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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这话也是说给柳春苗听的。
果然,柳春苗听这话黑着脸吩咐:“好了,曾荣去吃饭,我带绿荷回去再审,饭后,你来我那一趟。”
说实在的,她觉得绿荷的理由也勉强说的过去,倒是平日里一向温和的曾荣突然变得有些陌生了,不依不饶的,非要把绿荷置于死地,丝毫不顾及一点同事之情。
联想起曾荣方才是去见的皇后,出去两个多时辰,这两个多时辰她一直在坤宁宫?她的改变是否和皇后有关?
对了,她手里一直抱着个盒子,显然是皇后也赏赐她什么东西了,多半也是相中她想把调去身边。
呵呵,越来越好玩了,皇后,皇贵妃,覃司制,也就是前皇后的儿子,就是不知曾荣究竟属意哪一家?
尽管她十分想知道曾荣究竟是怎么想的,也想知道这两个多时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也清楚一点,之前的金箔线她仍欠曾荣一个交代,这次绿荷的事情若不再给曾荣一个说法,只怕曾荣未必肯对她说实话。
曾荣见柳春苗要把绿荷带去单独审问,虽有点不太情愿,但也没反对,有些话,或许她私下施施压能问出来,就怕到曾荣耳朵里未必是原话了。
目送柳春苗带走了绿荷,曾荣把手里的盒子锁进箱子,去了餐厅。
饭后,曾荣没有立刻去找柳春苗,而是去了工坊,做了约摸半个时辰的绣活,估摸柳春苗应该用过晚膳了,这才去见她。
果然,曾荣到的时候柳春苗已经泡好茶等着,待曾荣坐到炕上,她亲自给曾荣倒了杯茶,“我问过绿荷了,她说有三个缘由,一是想拿你几张字去当字帖,这点她没撒谎;二是想看看你读什么书,她说你平日里没少读书写字,她好奇你读什么写什么;三是她不想一直做个绣娘,也想跟阿梅似的去后宫当差,所以她才向你看齐,想跟着你多学点东西。”
“可别向我看齐,我可没想去后宫当差,我读书是因为我要自己画花样,没有一定的学识积累画出来的东西空洞乏味,别说你们,就连我自己也不会喜欢的。”曾荣驳道。
说完,想起一事,又道:“再有,她平日里没少向我讨教,我哪次没有尽心教她?还有,她之前向我求过一幅画,我当场画好给她,为此阿梅还跟我闹了一天别扭。所以,她这些话我不太信。”
柳春苗听了扑哧一笑,“好了,你也别不依不饶的,她会有后悔的一天。这人啊,有野心不是什么坏事,可也得认清自己,野心若是能和自己的心智心术相匹配,或许能成就一段佳话,反之,就是祸不是福了。这一点,你做的很好,我相信,你将来的福分肯定比她大多了,所以这次就当你为自己积福,饶她一次。”
这话就有些违心了。
被这三家同时盯上,无论曾荣选谁家,只要她被卷进来了,想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的。
可惜了,这个年龄,这身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