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训完他就后悔了,没事提这茬干嘛!
果然,曾荣一听,两眼立即瞪大了,忿忿说道:“那不一样,那次我们是被人跟踪了。还说呢,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是谁搞的鬼,害我们现在出宫也不敢乱逛,直接去的钱家,他们总不能在路上就对我们下手吧?”
“你们知道恒儿他大舅今日到?”朱旭略过曾荣的抱怨,问道。
“不知道啊,在门口碰上的,真巧,当时不光二殿下呆了,钱家大舅舅也蒙了,两人互相对视了好一会,谁也没有上前,还是覃叔从屋里跑出来,抱着钱家大舅舅哭,下官才推着二殿下过去的。”曾荣把两人初见时的激动学了一遍,重点学了两人的拥抱和落泪。
至于两人的谈话,曾荣也说了实话,她没有在场,回自己家了,是晚饭后回的钱家,只看到钱家舅舅送朱恒的一幕。
“那小子没和你说点什么?”朱旭才不信曾荣真的一无所知。
“回皇上,大致说了下,无非就是两边的别后情形,不过我们在马车上倒是讨论过该不该把这事告知您。二殿下怕您不信任他,以为他是故意瞒着您去见的舅舅,担心您知晓此事会不高兴,甚至会猜忌他,可他又觉得没有瞒您的道理。于是,他问下官可有什么好法子能让您相信他,下官送了四个字,‘坦诚相待’,皇上这么睿智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曾荣嘻嘻一笑,要说有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她的这点小心思自然一下就被看穿了,朱旭嫌弃地瞥了她两眼,“少跟别人学那些用不着的,好好说话。”
“是。”曾荣应了,又道:“回皇上,钱家舅舅的学问好像不错,二殿下说,他总算明白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惜,下官没有在场。”
“这有什么,有学问的多了,朝堂上这些文武百官,哪个不是饱学之士?也就那小子见识有限,给个棒槌就当针,旧年他还说徐相学问好,想拜徐相为师呢。”朱旭冷哼一声,道。
自己的儿子崇拜别人,怎么也不是一件愉快事,真要说学问,他这个做父亲没学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经武律,时政军事、仕途经济,哪个他不得懂?若是不懂,如何管理别人?
这么大一摊子事,上千万人的温饱,不比区区一个钱氏一族难度大多了?
“回皇上,不若这样,等钱家舅舅来时,下官来旁听,下官整理过这么多文武百官的文案,多少也能听出点道道来。”曾荣说完再次讨好一笑。
她的确对这位舅舅颇为好奇,也想第一时间知晓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和皇上起争执。
朱旭再次给了曾荣一个鄙视的眼神,她这话倒是提醒了他,这事不能让她参与,不用问也知道,这丫头准是向着那小子的。
不过这场谈话他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相信朱恒应该就是碰巧遇上的钱镒,但他对朱恒出宫的目的还有些存疑,以他对朱恒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对俗务有兴趣的人。
而他之所以没有逼迫曾荣,是想给这两人留一点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