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她说的,您的安危是怎么回事?”
风见努力理清思路后,立刻想到了方才对话里自己很在意的一点。
为什么听目标的意思,长官好像会有危险?
安室透:“日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想找上她的人,也可能会因为这次事件的存在找上我。”
风见:“那您不就是很危险吗?”
——怎么想找来的都会是黑暗世界的角色吧!
“……那样,我就会收到她的消息。这个几率不是百分百的,大约,百分之十到三十吧……”
先不说这个百分比怎么算出来的,风见终于理解女孩所说的“疯狂”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自家长官的最后一句。
“这种小事不重要。”
——哪里不重要了!
“刚刚做得不错。”平淡的走流程似的肯定后,安室透又道,“你还有察觉到别的信息吗?”
恍然间,风见有种自己在鉴赏伤口的错觉,血淋淋的,刚被自虐般的撕开。
“吓死我了!”
半夜突袭的访客离开后,系统又有功夫说话了。
但枡山瞳没回答。
躺回床上的女孩只是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指尖在墙壁上敲来敲去。
“有那么一会,我真担心他被您说服了!”系统继续说,“宿主,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说‘好,你说得对,我以后就只当波本了’,那该怎么办啊?”
她的节奏停住了。
“你……”枡山瞳的回话听上去很艰难,“能不能不要讲鬼故事?”
她嗓音里满是埋怨。
“只是一些诡辩而已,他不至于真的信吧……”
她犹疑着,又猛烈地摇摇头。
“不不不!那种水准……不可能的!降谷零信念很坚定。”
“怎么说呢?宿主,您的‘那种水准’也很有说服力。”
“最多,最多某一刻,稍微让人迷糊一下,停一停他就会想通的!”她翻了个身,“你不要提出这种吓人的设想,我今晚都要睡不着了!”
正当东九区步入深夜之时,东一区,傍晚的夕阳正在挥洒最后一抹余晖。
橘红色的晚霞让半个天空都在灼烧,延至海平面的最远处。
海岸旁,黑发的男人坐在大石头上,两只腿放在水里。
此刻,要是让外人来看的话,就会发现他是……
得看这个外人是谁。
如果是组织的[部分]成员,会知道他就是玛克。
如果是这几日不满程度逐渐攀升的唐泽管家,想必会怒发冲冠地冲他大喊,大小姐都出事了,你作为贴身执事到底每天都在做什么啊!
不过,不管是上述谁来,大概都会感觉,朗内尔卡罗卡眼下的装扮有点滑稽。
他穿着灰黑色的运动上衣,马甲,扣着黑色的鸭舌帽,底下是宽阔的短裤,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在海滩上混日子的渔民。
枡山瞳端着脸,看着[自己]脚下,一只螃蟹从左到右爬过,然后缓缓地,缓缓地,沉进水下的沙子里……
又过了一会。
主角换成了一只贝。
“哗啦啦……”
看了眼远处的天光,她站起来,向岸上干燥的沙滩走去,黑色长筒防水橡胶靴带起一下又一下水声,又和渐起的潮汐声融为一体。
半道上,男人忽然停住了。
玛克俯下身,从两块石头中间,捡起一条被困住的不断扑腾的银白色的鱼。
半小时后,这条鱼被清洗干净,变成两块,出现在了煎锅里。
在煎铲的操作下,它被翻了个面,露出了诱人的金黄色,鱼肉的纹理在油的作用下变色,收缩,固定……上面撒上盐粒和胡椒,放入盘子,一旁堆上青柠汁、番茄块与腌辣椒炒出的奶酪酱。
玛克扬手,从打开的厨房柜子里摞得整整齐齐的袋子里摸出一个,侧眼看了看。
“今天是巴登风味啊。”
他把这块德式的棕面包丢进烤箱加热。
算好时间,拿出来切片,再配上煎奶酪和土豆沙拉,将这份食物装进可以封盖的托盘——固定后,打个滚也不会洒出来。
绕过拐角,又穿过一间房间,掀开一个类似于邮箱投信口的透明板,玛克把食物托盘塞了进去。
顺着缓坡,托盘落入另外一侧。
之所以存在“两侧”,是因为中间有一块从地面直到天花板的防暴透明墙。
这面特殊的墙,将整个屋子的空间分成了两片区域。
一天三次的动静。
银发的男人一动不动,眼光淡漠地朝这边瞟了下。
他原有的长发被割断了,现有长度只勉强抵达肩膀不说,还切口不齐,长短不一,显然不是什么精心修整的结果,衬得原本就冷厉的脸庞愈加线条深刻分明。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这种情形从topkiller被困后的第二天就开始了。缘由是初步交流很不愉快。
玛克丢完晚餐,转身就走。
忽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
“你的武器装备。”玛克说话时,声音从琴酒所在另一面的扬声器里传出——防暴墙同样隔绝了声音。
“依你现在的位置来说,大约在八点钟方向。”他道。
另一个人并没回复。
玛克仿佛也不在意,继续把双手插进口袋,朝外走去。
“这么说……”
琴酒的声音响起。
“这一切还是会结束的。”
玛克眯了眯眼。
他抽出一只手,拉了下自己帽衫上的绳索,下一秒语气轻松道:“对……顺便说一句,你是怎么能装备得像个军/火/库的?”
从大小口/径的武器,到各式手/榴//弹,堆在挂着渔网的木屋里,说是一座小山也不为过,可以被称为新型负重。
琴酒抬起眼皮:“你拿的有比较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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