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自然是把郁结心里的脾气发出来之后再好聚好散。
原本还在说话的庞春,听见宁宴手指捏起来咔吧咔吧的响声。
哆嗦一下,不敢说话了。
只是……
终于知道陆含章的身份,不多听一些,多不划算。
“继续说。”
“……”说,说什么呀!
庞春有些害怕,对上宁宴的眼神,夜里极为冷冽。
哆嗦一下,咬着牙开始听那些传闻了:“据说陆将军有断袖之癖,喜欢军营中壮硕的汉子。”
“……”MD这都是什么传言。
果然,传言不可信。
就陆含章在家时,时不时的发情,能是断袖?骗鬼呢。
“还有什么?”
“据说军营没有女人,那些人憋出病来,连母马都不放。”
宁宴嘴角抽搐一下。
这传说可真强大呀!
难不成还真有*&#%的。
“行了行了,你们去洗漱一下吃胆儿东西就休息,这些没根据的传言就不用说了。”
“哦!”庞春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压力多大。
能不说,自然是极好的。
兰香则是往屋里走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药膏,用来化瘀止疼的。
几个小少年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看大夫的话,小孩儿们肯定不乐意的,脑子里只有扛过去一种。
幸好伤势不严重,撒上些药,包起来就好多了。
杜春露把抱着的平安塞到吴幼娘手里,起身往灶房做饭去了。
锅里的米汤都要凉了。
还有蒸好的包子。
幸好这会儿不是冬季,不然包子凉了可怎么吃呢,米汤是要热一下的。
宁宴瞧着跟在庞春身后的豆豆。
也懒得管了,反正庞春几个人会把豆豆当成小少爷伺候的。
今天受到的刺激有些多。
需要静静。
宁宴回到卧房,关上门……
将俞一兮的名字记在心里。
她有预感,以后越遇见这个人的。
喜欢做善事,在平民中的声望这么高,还想嫁给陆含章。
甚至为了陆含章等到了十八岁。
强敌呀!
或许在普通百姓心里,陆含章跟俞一兮就是一对呢。
啧……
没想到家里那个人竟然是战神将军。
也是因为她没有完全的接受这个世界,不然,在陆含章说出他真名的时候,她就能够反应过来。
算了,反正她就是一个村妇,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安慰一下自己,宁宴起身走出去。
配房那边几个小的坐在桌子旁边,吃的欢快的很。
宁宴看了一会儿,将卧房的灯吹灭,走到院子里。
从井里提了不少水出来,把篓子里的桃花倒出来,洗干净,放在竹匾上,控水晾干。
正洗着桃花,杜春露走了出来:“宁娘子,我帮你。”
“不用了,你带着平安早点休息,这点儿事儿,我一会儿就搞定了。”
清洗桃花是个享受的过程,宁宴并不觉得累。
洗完之后,站在院子里,听着滴滴答答的声音,心里平静的不得了。
夜色越发深沉。
天上的云彩将月亮挡住。外面除了打更的声音一片安静,时不时会响起狗吠鸡鸣声。
不知道沟子湾现在如何了。
对于京城,宁宴并没有太多感触。
甚至觉得,这地方还不如沟子湾给她的感情深。
尤其是,她大概现在已经是村长了,村里好多建设等着她……
想到沟子湾未来的蓝图,宁宴心情就一阵澎湃。
猫儿轻手轻脚的从房檐跳过去,发出凄厉的叫声。
宁宴看过去,发现一群的猫儿聚在一起。
这是……
春天到了呀!
回到房间,盖上被子。
又是一夜好眠。
清早起来。
院里枣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
竹匾上的桃花已经被控干。
酒曲跟酒坛子昨日就已经准备好了。
桃花酒做起来不难,更何况还有几个小帮手。
花费一天的时间,将酿造的桃花酒放入酒坛子,封坛埋土窖藏。
“大娘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晚上回来,见院子里重新变成干净的,吴幼娘张口问道。
“快了。”
“哦!”吴幼娘低下头,扣了扣手指,抬头:“那什么时候会再来京城。”
“有机会就会来,京城距离通县不远,别担心了。”
“嗯。”吴幼娘点点头。
心里有些难受,大娘子来了她却只能忙着铺子里的事情,都没有带着大娘子到附近走走转转看看。
京城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