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快接近傅时宴时,她突然不敢继续往前走了,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的脸色非常难看。
江舒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扭头看向身后的佣人,那意思是:他怎么了?佣人朝她摇摇头,一脸的“不可说”。
江舒只好斗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傅总,小的又有哪里惹您不高兴了吗?”
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在给老虎顺毛。
傅时宴的毛不好顺,他撩起眼皮,沉下的嘴角让人望而生畏。
“继续说,大半夜的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和那个徐医生约会?”
如此冷言冷语,加上他眼底的嘲讽,江舒原本雀跃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她有些生气的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我和徐医生只是朋友,你这语气说得好像我在跟他偷.情似的。”
傅时宴直视她:“难道不是吗?”
“……是个勾八。”江舒再没好脾气,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她一晚上没吃饭,又赶了这么远的路,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好不容易回到家还要接受这样的嘲讽,险些破防,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不再靠近傅时宴。
“……还以为你能理解我,原来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说完,江舒决然转身想要上楼。
傅时宴猛地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怒意写在脸上:“一个女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应该这么晚回家,你还有理跟我说脏话,江舒,谁给你的勇气。”
江舒一把甩开男人的大手,积压了一晚上的气也上来了。
“忘了告诉你,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女孩,我爸妈都不管我晚上几点回家,傅总,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就算我打工于你,下班之后的时间都不能自己支配吗?莫名其妙!”
江舒从小就啷当惯了,江家没人管她,任由她自生自灭。从前江父还会管管,但是后来他也生病了,所以傅时宴竟然是第一个限制她晚上回家门禁的人。
女人露出尖牙利嘴的模样,攻击性十足,活像只小刺猬。
那句“你谁啊?”把傅时宴听笑了,“你是不是忘了,就算下班,你也是我的人,现在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谁管你?”
这话听进江舒的耳朵里,那意思就是:你没有自由。她的怒火更胜,“合着我睡觉也得配合你演戏吗!果然是资本家,你压榨死我得了!”
傅时宴顿时觉得跟这女人没法聊,他竖起一根手指在空气中点了点,冷言:“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说完,阔步上楼,欣长的身影还携带着怒意。
到底是谁该生气啊?江舒一把把头发掀到脑后,对佣人说:“快,给我倒杯水喝,我感觉我这火已经到头顶了,马上就能把我烧死。”
佣人赶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夫人,我在这里这么久,还没见过有谁敢和先生这么吵架呢。”她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
“谁想和他吵架,还不是被逼急了,你听听他刚才说的话,太霸道了,什么臭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