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其他青年教师都骑摩托车,就他骑自行车,怎么说都有点丢人吧。
文老师家竟然是在市委大院内,骑自行车四十分钟左右,他的家是三房两厅,客厅很典雅,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台立式钢琴和一些书画。书画全是真迹,装裱得极见功夫。
文老师也差不多符合张不凡的想象,方脸圆额,戴着眼镜,衣着颇大方,显得雍容亲切,而且比张不凡想象中更热情些,招呼他们坐下时,甚至还显得有些激动,一直热情地打量着张不凡,这使张不凡略感不安。
朱朝吾沏了两杯茶,一杯给张不凡,对文老师说:“老师,师母是下厨房了吧,一会儿我去帮她,如果我所料不差,她刚才肯定又骂我了。”
文老师说:“你有这觉悟我就放心了,她刚才是骂了几句你。”
“不会只有几句吧,什么时候这么节约语言了?是骂我脸皮厚,蹭饭成瘾吗?”
“差不多吧,还好我恭维她的做菜技术,劝她趁着火气大,赶紧进厨房,估计能节省不少燃气。她一听说还能有这样的效能,赶紧就进去了。”
“师母可以呀,学会勤俭持家了。”
三人都笑。朱朝吾喝着茶,让张不凡和文老师聊,自己走进了厨房。
文老师注意地打量着张不凡,含笑点了点头,张不凡看出了文老师的眼睛中异样的神采,一愣之际,文老师道:“张不凡这名字是你爸爸取的还是妈妈取的?有点意思。”
“其实我妈取的是张帆,是我自己上了初中后改的,就是给自己一个激励的意思……”张不凡有些难为情,改后的名字给他带来了不少困扰,但他满不在乎,不过在老作家面前,这名字似乎过于张狂了。
文老师微笑点头,又说:“不错嘛,很有勇气,我正奇怪,以你父母的性格,应该不敢给你这样取名,据我所知,你有四姐妹?你上面还有个姐姐?”本地人喜欢把兄弟姐妹合称姐妹。
“是,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姐姐叫张秋吧。”
“是。”这些问题前些天朱朝吾也问过他,可能文老师的信息就是从朱朝吾那里得来的。
“她比你大好几岁吧,参加工作了?”
“是,比我大了六岁,前两年就大学毕业了,留在省城工作,去了一家不错的外贸单位,全部120人参加面试,就招了三个,她是其中之一。”
张秋是家里的骄傲,虽然在家里时,张不凡老是不服她,但是这时她却能帮助张不凡撑起虚荣心,没办法,这也是一名很容易被人瞧不起的中师生的无奈。
“留省城了好啊,工作顺心吗?”
“还可以吧,她这个人挺努力的,上学时一直是尖子生,工作起来不要命。”
“这么说她也继承了你妈妈的聪明,还有你爸爸的努力,”文老师笑笑,打量一下张不凡,“你长得看来更像你爸爸一点。”
这句话很突然,张不凡说:“这么说,你,您认识我爸爸妈妈?”
“不但认识,还是老同学,老朋友,你爸爸是不是叫张安默,妈妈是不是叫黄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