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长袖中抽出匕首,“知道又怎样,你已经活不过今晚了。”
“你是谁?傅姗在哪里?为什么要冒充她?”傅湘琴一步步的往后退,脸色渐渐苍白,这人看起来是个练家子,又被易容的天衣无缝,若不是她抬脚进来,在门槛上蹭了一下,她都没注意到她的鞋子。
“这么多问题,去问阎王爷吧!”假扮成傅姗的人,露出诡异无比的笑。
傅湘琴急得额头冒汗,对了,暗卫呢?暗卫怎么不出现?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拢在衣袖里的手,指尖掐着袖角,难道今天她在劫难逃了吗?
华景院
“夫人,不好了……”
“怎么回事?你别着急!”
看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冬月,董涟漪披上外衣起身,她头有些昏沉,不知是不是睡了一会儿的缘故,冬月见她脸色苍白,哆嗦道:“少爷他……他……”
“他怎么了?”
“他今日在马场受伤了,据说是坠马了!”
“人呢?”董涟漪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无法平息自己。
“正在赶回来的路上,管家已经派人去接应了。”
“请大夫了吗?”
“夫人糊涂了吧,马场有医师的。”
“哦哦……”,董涟漪急出一头冷汗,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她难以平静的情绪,“我还是去大门守着吧。”
董涟漪轻一脚浅一脚沉的。没多久她便觉得,越来越困,好似三天三夜没睡过脚似的。直至后来,她没办法好好走路,险些跌倒在地,冬月赶紧扶住她,“夫人,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下吧,少爷没那么快回来。”
“好。”扶着石桌坐下,此刻夜幕降临,清凉的夜风,吹不散她的疲惫,她终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被下了药?不管怎么回事,擅自离开寝居是极不理智的行为……
“冬月……冬月……快扶我回房。”
“是。”
可是已经晚了,眼皮缓缓沉重地拨下,最后一丝清醒也陷入了黑暗混沌之中,她彻底昏睡了过去。
傅真回府时,管家问他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看看,他不以为意的道,“不过是崴了脚,又不是什么大事,休息两日便好了”。
他看了一眼侯在府门的家眷,唯独没有看到傅湘琴和董涟漪,就连连枝和傅逸都在……傅真难免有些失落。
傅逸拉开他的裤脚看了看,又捏了捏他的脚踝,才起身道:“确实不严重,擦两日药酒便好了。”
“我就说嘛,是你们小题大做,都是小厮多嘴,兴师动众的。”傅真表面敷着笑,眼中却有一股莫名的烦躁。
“虽不严重,但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省得弄得严重了,以后当个瘸子!”傅逸忍不住提点几句,傅真他是知道的,虽然现在收敛了顽劣,但骨子里不够成熟稳重,还是让人操心。
“我知道了,哥,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傅真……”临走时,连枝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众人的都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