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朱恒陪皇上去祈雨,王皇后总算感觉顺畅了些许。
因为她知道,有人比她更在意这个,对方费心费力地算计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给朱恒做嫁衣裳的!
可能王皇后是憋太久太想吐这一口浊气了,故说出来的话未经掂掇就出口了,这不,童瑶很快就抓住她的话柄,笑着摇了摇手中的团扇,不慌不忙地道:“回皇后,皇后所言甚是,二皇子气色的确要好多了,脸上也有了笑容,没白遭一场罪。不过父子亲近乃是人之天性,和法事不法事有何相干?”
太后原本也觉得王皇后最后一句话不中听,俗话说的好,看破不说破,皇后当着这么多人面挑破这个事实,丢的是皇家的脸面,也是她儿子的脸面,这还行?
可念着昨日皇后受的委屈,太后也就不想计较了,再则,如此场合,她多少也要顾及些皇后的颜面。
没承想,她不吱声了,皇贵妃却又偏偏跳出来拱火,这下太后不乐意了,她知道,今日儿子这一出肯定是伤了这个女人的心,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说实在的,她自己也没大看懂儿子这一出究竟是何意图,是弥补还是回归正位?
“不过就是带着孩子见个世面,看你们一个个解读的,朱恒是头一回出来,难免有点心怯和不安,皇帝带带他也是人之常情。”太后发话了,不偏不倚。
“正是母后这意思,还别说,我们二皇子这一笑,着实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可真是耀眼,熠熠生辉。”王皇后陪笑道。
这话太后爱听了,道:“嗯,前两日朱悟那孩子还跟哀家说呢,说是他那些同窗说,朱恒一笑,眼睛像是夏日里璀璨的星河,笑容却像是冬日里的暖阳。”
“到底是读书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田贵妃插了句嘴,捧了下朱悟。
“别,这话是朱悟同窗说的,不是朱悟说的。”皇贵妃没领这情。
“我们朱悟不比别人差,前些时日拿了好几首诗给哀家看,让哀家挑出一首最好的来,哀家挑的正是朱悟那首,那孩子胸有丘壑,写出来的诗才大气呢。”太后夸了朱悟。
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拉仇恨,朱恒再好也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她能做的,就是替孩子积攒点人缘,将来不管谁坐上那位置,能给朱恒一个闲散王爷,保他一生平静平安即可,别的她不求。
果然,童瑶听了这话脸上缓和多了,也就不计较王皇后的含沙射影了。
其实,真要说起来,该酸唧唧的那个人是王皇后才是,朱慎也三岁了,勉强算是嫡子,可今日这场合,皇上连看都没过来看一眼。
而她儿子却是一早陪着皇上走到西华门的,当着那些人的面还摸了她儿子的头,还有,这些皇子里也唯有她儿子跟着皇上去听过政,也唯有她儿子能得到皇上亲自考校功课,还能时不时考考他时政。
这意味着什么谁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