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该谈谈正事了。”
“明天再说吧,我今天累了,想要休息,而且姜家人坐在我的对面,我也实在不想谈论什么。”他随意地倚靠着椅背,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声音却向上提高了分贝,“走吧,夫人,回去休息,我今日订了维斯顿酒店的大床房,可舒服了……”
上官少弈的双手握成拳头,指节咯咯作响,远处猝不及防的钟声提醒着他往日的时光。那些回忆穿透了屋外已然光秃的树枝,在哀鸣中随着星月静静淌漾。他站起身来,声音如彻骨的寒风般凛冽,“如果阮少帅不嫌弃的话,便去我的府邸小住一阵子,如何?”
“不必叨扰了,我可不想浪费我的大床房。”他挂着一幅挑衅的笑容,揽着苏龄的手臂又紧了紧。
“既然如此那阮少帅就请便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这城市里没有杀手想要埋伏袭击。”他冷冷地说着,目光深邃如海洋,如夜空,如天堂。
阮煜无所谓地松了松肩膀,道:“也对,上官少帅的府邸有重兵守卫,想来是不会遇见什么刺客了。苏儿,你要不要去住,你要去的话我们便去。”
他这一声“苏儿”让上官少弈锁紧了眉头,如此亲昵的称呼昭示着如今与她关系最亲密的人已经不是自己,他看着她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唇边淡淡的礼貌微笑,听着她软糯的声音微微响起,“随你。”
“好,那我们便去吧!”阮煜打了个响指,站了起来,一把将苏龄搂在怀里,笑道,“那就麻烦上官少帅带路了。”
回到上官府邸,上官懿汀见到苏龄自然又是一片惊讶,阮煜又解释了一番,却无法制止住这些人的半信半疑,但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上官少弈见苏龄面色开始疲倦,也制止住了上官懿汀连珠炮似的提问,安排他们住了这间府邸最为隐秘的房间。
潇镜引着他们朝房间走去,心知肚明那间房是上官少弈按照程墨苏的喜好造的,从不让任何人踏足一步,打扫与维护全部都是上官少弈自己在做。现在因为这苏龄的到来,倒是能让她看看那房间的真实容貌了。
苏龄推开门来,苏龄水色的眸子不禁怔了怔。那维多利亚式的床幔在空气中洋洋洒洒地飘散着,水蓝色的窗帘遮掩住本就不浓厚的日光。墙壁上铺展着程墨苏曾经做的各式画卷,紫檀木座钟一下下敲击着声响。那淡粉色梅花雕纹台灯被轻轻打开,投射下一圈圈的柔光。
她微微掀开水蓝色窗帘,后院是一片玉兰树林,只不过因为冬天来临,那些花儿凋谢了生命。她缓缓转身,另一侧是水墨色的屏风,屏风上的画卷是程墨苏与上官少弈共同作下的,她凝眸瞧着,那屏风遮掩住未下完的棋局,不知道要唤醒谁的记忆。
“上官少帅倒是怪有心的,专门弄了这些来纪念已故的上官夫人。我们住在这里恐怕不太好,毕竟苏儿只是与上官夫人长得像。请你转告上官少帅,他要是想这样拐走我的妻子,我可是要与他血战到底的。”
“不必了,我喜欢这里。”苏龄淡淡地开口,眸光飘散远方,“我住这里,阮少帅,你请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