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紧张。
“伊伊别急,我们去医院,我刚刚给景淮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到。”
楚伊正收拾东西,听到珊珊的话,手上动作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
“珊珊,今后有事,我们不要麻烦景淮了。”楚伊垂眸,看不见她眼里的情绪。
珊珊砸吧砸吧嘴,“对不起伊伊,我就是觉得我们身边没有可依靠的人,所以……”
“没事。”楚伊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在家照顾晚星,我带这个去医院。”
说着,让月嫂提着包,她抱着孩子往外走。
盛景淮正好也到了,因为连珊珊提前告诉了他大门密码,很顺利进去。
远处,宗砚修坐在驾驶座上,封丞已经走了,将车子留给了他。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畅通无阻地进入楚家别墅,就如同过去无数次进入这里。
他回想一下,他不知道楚家别墅的密码,来这里也是寥寥数次而已。
但他记得,她说过这里拥有她小时候全部的回忆。
车厢里的空气愈发稀薄,让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弧度有些大。
被金色夕阳笼罩的面容,此刻阴沉似水,修长如玉的手指将方向盘捏得越来越紧。
很快,紧闭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这次,楚伊怀里抱着孩子,那个小婴儿趴在她肩头,哭得撕心裂肺。
月嫂满脸紧张跟在身后,而盛景淮则是关心则乱,大手轻轻拍着楚伊的肩膀,予以安慰。
楚伊眉目紧拧,一脸担忧。
三个大人,一个孩子,在夕阳下亲密无间,就如同真正的一家人。
宗砚修心底那一丝丝刚燃起的星火,摇摇欲灭。
他看着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一个月不见,她瘦了很多。
眉眼是熟悉的也是憔悴的。
视线里又落进那个小孩子的身影。
他看着那个被他细心呵护宠爱了许久的孩子,看着这幅场景,再一次体会到了心肝剧裂的痛意。
大手缓缓扣住心脏的位置,掌心下,跳动的心,越来越慢。
他眼前渐渐模糊,苦涩的笑意,在寂静的车厢里蔓延。
“楚伊,这就是你说的,想我。”
他的笑,在夕阳的烘托下,如同泣血的悲鸣。
而眼角的泪,让人心生不忍。
楚伊被盛景淮护着头上了车。
一只脚明明已经踏进了车内,似是心有所感,她立刻看向四周。
刚刚那一瞬间,心里泛起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她被人盯着。
被熟悉的人盯着。
那个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宗砚修远远地看着她!
楚伊苍白的脸上浮现可见的焦虑。
“宗砚修……”
她嘶哑的声音忽然传来。
盛景淮动作一窒,他抿着薄唇,看着女人失魂落魄的模样。
苦涩在心底在喉间蔓延,他浅浅吸了口气,拍了拍楚伊的肩膀,“上车吧,嘉澍很难受。”
楚伊不甘地收回视线,护着孩子上了车。
直到坐在座位上,她都是心神不宁的状态。
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宗砚修在附近看着。
可……
不会的。
他如今在国外休养,珊珊说他的身体状态并不好,所以他不可能这个时候出现在国内。
她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视线却不死心地看向窗外。
试图寻找出,一丝一毫,他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