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队,夕阳醒了!”
警员看到夕阳醒了过来,赶忙拨通电话告知了朱勇。
病房内,夕阳一直低头坐在病床上,面色痛苦,神情惊恐。过了良久,才调整好情绪,摸了摸包扎着白布的头部,受伤的地方,隐隐有着疼痛传来。随后他慢慢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我昏迷了多久?”夕阳看着病房内的警员询问道。
“12个小时。”警员回答。
夕阳听完接着问道:“分局情况怎么样了?”
先前的爆炸,夕阳是最近距离感受的人,根据自己的体会,定时炸弹的威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炸弹安放的地方也过于不合理。
所以对方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想真的炸了江北分局,就如零叶所说,这是和自己所玩的一个游戏,游戏的组织者可能并不是零叶,而是那个从他口中说出“红五”。
“朱队吩咐过,让你先好好休息。”警员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夕阳。
夕阳接过水杯,心中默念。好好休息?这朱勇还真是啥都好,就是没有脑子。从现在看来,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也许别人不知道,可夕阳却是知晓,凡事涉及到“红五”的,那就变得不一般了。
或许从现在开始,才刚刚上戏,这对角戏的一员,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夕阳心中想着,病房门打开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没跨进门,就被警员拦了下来。
“您是?”
夕阳见状,赶忙对着警员解释道:“他是我老师。”
警员听完,便让开了位置,走出门外,关上了门。
“老师,您怎么来了?”夕阳挤出一抹笑容,刚想起身,却被老人的手按了回去。
夕阳眼前的人,就是流鱼大学的胡教授。
胡教授慢悠悠坐到床边椅子上,伸出双手握住夕阳的手,轻轻的拍打了几下,神色凝重的说:“这次听说你受伤了,老师就来看看你,没什么事就好。”
胡教授提了提年代感十足的老式眼镜,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情感的变化。
“我能有什么事呢。”夕阳故意挺了挺胸脯,下巴一抬,一脸装逼模样。这幅样子,夕阳也只会在胡教授面前体现出来,因为夕阳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
“孩子,老师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在追寻真理的路上,无惧自己的性命。但真理一旦带上面具,所谓真理,就不是永恒不变了。”胡教授看了夕阳很久,才缓缓说出了声。
夕阳听完胡教授的话,沉思了许久,在他心中,自己不管身处怎样的身份,只要热衷于探案,破案这条路,他夕阳就永远不会抛弃真理。
夕阳神情变得严肃,说:“老师,可学生认为,真理,即永恒不变唯真正理。”
“可要是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真理呢!只是说的人多了,就变成了真理。大家都认为对的,那这就是真理,大家都认为不对的,它也就不是真理了。”
还没等夕阳回话,胡教授便站起身来,接着说:“这年纪越大,话就越多了。看到你没事就好,老师等下还有课,就先回去了。”
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两点半了,看到胡教授转身向门外走去,夕阳赶紧下床跟了出去。
“你怎么起来了!”警员看到夕阳和胡教授一同走出门口,便慌忙拦住了夕阳去路。
“我会回头和朱队说的,况且我是江北分局的雇佣探员,从制度上来讲,我不属于分局编制,你们朱队也没有权利管我。”
夕阳语气强硬,不想和这名警员有过多的废话。这个时候分局肯定很乱,老姚现在什么情况也不清楚,凶手逍遥法外,案子尚未了解,他哪里休息的下来。
“退院手续麻烦帮我办下。”
“这……”
“哎!”警员无奈看着夕阳挥手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夕阳出了医院,打了辆车,把胡教授送回流鱼大学后,自己才让司机急冲冲的往江北分局赶。
大约三点半的样子,夕阳到了江北分局楼下,看到此时的分局,虽说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可真入眼的那刹,心中也不免起了不小的波澜。
此时的分局,顶楼天台四角的结构已经被炸没了形成了破破烂烂的边缘,要想恢复先前的模样,估计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夕阳没有多想,自己昏迷了十二个小时,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老姚的安全,所以他没有过多的停留,仿佛并没有受伤过,一个箭步直冲分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