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书信不长,只简短的几行字。信的内容除了基本的问候,对亲人的思念,以及妻和子的托付,并未提及更多的事情。但从文字中可以感受到写信人当时的悲痛哀伤,令人觉得压抑。
何如唏嘘道:“这看着不像是一封普通的家书,倒像是封遗书,也不知这寄信人后来怎么样了?”
“人生在世,生老病死、聚散离合乃是常态,阿如姑娘何必因此而感伤。”胡予淡淡的说了句,听着像是在安慰,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感情。
何如心里冷笑,不屑于反驳他。
胡予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信里没有时间吗?”
“时间?”何如愣了下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她翻来覆去的看,信上没有,又看了看信封。
“在这里!”
她指着信封的背面右下角,有一行很不起眼的小字,写的是:
洪德二十八年冬至
“什么?”
胡予只看了一眼便不可置信的从何如手中夺过,自己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
“不对!”
“哪里不对?”何如表示不解。
“你看这封信的纸张和墨迹,绝对不会是信上写的时间。一封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封存的信,怎么可能会保存将近五百年!”
“什…什么?”何如惊呆了,这信息量过大。
“五百年?你确定?”
胡予没有回答她。
片刻的沉默过后,胡予将信递回给她,若有所思道:“我猜测,最大的可能便是这封信,甚至这所有的信都是有人定期誊抄,然后保存起来的。”
尽管他说的不无道理,可何如仍觉得有不合理的地方。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将这些信像传家宝一样都一一保存下来?”
“是啊!为什么呢?”
胡予没有答案,何如也没有。
两人正准备继续看下一封信,忽然听到屋外狂风大作,本就破烂的门窗被吹的“哐当哐当”直响,没一会就得散架。手上的信也险被风刮跑,幸好何如手疾眼快。
呼啸的狂风中夹杂着低沉的“呜咽”声,就像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说的什么,不时还传来驴的叫声。
何如猛然记起阿呆还在外面,它那么瘦小,这大的风可别把它刮跑了!当即将信塞回盒子,逆着风跑了出去,胡予紧随其后。
来到拴驴的地方时,木桩子倒了,阿呆也不见了。胡予意识到这风来的奇怪,一把拉住何如,大声吼道:“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现在乱跑太危险了?”
何如虽没太听得清,但她还是跟紧了,此刻可不能作死。
风卷起了黄土和树叶,以至于看不清前面的方向,两人都眯着眼很艰难的向前走着。天逐渐变得暗了下来,越来越黑,而此刻不过才刚刚申时,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个半时辰。
“诶!”何如突然觉得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头,她以为是胡予就猛掐了一把,喊道:“你拍我头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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