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初长平之战后,武安君本可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歼灭整个赵国,是范雎那老贼从中作梗,坐失良机,不然赵国早就是我大秦的疆土!”
“骜爷爷何出此言?”
嬴政满脸诧然,不可置信道:“应候范雎提出了远交近攻的对外策略,帮助先王废除了专政的穰候,驱逐把持朝政的宣太后,并且令关中四大贵族远离函谷关外,加强了大秦王权……”
“各项功绩数不胜数,是我大秦不可多得的名相,骜爷爷为何说应候名为秦相,实为秦贼?”
嬴政百思不得其解。
在大秦的史书中,应候范雎为相二十余载,使得大秦国力蒸蒸日上,是仅次于商君卫鞅,武信君张仪的存在。
为何到了骜爷爷口中,便是秦贼?
这简直颠覆了自己心中对于应候的原有形象!
“此事我亦有耳闻。”
在一旁一听许久的白袍小将王翦,此时却突然出声道:“我曾听一位经历过长平之战的大秦老卒说过此事,若是此事当真,应候得秦贼之名,并不冤枉。”
嬴政连忙问道:“何事?”
“昔日长平之战大胜后,武安君白起本欲乘胜追击,趁赵国元气大伤,领兵攻占赵国都城邯郸,一举歼灭赵国的有生势力,吞并赵国。”
王翦回忆道:“而被武安君活活坑杀了四十万大军的赵国,与本就羸弱的韩国密谋,派遣了纵横家苏代用重金贿赂应候,说武安君一旦攻占赵国,届时军功滔天,势必封无可封,三公之位唾手可得。”
“如此一来,应候必将位于武安君之下,区区一介武夫,又怎能与应候比肩?”
“应候不如说服秦王退兵,接受韩国与赵国的割地赔款,得到的黔首数量依旧差不了不少,只是疆土少些罢了。但是好处更多,一来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二来又可以令应候的地位高高在上,三来,还可以打击武安君的嚣张气焰,可谓是一举多得!”
王翦顿了顿,喝口酒润润嗓子,继续道:“应候被韩赵两国派来的说客打动,拿着重金的贿赂,以秦军疲惫,以待休养为由,成功说服了昭襄先王,收下韩赵割地共七城,命令武安君罢兵,班师回朝。”
“武安君得知自己功败垂成,皆因应候一人所为,气急愠怒之下,吐血三升,口中高呼:秦贼误我!与应候交恶,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这……”
听完王翦的讲述,嬴政脸色煞白,瘫坐在地,又气又怒:“此等辛秘,为何一长平之战的老卒都知道,朕为王室,却丝毫不知!”
“难不成先王麾下的铁鹰剑士,都是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