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曾经会面的办公室。公关部部长凯文琼斯拿过录音笔,连上电脑,在查看了数据之后,脸上神情十分满意。
“二位果真非常讲信用。”
朗内尔对安室透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迅速抽刀,一手将这位琼斯先生压倒,接着利落地把他的领口钉在了木桌上。
“已经够了吧?”
对着惊慌失措的中年男人,安室透笑容冰冷:“也许你听过一个东方说法,叫‘与虎谋皮’?”
面色冷硬的朗内尔施施然走过来。
“没听过也不要紧,这句呢?你信教的奶奶没有告诉过你吗?[不要和恶魔交易]。”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不想合作了吗?”
“是啊。”朗内尔道,“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如果喜欢遵纪守法,我为什么要做这一行?”
琼斯先生一时无言。
连安室透也无语地看了男人一眼。
现在,琼斯眼里,本性暴戾的男人正在翻阅他的电脑。
这让他忐忑不已。
“……今年,我们再次进行了人事调整,聘请了新的首席财务官,非常欢迎莫顿先生加入辛多拉公司……”
“您好,我是赫芬顿邮报。请问,关于贵公司下一年度的发展方向……”
朗内尔嘲讽地笑了。
“这就是你要我们拿到的东西?”
被播放的音频中,时不时交杂着掌声,有记者的提问,也有明显属于辛多拉官方发言的内容。显然这份传说中的事关公司内幕的,被用来敲诈勒索的证据,只是一份记者发布会的录音。
被抛出的洛温斯,多半也是辛多拉事先勾结好的烟雾弹。
琼斯先生察觉到,把自己放倒的安室透也变得脸色难看起来。
啊!董事长为什么非要和这种人打交道啊!
“是……又怎么样,我们的交易是钱财换录音,不是吗?”琼斯咬了咬牙,“您完成了任务,我们也表达了谢意,之后的合作……”
“我总觉得,你和我们之间还有更多误会。”
朗内尔道,他用力拽了一下琼斯的领口,将对方的脸颊逼近刀锋。
“你觉得,我们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做些什么。”
不对吗?你们还能在公司里把我干掉?
琼斯给自己壮胆。
真是可怕的要钱不要命的生意人。
安室透都有点佩服了。
等等,玛克应该不会真的冲动吧!
“……你结婚了,对吧。”
“什么?”
话题忽然转变。
“你的妻子是个常年居家的作家,不常出门,每天中午都会给你打个电话,这是她给自己定下的固定休息时间。”
“风雨无阻,二十年的感情,真让人感动。”
琼斯先生面色大变。
“你什么意思?”
“你们之前没有为今天定下别的日程,对吧,那么此时她应该还在家里,你要不要试着给她打个电话?”
朗内尔边说边伸手拔下了安室透的短刀,抛回给他。乍一听到这种事先没有沟通过的消息,安室透很好地藏起了眼中的讶异。面孔惨白的琼斯无比慌乱地跳了起来,掏出手机,用颤抖的手一次次拨号。
嘟。
嘟。
表示无人应答的长音一次次响起。
他握紧电话,几乎要站立不住,可还是不死心地尝试着,家里的座机,妻子的手机……终于,他想起了什么,转身嚎道:“是你,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你说得对。”
“什么?”
“我确实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太吵闹了,静谧的别墅则不同,你说呢?琼斯先生?”
“不,不,是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男人心神溃乱,一副恳求的姿态,“安她在哪里?不是我,一切都是董事长要我这么做的!
已经从气势上压倒对方的残忍猎手获得了话语权。
朗内尔捏着下巴问:“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那我要跟你说抱歉了。”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
手机页面再一次显示呼叫被拒。
琼斯几近崩溃。
“你要什么?公司真正的秘密我也能给你,只要……”
“够了!”
门口老者的声音响起。
托马斯辛多拉面对涕泪横流的下属,努力压制着怒气。
“先生们,是我的诚意不足,还望你们见谅。”
“都是为了生意,不必闹到如此难看,您说对吗?”
服软后的老头十分好交涉,舍去了傲气之后,组织和他的“合作”终于有了真正的进展。
离开之前。
“还有琼斯的妻子……”
事实上,辛多拉并不在乎下属的生活或者感情,无奈琼斯作为公关部长,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不得不按捺心情和对方周旋。
安室透望向同伴,只见朗内尔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这两日二人明明一直在一起。还是说,玛克有配合的第三方?
“你现在可以给她电话了。”
嘟——“喂,凯文。”
“安!你怎么样?”
“你怎么做的?我可一点都没发现。”
并肩出门后,安室透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噢,我打电话通知那位女士,她丈夫的号码涉及一桩金融诈骗案的调查,在今天中午一个小时内的呼叫都不建议接通……”
“难道说?”
“嗯,一半也是运气。”
男人轻笑了一声。
“我只是告诉那个女人不要接电话而已。”
没有绑架,没有威胁,没有炸弹。
一场联系不上的诈骗。
“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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