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最小的绣娘,不知是否也卷入这次事件中,因而,她提议干脆去工坊见见这些绣娘,了解一下前因后果。
工坊没见到曾荣,听闻曾荣病倒了,同时病倒的还有五六个人,刘安又和覃初雪也来到了宿舍,后面还跟着个阿梅。
阿梅一直想找机会求刘安给请个好点的女医为曾荣诊治,也求刘安不要把曾荣撵出宫,可覃初雪在旁,这话她没敢说出来。
刘安和覃初雪也分别问了问这几个病人的病情,得知女医只给这些人开了一个方子,说别的工坊也有不少病倒之人,刘安沉默了。
宫里就这条件,底层的宫女和太监生病一般都是请新手来给诊治,毕竟新手也需要历练的机会,因此,误诊、乱诊时有发生。
再则,像昨日这种探视情形,整个宫里肯定有不少人病倒,挨个给大家煎药也不太现实。
“看今日吃了药再说,明日若有加重者,不妨先统一挪到一处,三日不见好者,不妨放出宫去。大冬天的,千万别让宫里的主子们过了病气。”刘安看着这几人对覃初雪说道。
覃初雪点点头,目光从这几个人身上掠过,落在了曾荣脸上,迟疑了一下,她上前摸了摸曾荣的脸和脖子,柔声问:“哪里难受?”
“四肢酸痛,喉咙肿痛,应是发热,连着两个晚上没睡好,有点头昏目眩,别的还好。”
“刘总管,这小丫头情形比其他几个略重些,不若我把她带到我那去将养几日,小姑娘才十二三岁,还是一孩子呢。”覃初雪一边说一边抚摸着曾荣的脸。
刘安此时也认出曾荣是和阿梅交好的那个小丫头,正要开口,只见阿梅悄悄地抻了抻他的袖子,轻轻说道:“刘公公,阿荣是因为照顾我才病倒的,求求您帮帮她。”
刘安本来也想送覃初雪这个人情,因而,听了阿梅的话,点点头,“也好,缺什么打发人上我那要去。”
“多谢了,有劳。。。”曾荣没想到自己这一病还有这意外惊喜,居然让刘安注意到她了。
谁知没等曾荣把话说完,南边炕上的绿荷忙喊了起来,“刘公公,覃姑姑,我,我也难受,我,我也想跟着去覃姑姑那将养几日。”
覃初雪听了这话转身看了绿荷一眼,倒是也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和脖颈,发现她确实比其他几个病人要严重些,但比曾荣略好些。
可她那边地方不大,又只有小翠一人,没法同时照看两人,再则,这个丫头一看就是个掐尖要强的,她生平最厌烦这种人,带过去岂不给自己添堵?
柳春苗自然清楚覃初雪的性情,见此只得呵斥道:“胡闹,你以为你是谁,若人人都像你似的,覃姑姑家还能搁下了?”
“罢了,都是孩子,去就去吧,她俩的症状确实重一些,那几个就劳烦柳掌事多照看些。”覃初雪只得应下来。
没办法,她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曾荣,那会给曾荣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