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是刚从父亲那听闻曾荣来见祖母的,想着几个月不见,也想着近日曾华对他的疏远,他鬼使神差地进了二门,专程在路上候着曾荣。
因为他清楚,即便进上房见到曾荣,有些话他也是问不出口的。
曾荣乍然一下见到他,心里也忽悠了一下,虽说重生后两个人渐行渐远,而曾荣也在自己的刻意压制下逐渐放下对方,开始新生活,可不管走多远,徐靖仍是曾荣心底里最初最真也最深的牵挂。
而对徐靖来说,曾荣也绝对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仅是因为曾荣参与救治他,更多的是曾荣数次在他面前突如其然地落泪,尽管他还小,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伤痛,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伤痛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他。
这不,这次一见面,曾荣又失态了,只不过这一次曾荣眼睛里流出的不再是不可抑制的悲伤,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关切有克制有迷茫还有遗憾。
“见过徐公子。”短暂的愣怔后,曾荣上前行了个礼。
这声“徐公子”一下让徐靖的意识回笼了,也生生把两人的距离扯远了。
“大姐,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你既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祖母的干孙女,还是唤我名字为好。”徐靖躬身向曾荣回了一礼,说道。
“也好,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姐,这是大姐给你的压岁钱,大姐祝你新的一年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地长大,好好念书,学有所成,也祝你往后余年,年年如意岁岁平安。”曾荣说完从自己荷包里拿出两个刻着如意花纹的金锞子递给徐靖。
“别,大姐,这给阿华留着吧。”徐靖忙不迭地摆手,他以为曾荣的经济条件还跟之前在乡下老家那边差不多,没准这金锞子还是祖母给曾荣的呢。
“阿华也有呢,这是单给你的。”曾荣塞到对方手里。
因着曾荣身边还有送她出来的丫鬟婆子,徐靖也不好意思跟曾荣推来推去的,只得勉强收下这两枚金锞子。
“多谢大姐,我也祝大姐来年万事皆意,往后余生,高堂康健,手足和睦,温暖相伴。”徐靖再次对曾荣长揖一礼。
曾荣见他特地提到“手足和睦,温暖相伴”,心下一动,有心想问问他最近是否去过南庆胡同是否见过曾华,可一看身边的丫鬟婆子,只得按捺住了这个念头,微微一笑,告辞离开。
目送她离开的背影,徐靖忽觉怅然若失,只是此时的他尚未明白,自己究竟是对曾荣如今身份角色的转变而怅然还是因自己尚未问出来的话而遗憾。
或许,兼而有之。
再说曾荣从徐家回到南庆胡同,曾贵祥正领着曾华和紫萝在门口贴对联换桃符,曾贵祥是一身枣红色绸面直綴,头发是用一支玉簪绾起来的,梳的整整齐齐,曾华则是大红的绸面褙子,领口和袖口均有一圈风毛,越发衬得两人粉妆玉面的,一点也看不出农村来的痕迹。
曾荣正自感慨时,曾华发现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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