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姐听到了,她这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提到女儿,孟奶奶瞬间就哑火了,像连珠炮一般的嘴巴也停了下来。
孟家一共三姐弟,孟青平口中的姐姐,就是孟家老大孟金凤,也是孟奶奶唯一的闺女。
孟金凤今年已经三十三岁,嫁在村里邱家,生了三个女儿,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就快要临盆了。
若是今日的话,真传到孟金凤耳朵里,还真不知道她会不会多想!
屋子里,孟青松正在换衣服,孟萦坐在椅子上,背对着父亲,安静的等待着。
孟奶奶的话,并没有在孟萦的心里掀起任何波澜。
上辈子,她还小的时候,奶奶也是这样,对着孟萦这个孙女,从没有个好脸色。在爸爸妈妈外出打工的时候,更是动不动,只要找到借口,有理无理都要收拾她一顿。
若说奶奶是重男轻女,那也不是,她对大姑家的几个表姐表妹,那是疼的和那眼珠子一样,鸡下个蛋,都要给她们姐妹几个留着。
更何况,奶奶对目前唯一的孙子孟越,也只是没冷言冷语而已。
从小,孟萦就知道,奶奶的心,是偏的。
她的心里只有大姑和二叔,爸爸只是个多余的。所以,不管爸爸怎么做,做的再好,都得不到奶奶的半句好话。哪怕到了晚年,她念叨的,还是大姑和大姑家的孩子,记挂的,也是二叔家的儿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爸爸到最后,也彻底的灰了心,对很多事都听之任之,随她去了。
不过,即使再灰心,爸爸对奶奶也是没得说的。
奶奶生病,即使奶奶不待见爸爸,爸爸还是跟前跟后的照顾着,该给的钱,该出的力,从来没有少过一丁半点。
对于爸爸的孝顺,妈妈虽然时常念叨奶奶对自己家和自己如何如何的不好,却从来没有阻拦过。
一开始,孟萦也没弄懂,为什么奶奶的这么不待见爸爸,一直算计自己家,爸爸还对奶奶那么好。
也是后来结婚了,经历了许多的事,才慢慢的懂了。
至于爷爷,这是一个永远活在两辈人记忆中的男人。
爷爷是因为家里没钱没粮去烧硫磺,在躲避外面的爆破的时候,躲进了烧硫磺的窑子里,被硫磺的毒烟活活闷死的。
那时候爸爸和大姑他们姐弟三人都还小,最大的大姑也才十六岁,若不是因为爸爸姐弟三人,奶奶早就跟着爷爷一起去了。
孟萦听得最多的关于爷爷的事,就是爷爷很会包汤粑。
一筒子糯米面,大概一斤的样子,爷爷能包八十多个,皮薄个小,放进开水里马上就能飘起来,好吃又不伤人。
除了好看好吃以外,爷爷包汤粑的速度还特别快,他一个人包,可以供给全家人一起吃。
街上的刘爷爷,人都快要死了,还要跑到家里来,吃了两碗爷爷包的汤粑,才心满意足的咽了气。
爷爷那一辈的人里,孟萦还有五个姑奶奶,挨得最近的,就是四姑奶奶家和幺姑奶奶家,都在一个村子里,平时来往得也比较多。
想到这位四姑奶奶,孟萦眼眸瞬间变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