操!老秦!兵马俑!酒瓶子!”。
韩雪佳吓了一跳,屋子里突然黑了。
“恶人?”
当然,像马可心理这么阴暗的人,是不会一直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国家大事?“肉食者谋之”,自己想cha手也没机会的。虽然“肉食者鄙”,但总归比马可这种无耻卑鄙的地痞流氓要好那么一点点吧。
韩雪佳是个人妖!
“嗯!”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视愤青如洪水猛兽呢?
“随便?那就不是爱情了呀!你在大街上也会遇到好多的人呀?”
那天早上醒过来,自己还以为是做了个春梦呢!难道那些激情镜头是真的——
自己呢?
“全他妈的是幻想的!”,马可冷冷一声,结束了两个人的集体幻想。
她放下小蛋糕,伸手试了试晾衣绳上那几件湿漉漉的衣服,就知道马可是淋感冒了。韩雪佳赶紧打扫了一下马可吐的那堆污秽,然后就打开门通了通风。她摸了一下昏睡中的马可的额头,这一摸可把她吓得不轻,马可那滚烫的额头几乎可以煎鸡蛋了!
到最后,杜辉都玩腻了。
掌声阵阵——
“你想她了?”,韩雪佳不禁伤感了。
1 卖地毯的老秦
“暂住证”?名字就挺别扭的。即便舍不得丢了“暂住证管理费”这笔不菲的财政收入,不取消“暂住证”制度,那也搞个形式主义换个名字嘛。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幽默感,竟给取了个“暂住证”的名字。此举严重破坏了当前我国各族人民和阶级兄弟间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实乃居心叵测也。这不是明摆着挑拨离间,搞内部分裂嘛。嗯,马可明白过来了,这个人一定是潜伏在我党内部的“美帝苏修”敌特分子。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让势力的罪恶阴谋得逞。人民的江山万年红,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很有才华。仅凭“暂住证”这三个字,他即可跻身世界顶级黑色幽默文学大师之列,拿一个“诺贝尔文学奖”或者“奥斯卡最佳创意奖”应该都会全票通过的。林无辛甘拜下风,自叹弗如也。
这把吉他走了,
韩雪佳是个性冷淡!
两个人在一家四星级酒店的中餐厅坐了下来,老秦扶了扶眼镜,笑着问马可。
“让世界充满爱!”,马可正气凛然,笑着睁开了眼。
“什么?在哪里?”
“我们虚伪地主张一夫一妻,但是,有多少人能安心地与自己的妻子或者丈夫过完一辈子?真正因为爱情共度一生的夫妻能有多少?自然界里,极少有‘一夫一妻’,就连鸳鸯也是交配完就散掉,像鹤那样忠贞不渝的动物能有几种呢?”
“哦,你呢?”
“呵呵,算你聪明!明天我买个小蛋糕,然后看看能不能把白静也叫过来——”
北京?青岛?梦想?生活?男人?事业?女人?爱情?
“嗯?我怎么了?”,马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马可咬咬牙,提起吉他,拿出了大无畏的革命气概,高昂着头颅,像革命先烈奔赴刑场一般,大踏步地走出了小屋。
7 柏拉图式的爱情
奇怪的是,这里的派出所的位置,就在妓女们的包围圈之中,大概妓女们工作时欢快的叫喊声,民警们也是能听到的。但是,很不幸,虽然民警们也被噪音搞得内分泌紊乱,脸上直冒青春痘儿,但人民警察们从来都不管这些伤风败俗的事。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到处砸门,气势汹汹地搜查外来人口的暂住证。
“你来很久了?”,马可轻轻晃了晃自己混沌的脑袋。
无奈此情可待成追忆,
她平息了自己的暴虐,化解了自己的愤恨,
“哎呀,这不是马可吗?”,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一把拦住正在低头闷行的马可。
&hyou.
他顺路买了一些水果,便回去把那身湿衣服换了下来。
“都哪辈子了,还有蜡烛?平时晚上一停电,我就睡觉的,买什么蜡烛?!”
马可也闭上了眼睛,他要好好享受着一刻。
“恶心!”,韩雪佳白了他一眼,总算领教了他的现实主义,“你能不能不要瞎扯呀?”
自己与韩雪佳是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的。
“风?”
“我累了,bohemian累了。”
“你那个朋友怎么也会牵扯进来?”
怎么办??
——《love》
逐渐恢复平静的自己才厌倦了那种死亡音乐。
现在马可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我到北京了。”
“你不高兴呀?”,韩雪佳看着马可那吃醋的样子,心里甭提多美了。
“刚和几个哥们喝完酒,正在香港路上飚车呢,操,刚才的差点撞了一辆奥迪。行了,不他妈的和你废话了!”
怎么办???
“你真的不喜欢过生日呀?”,韩雪佳问。
“嗯?”,韩雪佳不禁脸红着笑了,难道这个大色狼真的那么喜欢自己吗?他也已经爱上自己了吗?平时他不好意思对自己表白,今天却在梦话里说出来了?韩雪佳竟然有了一种很臭美的虚荣感。
“啊!!还是处女——”
“因为——我就在你的身后。”
过了许久,马可才醒了过来。
“操,就咱这大,一天上十个八个的没问题。就算死了也肯定是他妈的朝着天!”
“在月亮上种萝卜?七个孩子?和韩雪佳?好浪漫呀——”
“呵呵,如果晚上能在海边的小屋子里烤着炉火,看着窗外的雪花,听着肖邦那细腻多情的钢琴曲——啊,天堂呀!”,马可开始了幻想。
“不知道,因为我的脑子里也是现在的伦理,我甚至比谁都要保守。但是我却思考了这些问题,很可笑的。”,马可自嘲地笑了。
“蓝色是自己的蓝墨水,红色是老师的红墨水,黑色是黑板,白色是粉笔。我上了十几年的学,天天和它们打交道,也就混熟了。我的宝贵青春都浪费在这四种无聊的颜色上了。”,马可没边儿地扯淡。
也许该拿男人的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了。
“再见。”
男人最珍贵的,不是山盟海誓或甜言mi语,而是他的一滴眼泪。
“所以呢,没必要折磨自己的手指头的。”,马可笑了笑,就兀自弹起了吉他。
都曾在这块礁石上躺在自己怀中陪自己看海,一起傻想未来。
“真的怕了,也累了。”
“喂,你个浪货真的去北京?”,king的电话。
被这个恶棍诅咒的韩雪佳先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马可脸上那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笑容,不禁感慨——
但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数了一下午的雨点后,那头死猪还是没有醒。
“明天再看嘛!”
4 城市里野猫的命运
刚才这小子梦到和韩雪佳在月亮上种萝卜。结果天气不好,一直下雨,地里的萝卜都烂掉了。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放声痛哭,因为他们已经穷得没有东西喂屋里的七个孩子了,本来还指望那些萝卜养活全家九口人,没想到——
“的早点过来啊!”
两把吉他并摆着放在他们身后的位置。
“不瞎扯?那我活着就是为了——”,马可故作神秘地顿了顿。
“现在想想很可笑的,以前还不懂事呢。那时候我们三个抱在一起哭得好狼狈,我们约定不管以后他们两个是不是结婚,只要我们三个结婚,都要告诉另外两个,我们要为彼此做伴娘和伴郎的。很可笑是吗?”
马可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发觉起了鸡皮疙瘩,有点冷了。
北京真的有自己的梦想吗?
“你认为那些猫被养在家里很幸福很快乐吗?”,马可笑了笑。
“怎么了?”,马可吃了口牛肉。
“他们真的要结婚了?”,韩雪佳有些奇怪,这次马可竟然主动提起了自己第一个女朋友。
不过马可眼里的愤青可不是只会使用“性器官及其生理活动”骂大街盲目排外的愣头青,那不是爱国与民族气节,而是大嗓门说脏话的傻b罢了。一部分妄自尊大,至今不知道某国与某岛的地理位置坐标,就整天嚷嚷着要发射导弹炸平它们的“愤青”也真的该被归入“粪青”之列了。这些人和那些崇洋媚外,恨不得认某国人为“爸爸妈妈”的假洋鬼子们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愚昧无知,只不过大家的努力方向不同罢了。
出于自己的朋克追求,马可是支持愤青们的。
“再见。”
“你真的会去给他们作伴郎吗?”,韩雪佳见马可已经稳定下来了,便小声地问了这个问题。
听说在拆迁的时候,这里拆出了一堆百万富翁。为何?以前这里因为破落贫穷,房价低得可怜,所以很多人在这里有着大片的土地。有的住户,更是拖家带口的,一个大院子就差不多有个足球场那么大。这一拆迁,他们就走了狗屎运,拿到了巨额的拆迁费,一下子成了腰缠万贯的富翁。
“嗯,在硬摇滚里这个很重要的。只有把手指力量练好,你才能把吉他弹得又快又好,就像paulgilbert一样。他那双手非常有力量,吉他弹得速度飞快,干净漂亮,而且还很有颗粒感。手指的力度对于速度来说是很重要的,这也直接影响到弹琴的音色。左手的手指力量不够的话,按弦就不会很好,音色也会含糊不清,而右手力量不足,拨弦的力度就无法保证,速度也就上不去。”
天呢!
“行啊,的!谁先喝趴下谁他妈的不是爷们!”
是不愿去触摸,还是不敢?
“怕了。”
“去了俄罗斯才他妈的知道什么叫地大物博,美丽富饶呢!”
马可明白,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够承担的,
中午的时候杜辉过来了。
“没有你,那把吉他没有任何意义的,马可波罗回来了。”
自己与韩雪佳到底算什么呢?
天已经慢慢黑了。
也许这是他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如果去了北京,会不会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呢?
“今晚上有事没有?”
不过,老jian巨滑的马可这次又披上了音乐的神圣外衣,遮掩了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
“你真——我问你真的呢!你别瞎说了。”,韩雪佳忍不住笑了。
“这就是柏拉图的问题。”,马可收起了笑容,转入严肃的学术讨论。
“是吗?”
“没问题,别我买了票,你的又不来了啊!”
“嗯。”
校园里,后勤工人正在修剪草坪,虽然那剪草机的噪音让马可无法忍受,但是他很喜欢闻空气里那股青草味。
“是不是该去爱了呢?”
“想像一下,某天,天上落下来一个火星人的飞碟。你呢,模样不错,人家一眼就看上你了,就把你抓到了火星人的城市里。然后火星人就将你当宠物养着,把你单独关在水泥楼里,偶尔牵着你出去晒晒太阳,还让你整天陪着奇形怪状的火星人玩,你会不会抓狂?”
“生气了?”,马可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两天后的一个黄昏——
她虽然经常揍我,可那只是开玩笑呀——
这家伙躺在被窝里,拆开了韩雪佳的礼物。
“嗯。”
“温馨吧?”
大盒子里是一条白围巾,一副蓝手套,还有一张漂亮的卡片。
“醒了?”,韩雪佳放下吉他,给他倒了一杯水。
“嗯,这个故事听说过的,还有一个是婚姻的。好像是说,在这以后,柏拉图又问他的老师什么是婚姻,他的老师就叫他先到树林里,砍一棵全树林最大最茂盛,最适合作圣诞树的树。同样只能砍一次,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这次,他带了一棵普普通通,不是很茂盛,但也不算太差的树回来。老师问他,怎么带这棵普普通通的树回来,他就说:‘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当我走到一半的路程还两手空空时,看到这棵树也不太差,便砍下来,免得错过了它,最后又什么也带不出来。’,老师便告诉他:‘这就是婚姻’。是不是这样,马可波罗先生?”,韩雪佳调皮地问。
“想,但是不可能的。那里没有人会听你弹吉他的。我只能从城市的钢筋和水泥里往外抠面包吃,很硬,很难抠。”,马可笑着叹口气。
下雨天是最适合睡懒觉的了。
“你不后悔吗?”
“走吧。”,马可想回去了。
这就是男人的理想吗?为何不能停下bohemian的脚步呢?
“嗯,现在才明白,以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很可笑。我只希望和她能一直这么快乐,有她陪着,我也就满足了。”,杜辉淡淡一笑。
“也许你更像一阵风,自由的风。”,韩雪佳看着马可,淡淡地说。
“当然,只是人们不会去想罢了。人们还把小猫小狗的声带给切掉,或者直接阉掉它们,如果换成火星人这么对待你——”
“嗯,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好的工作吧,如果有好工作就不要考了。考研就是浪费青春。”
马可吃惊地看了看眼前的老秦,这家伙隆着孕妇一般的啤酒肚,脖子上的赘肉已经成叠了梯田一般。老秦一身的名牌西装,手挎闪闪发亮的真皮公文包,猪头一样的圆脑袋上,还戴着副文绉绉的金丝眼镜。估计这小子是发达了。
“不用菜刀,你想用电锯呀!”,马可懒得理她,运足气力,一刀就猛劈了下去。
“马可波罗!马可波罗!”,韩雪佳轻轻地摇了摇马可,想把他叫醒。
韩雪佳是个狐狸精!
但也有一部分人就视愤青如“粪青”,说他们无知盲动,愤世嫉俗,思想偏激,攻击政府,愤青的出现是中国教育的失败与耻辱。愤青们野蛮粗鲁,严重伤害了“日本友人”的感情,强硬的政治立场,也让老外们更加确信“中国威胁论”,更对当今“和谐社会”“太平盛世”构成严重威胁,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无法无天!
“你小子小心点自己的小命儿!喝酒飚车?你让催命鬼催的是吧?”
“韩雪佳呀,韩雪佳!让你相亲不成,一辈子嫁不出去!”
“哦。”,韩雪佳点点头,然后问了一个颇含哲理的问题,“那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们国家的经济困难总该事实吧?政府哪里来那么多钱搞社会福利?”,马可问。
马可摸了摸杜辉带来的大方便袋,软乎乎的,大概是些菜吧。里面还有一个小礼品盒,是用马可最喜欢的蓝色彩纸包装的。马可晃了晃小盒子,感觉轻飘飘的,好像是空的。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
马可笑着挂了电话,便收起伞,到售票口买了十六号去济南的火车票。
“朋克,就是怀疑这个世界上的那些虚伪可笑的东西。就像人类的那些贪污犯,你不认为一只小兔子一顿饭要了一吨胡萝卜是很愚蠢的吗?它只需要两根就能吃饱的,剩下的只能放在那里烂掉。但是人却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sex?”,韩雪佳选择了一个比较容易出口的词。
林无辛还要琢磨琢磨如何继续折腾马可的,
“啊?雪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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