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琅舒展着胳膊,简单扭了扭腰杆。贾琅听说是来扬州收款的,也就是贾府在扬州的一些田地产业之类。这算账,收账,查看也是一个累人的活,辛苦琏二哥了。
红幔紫纱蚕金帐,香檀红木云绣床。梳妆台,梨花柜,葫芦花瓶四季梅花了。
女儿家的闺房,总是处处充满了少女心,房间书桌上摆放堆满了诗词。文房四宝整齐划在一边儿,果然是文青少女。
黛玉内罩素色衣裳,外面套着一见紫貂斗篷,歪在绣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诗集,缺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唉,小姐…你就不要伤心了…且听老爷的,等那琅大爷回神京时,同他还有琏二爷一道去老太太那里散散心。”又把窗户推开,透些空气进来道:“小姐之前还不是说,不知道写那些个什么江啊水啊诗词的哥儿是贾府哪个哥哥,如今见了定没让小姐失望吧!”
“你又胡说,什么江啊水啊,是长江情。”
“哦,原来小姐记得那么清楚!”雪雁笑道。
“讨打!”林黛玉嗔道,确听小丫头“咦”的一声,探着头朝花园那片竹林张望着道:“琅大爷好生奇怪!”
林黛玉娇丽的脸蛋挤出一个嫌弃的表情,白了她一眼:“这般偷偷看人家,岂不是想着嫁人了?”
“小姐…你想哪去了,我说琅大爷做的动作好奇怪!”雪雁迟疑一下,小圆脸微微泛红,好似抹了一层胭脂。
“哪儿呢!”黛玉一面嫌弃自家丫鬟,一边忙着起身凑来。
现在的林妹妹只是丧母,还不至于一碰就碎,总归是十一二岁的少女,对任何事都有好奇心。
“小姐很少出府去顽呢,后日庙会和琅大爷去顽可要带上我。”小丫头期待着,黛玉则是有些害羞。总归不好拒绝表哥的一番心意,想来他是为我好,见我年幼丧母。又怎能拒绝,只是除了父母陪同,她还是第一次和旁的人出去。
贾琅早注意到远处一间屋子的窗户被推开,斜着眼睛看见里面两个小丫头正偷偷打量自己。不用说自然是黛玉和她的丫鬟。
回了自己的屋子,几日下来每次林如海回来都会考研他一些前年童子试的类容。又提早替他给考官支了一声,作保之类。
晚上用了膳,贾琏来了府里,一脸红光满面,定是在尤二姐那偷欢了一场。和林如海,贾琅打了个照面,便坐下吃茶道:“表妹为何没有出来!”
林如海笑道:“你表妹她吃了便去歇着了,她身体弱。”
“姑父可打算让表妹练习一些强身健体的操,表妹现在还小,恒久锻炼,对身体恢复有帮助。”贾琅随口道。
林如海摇头叹气:“你这妹妹,有消耗之症,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出生就开始吃药,寻医用药用了许多方子都不见好,三岁那年来了一个疯和尚要化了她去,我怎舍得。”
“到时候我和琅兄弟让妹妹随我们一道去京城住住,老太太挂念的紧。姐妹们也很想念林妹妹…”贾琏又聊了一会子,便告退。
他已经成家,又成年自然不方便住在林府。
至于贾琅,没成亲也没及冠,又有贾政吩咐照顾一二,便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