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因着记挂十皇子的后续治疗一事,曾荣早早进了药典局。
果然,从崔元华嘴里曾荣得知,坤宁宫所谓的邪祟是先皇后的怨灵,因此,这次除祟,需在坤宁宫里安排一场大法事,别的都好说,独有一条,这场法事需由二皇子朱恒牵头。
也就是说,朱恒需要提前斋戒三日,请出先皇后的牌位摆在坤宁宫里,请高僧来加持,驱除先皇后的怨灵,这个过程,朱恒需一直陪同,且大部分时间得跪着,历时也需三天。
难怪郑姣说要经过太后的同意,说要三天后方可进行,以朱恒孱弱的身子,斋戒三日已是不易,若是再让他跪上三日,曾荣怀疑他能否清醒地再坐在轮椅上。
更别说,为人子女者,谁愿意承认自己的父母怨灵不散加害他人?
不对啊,既然是怨灵,这是否意味着,先皇后的死是非正常死亡,所以才会心有不甘,才会怨灵不散?
“这高僧如何断定坤宁宫的邪祟就是先皇后的怨灵?难不成先皇后不是正常。。。”后面的话曾荣没问出来,因为崔元华瞪着她呢。
“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非议的。”崔元华警告完曾荣,又叮嘱了一遍杜鹃。
“那太后同意了?”曾荣又问。
崔元华瞥了她一眼,“不若你去问问太后?”
“好吧,姑姑,我错了,我闭嘴。”曾荣换了个话题,把昨日归整的那些药材账目递给崔元华。
随后,曾荣说起下午请假一事,崔元华没有答应,她虽不清楚曾荣究竟因何入了太后和皇上的眼,但太后和皇上这几日因为十皇子的病肯定特别糟心,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传召曾荣,若曾荣不在,这个责任她可担不起。
不过她倒是答应给曾荣半个时辰去见自己妹妹一趟,仍在尚工局那边,不出宫,有急事能找到她。
曾荣知崔元华说的是实话,也只好如此。
“对了,女官的衣裳不是发下去了么,怎么你还穿着这一身?”崔元华说完上下扫了曾荣一眼,略带了点嫌弃。
“一着急忘了,可能还没习惯。”曾荣瞅了瞅自己身上的宫女装。
确实是忘了。
昨日把衣服拿回来她放在炕尾了,随后又是忙着画荷包又是忙着画画,最后临睡前又整理了几张之前的画稿,可能是随手放的画稿遮住了那堆衣服,曾荣也没留意,直接穿了昨日的旧衣就出来了。
崔元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曾荣见这会无事,拿出了那册《百草图》翻阅起来,她想把昨日认识的几种药材再巩固一遍,同时也想了解这些药材的功效,其中有一味叫川乌的药材引起了曾荣的注意,这药材主治风寒湿痹,肢体麻木,半身不遂等,曾荣很容易联想到了朱恒的双腿。
上次只听覃姑姑说朱恒的双腿废了,却忘了问一句,是小腿废了还是连带着大腿一直废了,是真的彻底不能治还是人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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