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眉目,点了点头,嘟囔了一句便下去了。
南万瞧着程墨苏,不由一笑,道:“程小姐,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的气量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大的。”
“南先生,你可不要笑话我了。”风吟这时已经沏好了茶,为她斟满,她与南万相对而坐,闲闲捧起了茶杯,笑容清淡与优雅,“我不过一个小女子,哪里可以入了您的眼,又哪里可以称得上是气量大呢。”
“不。”南万适时地打断她,“你可以放下仇恨,不去还迭姜雅庭给你造成的伤害,这样难得,我的确很佩服啊。”
她收敛了眸光,淡淡一笑,“南先生这句话就不对了,我没有说要放过姜雅庭,只不过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姜雅庭这条命我早晚是要收回来的。”
“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样想吧。”南万微微颌首,道,“在这样大的仇恨前,你还能保持一份清醒和理智,已经很不容易了。道家说,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你这样清雅淡泊的性子,才可以让你成为最完美的人。”
程墨苏握着茶杯的手不觉一紧,她望着南万,见他悠闲自在,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她也不作多话,又听南万接着道:“上官家和姜家本来就是以利益结合在一起,夫以利合者,迫穷祸患害相弃也。他们碰到困难,灾祸,也就会相互抛弃了。最终能和上官少帅长相厮守的人,也只能是你。”
“南叔叔,我没有你说得那样好,我只是现在太过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
南万面不改色,不起波澜,向她笑了笑,“我说的这些你早晚会明白的,至于现在,你只需什么都不做,因为有些事情就要发生了……”
同样是春天,江南细雨绵绵,北方的宁天市内却是一片大好的温热光线。
几天的奔波辗转,他这才又回到了北方。一下车,便看见了申铭量领着一队人马恭候多时。他扬了扬手,上了军车,道:“先送我回家。”
申铭量怔了怔,这阵子少帅一直都住在指挥部里,哪里听说过“回家”这两个字。他疑惑地看着上官少弈,报纸上已经刊登了程墨苏为程义举行葬礼的消息,他心里滑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少帅回家是为了了结姜雅庭,然后……
“愣着干什么,还不开车?”上官少弈那寒冷如冰的冷冽光线直直穿过他的心脏,他立马回过神来立正敬礼,反正不管少帅要干什么,他只管服从就好,也不作他想,踩下油门,飞驰出去。
大门被上官少弈一脚踢开,上官懿汀与姜雅庭本在讨论着旗袍的颜色,见他回来,悬着的心又往上提了提。她们两个人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上官懿汀心里也清楚是姜雅庭找杀手去暗算程墨苏,可是此刻她心里只希望保全上官家的后代,其他的就不作多想了。
上官少弈的枪口直直地指住姜雅庭的太阳穴,手指慢慢地扣动扳机,姜雅庭知道他是真的怒了,这次肯定不会再放过她,便不去挣扎与狡辩,缓缓地闭上了眸子。
“砰”地一声,枪声划破空气,响彻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