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宁宴手里的药碗,一口气提起来,动也不敢动。
宁宴没有陪徐氏演戏的乐趣,把稀饭放在桌子上,端着凉了的药回到灶房。
灶房里吴幼娘正在吃饭,看见宁宴手里满当当的药碗,脸上闪过心疼。
这种安神凝气的药,老贵老贵了。
“大娘子,还要继续煎药吗?”
“不用了。”宁宴摇摇头,煎了药徐氏也不会喝,现在徐氏就一被害妄想症。
弄什么都不会吃的。
从灶房走出去,宁宴解开绑在树上的狗链,带着卷毛出去遛狗了。
每次遛狗,对于卷毛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看向宁宴的目光也带着畏惧,绿油油的眼睛闪吧几下,似乎在怀疑宁宴到底是不是人。
这么能跑。
绕着村子跑了二十圈,宁宴扛着吐着舌头的卷毛回到家里。
给卷毛添了一些水,宁宴走到灶房,烧了一些热水倒进浴桶,添上一些牛奶,继续牛奶浴。
遛狗带来的疲累瞬间就没有了。
吹灭房间的油灯,刚想睡觉,就听见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宁宴推开门,往树下的狗窝看去,卷毛趴在草垫子上睡的跟死狗一样。
……
养这样的狗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炖了吃肉。
宁宴也是服气了。
月光下,徐氏偷偷摸摸走到灶房,看一眼灶房里悬挂着的火腿腊肉,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火腿这东西她吃过,上次去死丫头的铺子,里面的小姑娘给烤的,咬一口喷香,还流着油。
有这种好东西,贱丫头也不知道给她送上一些。
果然是赔钱货。
白生了这么一个东西。
垫着脚尖,寻了一串香肠,灶房里什么都有,菘菜,秋葵还有毛豆,徐氏饿的胃都开始抽筋儿了,赶紧蹲下身子点着火,将大黑锅烧开,翻看一下油碗,碗里放这慢慢的板油,死丫头的日子果然好过了。
用勺子剜了一大块油放在锅里,油入锅的一瞬间就融化了。
切点香葱蒜瓣捏上几颗花椒放在油里烹一下。
香味传出来,将菘菜放入锅里,等菘菜快熟了的时候,把香肠剁吧剁吧放在锅里。
又把箅子上的馒头热了一下。
就着馒头,吃菘菜炒香肠……真香,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这些东西……
徐氏这会儿升起一种不想回老宅的想法。
院子里
陈祸跟周遗站在灶房前,里面发生的事情二人看在眼里,往宁宴房间看去,发现宁宴趴在窗口。
得了,这位姑奶奶也听见动静了。
至于睡得比死狗都要死的狗,两人也绝望了。
想卷毛这样的看门狗,他俩也是头一次遇见,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两人yoga眼神询问宁宴:要不要管一下!
宁宴摇摇头。
徐氏吃的那跟香肠,是有麻醉药的。
吃了之后会晕过去的……
不过,徐氏都吃了这么就都没有晕,宁宴觉得可能是她做的药过了保质期。
宁宴不打算管,陈祸跟周遗转身就准备回房间。
“咕咚……”
回头往灶房看去,徐氏捏着馒头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