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赵老家里的人,想必是孙女或者是晚辈什么的,不好驳面子。
“赵老您休息,您休息。”
心里想着,这是不是算白跑了一趟?
也没有得到个准话,是给看还是不给看,他真是被这毛病给折腾的怕了,十几年了。
“请坐。”常青让对方坐。
她切脉,然后和来人沟通着:“去医院检查过吗?”
来人说着:“检查过,说是血管神经性头痛,治了十几年也没治好过,晚上就会疼,疼的厉害的时候就用头去撞墙,之前也看过中医,不过不好使。”钱是没少花,人不舒服就得到处看,多花点钱他都认了,可就是看不好。
头疼起来要人命啊。
“能伸下舌头让我看看吗?”
对方伸出来舌头,舌头有点胖,很水滑。
老太太走到老爷子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老爷子站直了腰板,自己装腔作势的回到了床上,仿佛刚刚偷听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夜间几点开始会疼?”
“大概都是在一点到三点之间。”
常青叫他把舌头收回去:“头是哪里疼?头顶?脑袋?其他的部位有什么感觉,眼睛呢?”
“眼睛会涨,就是头疼,特别疼,想死的心都有了,疼的厉害就用头咣咣去撞墙……”
“好了。”常青收了手。
“好了?”病人很是诧异,觉得也是不靠谱,也不知道赵老到底能不能给看,他都求到门上来了,真的钱也没少花,外面都说这个老爷子心很善的。
常青对着病人笑笑,自己闪身进了屋内,老爷子坐着呢,似乎就是在等她。
“你跟我说说看他的病状。”
他年轻的时候不屑学这个,那个时候就和家里对着干,也走了一些野路子,效果肯定是有,不过差点出了一场祸,所以一看见常青的时候,老爷子就想起来自己年轻时候了,他教过很多很多的学生,他年轻的时候带的可能不见得个个都是有天分的,倒是他过了五十岁以后所带的学生全部都如赵琴琴一般,有着极高的天分,常青是例外。
例外中的例外,完全的野路子,狗屁不通,人能有多笨吧,她就有多笨,压根不开窍。
这样的学成了,将来去医院给人看个皮肤看个什么不要命的病症还勉勉强强,完了病人花过钱回过头就得说她是个庸医,连带着说中医就是个狗屁,这点玩意都看不明白。
“他的舌头很胖也很水滑,夜间一点到三点这个阶段,是肝经经气旺盛的时候,如果肝有寒邪,正邪斗争激烈,症状就会表现出来,他这个病我觉得应该是肝寒,阴寒邪气循肝经上逆到颠顶,轻的时候就是头顶疼,重了就是瞒脑袋疼,伴有两个眼睛涨,肝经的脉络联系到眼睛。”
“方呢?”
“用吴茱萸汤。”
老爷子勉强点点头,总算是还有点可塑性。
“我问问你,异病同治,一个肿瘤术后,一个是过食生冷导致胃炎,还有他这个血管神经性头疼,怎么都用一个方子呢?”
“三者医生辩证都属于肝胃两寒,阴邪不化,阴寒邪气上逆,所以都可以用同个药方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