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到就读小学前,就已经背了上百首古诗词,加上从小唱歌就不错,在当地很是轰动,被称为神童,走到哪里,都会被大人拦住,或让唱歌,或让背诗词。
张不凡不怕登台表演,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打下的心理基础。
邱素萍重复了一遍,朝他坚起大拇指,说道:“六七分钟完成一首这样的七律,你也太厉害了吧。我光打腹稿,可能都要超过半个小时了。”
张不凡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赶紧借这话题说:“你也学过写古体诗吗?”
邱素萍说:“跟我爸学过一些。”
“你爸不是当官的吗?也会写诗?”张不凡装傻。
“当官的就不能写诗了?”
“不知道,反正我跟你说实话你可不要见怪,虽然你爸是当官的,但我对当官的天生没有好感,我比较喜欢像文老师、文师母这种类型的,真的特别佩服,打心底里佩服,觉得他们很了不起,至于像你爸那种当官的,我只会敬而远之。”
邱素萍掩嘴笑道:“行行,敬而远之就敬而远之。”
“我特别羡慕那个文非非,怎么这么好的福气,有这样棒的父母,你看,父亲是优秀的作家,母亲钢琴弹得那么棒,我真想认识一下她,邱素萍,我猜非非一定很可爱很漂亮吧,她那么有本事,不可能比我小吧,比我小的话那就恐怖了,大家都说我是天才,那她比天才还厉害,该叫什么了?”
他不动声色地抓紧时间拍马屁。
邱素萍用礼物掩住了嘴巴笑,嗔怪道:“少来,猜人家女儿干什么?”
“猜猜嘛,又不是想当文老师的女婿,想当也未必当得成。”张不凡嘻嘻一笑。
“真是不正经,”邱素萍严肃起来,“你再胡说,小心文老师把你赶走。”
张不凡说:“就是开个玩笑,文老师哪会这么小气,我估计文非非也不会这么小气。”
邱素萍瞪了他一眼说:“在我面前,不许你开这种玩笑。”
张不凡说:“是,谨遵女特务将令。”
两人各骑一车,一会儿便出了校门,张不凡平时还挺讲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坐起车来很快就忘了,一下子就将邱素萍拉下几十米。
邱素萍赶了一下赶不上,气得干脆减速而行。
张不凡走了一阵回头看不到邱素萍,这意识到是自己的疏忽,便停下来等她。
等得差不多失去耐心时,邱素萍才慢吞吞赶到,气恼道:“有防空警报呀你,防空警报也不能光顾自己跑啊,后面还跟着女士呢。真是的,你若参加地下工作,跟踪你的特务都要给你累死。”
“那也是,现在就累坏了一个美女蛇女特务。”
邱素萍白他说:“天气这么热,刚才你已经弄湿了一套衣服,再弄湿这套,看你到哪儿换去?”
张不凡不好意思地笑笑,正要启车,邱素萍又说:“慢着,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是非非的生日,你难道不买点礼物?”
张不凡才明白朱朝吾“家庆节”是这意思,起初还以为是文老师结婚纪念日呢?便说多亏邱素萍提醒,又迟疑道:“哪,买什么好呢?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还有,你不买点?”
“我已经有了,这……”邱素萍指指手上精美的盒子,“你嘛,你懂买什么呀。你会买的也就是书了,要不,你就买书算了。”
两人先到书店,选了一阵,选出一套《飘》,邱素萍说:“就这套吧,虽然《飘》我家──文老师家也有,但磨得好像差不多了。”
大约觉得失言,耸耸肩。
张不凡故作没听到,去交了款,刚把钥匙插入自行车锁,邱素萍在前边扭头忽说:“张不凡,你这人是不是开不得玩笑啊,一开就发脾气。”
“没有吧。”张不凡知道她指的是前些天的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那时邱素萍是不是开玩笑,他现在仍拿不准。
“你就是开不得玩笑,我现在想跟你开玩笑都不敢,怕你吃不消。”
“我这么小气?”
“那谁知道?”
“其实如果不是恶意的玩笑,我是挺乐意开的,这你不会不知道。”
“好,你记着,等会儿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试试你这话是真是假。”邱素萍狡猾地一笑,上车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