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征求过梁步勋是否中途下车的意见后,加长林肯便一路不停,在四十分钟后,直抵陈光建的起家老巢。到地方后,老梁很是眼尖地一眼就看到了傅鹏的车子。
随即进了大楼,留下东风投资集团总部的司机小哥在楼下茶水间等着,三个人上到顶楼,梁鑫一走进陈光建的办公室,就看到一个中年人,正满脸绝望地坐在那张巨大的会议桌旁。
陈光建则一脸得意,背靠着老板椅,笑得跟尼玛刚拱完白菜的野猪似的,充满胜利者通吃的得意,和压迫者施暴的快乐。
这个家伙,怕不是这段时间被梁鑫欺负完后,把痛苦又全都转移到傅鹏身上了。
老傅这个可怜娃,也太遭罪了……
“阿鹏,你动作也太快了吧,这么快就跑来了?”老梁有点惊讶,他刚刚一个多小时前,跟傅鹏在房管局办过户的时候,就听傅鹏接到陈光建的电话了。
当时傅鹏情绪很激动,可最终还是被陈光建一巴掌拍死。
老梁原以为,老傅至少也得先回家缓个一两天,才会去见陈光建。
但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过来了。
傅鹏转头看看他,对老梁的惊讶显得无动于衷,只是无力地说了句:“来了啊?”
“阿鹏叔。”梁鑫走上前,对傅鹏一笑。
傅鹏微微直起身子,然后又好像觉得坐着不行,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略带几分客气地对梁鑫道:“是阿鑫吧?一眨眼七八年没见到,都长这么大了,是大人了啊。”
“哈哈,是啊,过几天我结婚,到时候来喝喜酒啊。”梁鑫笑道。
傅鹏闻言一愣,惊讶地扭头看看老梁。
这时陈光建从他的大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指着梁鑫笑骂道:“这个小子,做人不老实,大学生不好好读书,每天不是出来骗钱,就是骗小姑娘睡觉。这下把他们班班长小姑娘的肚子都睡大了,人家家长都找过来了!”
傅鹏只知道老梁的儿子搞了个大网站,非常赚钱,但这些天他忙着筹钱,一直没仔细研究过同学网是个什么东西,就更不用说,去看网上那些关于梁鑫的八卦新闻。
现在听陈光建说起梁鑫的骄人战绩,傅鹏不由得满脸无言以对,笑容无语地对老梁道:“老梁,你……你有福气啊!”
老梁咧咧嘴,自己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毕竟自打梁鑫上了大学后,他对儿子的人生,似乎就彻底失去参与感了。
刚才又被梁鑫在车里一教训,那感觉怎么形容呢?
嗯……对了,父纲不振!
不振啊!
三纲五常的封建糟粕,在伟大资本的力量面前,狗屁都不是啊!
“老梁当然命好啊,梁科长,贵客,贵客!稀客啊!”陈光建就算当着梁鑫的面,也全然没把老梁太当回事,随口评价着,转头就把关注重点放在梁步勋身上。
拉着梁步勋的手,使劲地握了握,还不要脸地攀关系道:“梁老柿长最近挺好?”
“嗯,还行。”梁步勋淡淡回答,就像陈光建不把老梁当回事,梁步勋也不怎么拿陈光建当人看,别看陈光建在三金科技的股份比他多,可梁总监能惯着这个蓝家的上门女婿?
开玩笑……我梁步勋的股份,可是一毛钱没花,梁鑫拱手送上来的!你的呢?你是自己掏钱搞半天,还被梁鑫赤手空拳搞成小股东的撸丝儿。你什么档次啊,也好意思跟老子这种正牌地方权贵后代攀关系?连周献都在背地里瞧不起你!
梁步勋松开陈光建的手,看他的眼神,两秒之内变化13次。
千百个心眼子,在肚子里头疯狂转动。
什么克苏鲁、克鲁苏、苏鲁克的,跟人类这种利益生物一比,全踏马都是渣渣。
梁步勋今天过来,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梁鑫,又投资什么玩意儿了。
他也想跟一股……
“合同呢?”梁鑫也不耽搁,寒暄完后,立马开门见山。
陈光建二话不说,转身就望向很远处的角落。
梁鑫一群人扭头看去,这才发现,项友义居然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儿。这时轮到他出场,项教授才不紧不慢,拿着一个文件箱,施施然走了上来。
“项老师!”梁鑫笑着喊了声。
项友义很儒雅随和,跟每个人的眼神都交流过去,点头笑道:“各位老板好啊。”
“项教授,你这个老滑头……”梁步勋在上次三金科技内部造反会议中,对项友义很是有点印象,笑道,“这回赚翻了吧?你现在手里多少股份?零点八?估值将近一千万了啊!”
“对。”项友义淡淡笑道,“全靠各位老板支持啊,我们这些穷教书的,要不是有各位老板给我们面子,估计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而傅鹏听到这话,却是满脸的震惊和疑惑。
什么一千万?哪里的一千万?怎么就一千万了?
陈光建见傅鹏这惊恐的表情,笑着对他解释道:“阿鑫的这个网站,现在市场估值是一点五亿美元,我们这几个人,多多少少,手里都拿一点股份。
项教授手里的股份,是我一开始分给他的,到现在,他这点股份,也值个一百多万美元了,算下来,差不多就是人民币一千万稍微不到一点。”
傅鹏怔怔听完,再转头看梁鑫,表情瞬间越发夸张。
他知道梁鑫赚了很多钱,却万万没想到,能多到这个地步。
这两天他缠着老梁借钱,原本也就以为,能把房子脱手掉就不错了,可是和梁鑫的身家一比,他那间屋子就算按原价卖,那也算个蛋啊?
“一点五亿……美元?”傅鹏口舌发干。
陈光建继续装逼:“也没多少,就十来个亿。”
他拍着傅鹏的肩,很张狂道:“所以我刚才就跟你说了,你这点小生意,要不是阿鑫觉得不错,我是根本不会跟的。遥控飞机,有什么好玩的。”
“遥控飞机?”梁步勋听到,顿时有点错愕,问梁鑫道,“阿鑫,这个有搞头?”
“有没有搞头,搞了才知道嘛。”梁鑫笑道,“先帮人家渡过难关嘛,是不是?”
一边说一边从项友义手里拿过箱子,打开来一看,好家伙,里面厚厚一叠,愣是准备了五六份,“爸……干爹,你搞这么多干嘛?”
“备用啊。”陈光建笑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多带几个人过来?”
“牛逼,这都能让你猜到。”梁鑫朝陈光建比了个大拇指。
老梁顿时满心吃醋地翻了个白眼。
奶奶的,我儿子居然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这是什么道理?!
老陈则很得意,就跟刚刚拱完白菜后,又拱了个棵千年人参似的,对老梁笑道:“阿雄,我跟你说,我以前就觉得阿鑫长大了有出息,一早就想把我家安安嫁给他。你看看,你要是没出事,一直留在我这边,现在阿鑫叫我爸,你就一点都不会不舒服。
我家安安多好……都怪你自己不争气啊,这下没办法了,我本来是他岳父,这下变干爹了。等过几天阿鑫办婚礼,站在台上喊一句爸爸,台底下你妈逼三个人说诶,你说说这场面……”
“老陈,你可以了啊,你再这样,我到时候就把你安排到六十里号桌去,妈的台上说话都让你听不见。”梁鑫低着头,欻欻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又跟傅鹏说道,“阿鹏叔,我拿十九个点,我爸拿一个点,过段时间让他去你工厂那边看看。”
傅鹏一愣,梁鑫已经把另一份空白合约,交到老梁手里,“爸,甲方签字。”
陈光建道:“我签过了。”
梁鑫无语地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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