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睡了。”常青说。
王辰把那桌子上的东西随便扫了扫,不过就是从这张桌扫到那张桌,嗯,他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把一个破烂仓库变成另外的一个破烂仓库。
“好好睡吧,明天还有的挨呢,挨不住了就开个口说两句话,他有心教你,就不会太难为你。”
是要教你,不是要你的命。
事情别想的那么复杂。
常青深呼吸一口气,外面的灯很快就暗了下来,可是他的灯没有灭,开了一盏小灯,能照亮他的四周,常青有点后悔,自己说要睡了,他才关灯的,她现在说让他开灯,他肯定不会开。
“王辰。”她叫他。
“哼。”他哼了一声,无意识的。
等了十分钟也没见她说话,他挑眉,这是拿他开涮呢?
睡了吧。
我可能有点崇拜你,怎么办呢。
做什么像什么,永远都不会泄气,永远不会被打垮的样子。
跟着比自己好的人学,会变得好,跟着更好的人,会学的更加的好,常青闭着眼睛。
……
周恺闹了那一通之间没有再爆发,这种事其实追求到底是从谁的嘴里泄露出来的根本没有意义,家里的人都瞒不住何况是别的人,捅开也就捅开了,谁也不用担心了,现在压力全部转移到了周恺的身上,他回家闹是闹,打是打,他没打算离婚,他就不能认,就得找回去和人干架,就得坚持住了立场。
夫妻之间完全不沟通,周紫被她奶给接走了,老太太实在是怕会对孙女造成不好的影响,干架的当天周恺他爸就杀到家里来了,左右开弓,周恺是怎么打盛明华的他爸就是怎么打他的,打耳光还不够,干脆找了椅子往身上砸,老太太这是又劝又哭才给拦住了。
这两天他都没有去接盛明华,也怕看见她,见到说什么?
离婚?
不过了?
其实这事,一开始他就是有感觉,结婚最初就是有感觉,现在也不过就是证实了,他是想去离婚,拿着手续咱们就去,潇潇洒洒的就给办了,可他就不是那潇洒的人,自己又觉得活的憋屈,一想就头疼,他也知道自己打常青不对,可当时如果不是岳母护着常青走了,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干出来什么更可怕的事,人处在脑子不清醒的阶段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做。
“这两天没去接媳妇儿下班?”同事见他这下班不着急回家,还在单位磨蹭,问了一句。
这些日子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全单位谁不知道周恺盯他老婆就和盯贼似的,背后也有说的,不过人家夫妻的事,别人不好插手管,弄不好盛明华人家就喜欢这样的呢。
“嗯,你先走吧。”
同事点点头。
周恺坐最后一班班车离开的单位,不想回家,可不回家还能去哪里?
盛明华没在家,而是在娘家。
楼下小卖部的大爷楼下喊老盛太太,老太太探出头;“你家常青来电话了。”
这附近也有传的,不过大爷觉得这事不见得靠谱,人周恺都否认了,怎么就你们传的和真的似的,是真的那夫妻俩还不得闹离婚啊,常青还能这个时候打回来电话啊。
这些个人就是嘴闲的,今儿谁谁家这个了,明儿又是谁谁家那个了,就你家好,永远不会有事。
“来了。”
老太太换了鞋才下楼,无论多着急,她也不会穿着拖鞋往楼下跑。
接起来电话。
“喂……”嘴唇有点抖。电话里有些安安静静的,但很快,常青就出声音了。
“姥儿,是我。”
“嗯。”老太太绷着情绪,听见她的声音就放心了,昨天晚上她就在想这丫头会不会受到伤害,周恺这个该死的,你生气对孩子撒什么气,碍到你什么了,明华也没管过孩子什么,谁养的谁替着委屈。
常青彻彻底底放松了下来,她不别扭,事情过去了,雨过天晴了,那种美她见过,她正在努力像美好进发,在没有变得更加美好之前,她想她也不会开那个口的。
王辰是个骄傲的人,同样的,她也是个骄傲的人。
她的腰还是有点疼,赵老给她施过针,施针的过程当中和她说了挺多,让她退出实验室,他说常青不适合往科研的方向发展,她不具备那样的条件,全部的精力都扔在上面,他觉得勉强,赵老说她能做个合格的中医,那就是她的造化了。
这些话常青都和姥姥讲了,其实很早之前她也觉得自己不适合走那条路,赵琴琴的路不适合她,她现在需要把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到专业上来,那些出名的事情出风头的事情从来就不该属于她。
“我昨天晚上想了挺久的,结果就是,其实她也没养过我,我对她没有太深的感情,伤不到我什么,怕你担心所以打了这通电话,我今天听了老爷子的话其实觉得挺刺激的,不过他说的在理,一级一级的往上评职称,写论文,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里,尽力努力去做吧,其实真话听着也还是挺让人难受的,不过还好,姥,我认识一个让我仰望着的人,我想努力试试看,试着追上他,试试和他相互辉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