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依存于努力。所以对我来说,我所作为目标的影之实力者,绝不会在技巧方面输给他人。我将力量与技巧结合,在速度方面也下尽功夫,在反应力方面寻找可能性。虽然肉体力量非常重要,但我绝不会进行完全依赖于此的丑陋的战斗。这便是我的战斗美学。
老实说这种胡乱挥舞的家伙很让人火大。
所以就让我来教你吧。何为使用魔力的正确方式。
「Lesson1」
我稍稍架起史莱姆剑,开始走动。
一步两步,然后三步。
接着在迈出第三步的同时,赤眼挥下了剑。这便是他的距离。在那一刹那,我开始加速。
使用最低限度的魔力,集中于脚部,进行压缩,然后一口气释放。就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仅仅如此、被压缩的极少魔力就将那份势头趁爆发性地增长。
赤眼的剑划过中空。
然后、这里已经是我的距离了。
已经不需要速度,不需要力量,甚至不需要魔力。
我用漆黑的长刀轻抚了一下赤眼的颈部。仅仅只是划开一层薄皮。
在赤眼的脖子上留下一丝红线,我便拉开了间距。于此同时,赤眼的剑也掠过了我的脸颊。
「Lesson2」
配合着赤眼收回剑的动作我再度向前迈出。这次连魔力也没有使用。
因此赤眼的速度要比我快的多。但是、无论有多快,攻击的同时都是不能动的。
因此、能够紧逼过去。
仅仅是半步。
非常微妙的距离。对我来说很远,对赤眼来说很近的距离。
一瞬间的沉默。
赤眼犹豫了。
而这全都看在我的眼里。
然后、赤眼选择了拉开间距。
预料之中。
我已经从赤眼的魔力移动中读到了那个动作。为此、即使是赤眼更快,先做出动作的也是我。
比赤眼后撤更快,我缩短距离用刀尖轻抚了他的脚部。比起刚才再稍稍深一点。
「咕………!」
赤眼漏出了苦闷的声音,然后进一步后退。
而我则没有追击。
「Lesson3」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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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为止、真的曾有感受过如此的差距吗。在被漆黑的长刀数次斩伤身体的同时,欧尔巴如此想到。
无论是在与自称阿尔法的精灵战斗时,还是在武神祭上战败于公主时,都不曾感受到过如此的差距。
如果真要说有的话……那就只能是孩童时,还没有握剑多久的时候,与师父对峙的时候吧。孩子与大人,外行与达人,甚至连胜负都算不上。
现在感受到的差距,简直就与那时如出一辙。
看上去绝没有多强的少年。至少没有和阿尔法战斗时那样的威压感。要比喻的话那便是自然。无论是架势、魔力、还是剑法,全都是那么的自然。力量也好、速度也罢,都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不、是不需要。仅靠单纯的技巧,那剑术便已是完成品了。与欧尔巴之间近乎绝望的魔力差,仅凭单纯的技巧就将其颠覆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感受得到、那压倒性的败北感。
欧尔巴还能站着,还能活着,全都是因为他是如此决定的。只要他有那个意思,瞬间就能让欧尔巴人头落地。
现在的欧尔巴即使被斩伤身体,只要不是致命伤的话就能够再生。当然这也是有限度的,而且副作用很强。但是、流失大量的鲜血,皮肉裂开骨头寸断的话,直到回复为止需要花上一定时间。
然而、即使陷入此等危机,欧尔巴却依旧活着。
不、是被允许活着。
欧尔巴发出了疑问。
>>
「为何……?」
为何、要让自己活着。
为何、要与自己敌对。
为何、会有此等力量。
因此、他这么问道。
为漆黑所包覆的少年,仅仅只是俯视着欧尔巴。
「潜伏于影、狩猎阴影。我等仅为此而存在」
那是深邃的、仿佛带有一丝悲哀的声音。
只是如此、欧尔巴便理解了这名漆黑的少年的生存方式。
「你这家伙、想要与那个对抗吗……」
这个世界上有着法律无法制裁之人。欧尔巴不但知晓其存在,也对自身是其末端一员有所自觉。
利权、特权阶级,以及背地里的另一张脸。法律的光芒无法照耀到世界的尽头。
欧尔巴在得到其恩惠的同时,也被更上位之人践踏、摧残。
为此欧尔巴才会寻求力量………然后败北了。
「不管你、你们有多么强大,都绝无一丝胜算。这个世界的黑暗……要远超你的想象」
也正因如此,欧尔巴如此说道。
这并非是忠告、而是愿望。他在盼望这个少年也能凄惨地败北、失去一切,最后绝望。而同时、他也在恐惧着这份期望遭到背叛。仅仅是无聊的嫉妒与慕望。
「那就潜的更深、无论那是何处」
少年的声音中没有斗志、也没有气魄。有的只是绝对的自信、和毫不动摇的觉悟。
「不要说得那么轻巧、小鬼」
不承认。
绝不会承认。
那是欧尔巴过去曾作为目标,却又被粉碎了的东西。
就在这个瞬间,欧尔巴下了越过最后一线的觉悟。他从怀中取出药片,然后一口吞下。欧尔巴已经领悟到、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那么至少用这条性命、来让他领教一下吧。
领教一下这个世界的黑暗。
欧尔巴周遭的气息发生了剧变。
方才为止都还在体内肆虐的魔力安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经过压缩的浓密魔力。血管破裂从中喷出鲜血、肌肉被崩断、骨头被折断,然而这些都在瞬时之间得以修复。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其身寄宿了庞大的魔力。
教团将之称为『觉醒』。
变成这幅模样后,便再也没有恢复原样的办法了。但以此为代价……却能获得绝大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出如野兽般咆哮的同时,欧尔巴的身影消失了。
紧接着、伴随着在一声钝重的声响,漆黑的少年被击飞了出去。
少年就保持那样蹬了下墙壁,调整体式进行了着陆。
但是、欧尔巴的剑又再一次地将少年击飞。
「太慢、太轻、太脆!这就是现实小鬼!」
欧尔巴继续追击。
声音响起,少年被击飞。
欧尔巴的斩击只是迅速的、沉重的、毫无怜悯的挥着。
圧倒性的暴力。
就像猛虎杀死兔子不需要小手段一样。只要、挥舞力量即可。根本不可能与之抗衡。漆黑的少年只会被单方面的破坏。
本该是这样的。
「!?」
欧尔巴的胸口喷出了鲜血。不知何时、那里留下了一道不浅的刀伤。欧尔巴的动作一瞬间停了下来,可又立刻将少年击飞出去。
「没用、没用啊小鬼啊啊啊!!」
欧尔巴的伤口本该已经触及到了肋骨才是。然而、伤口处却吹出血泡、瞬间开始了再生。
「这就是力量!!这就是强大!!」
欧尔巴再次加速。
边喷出鲜血、边撕裂空气战斗的身姿,简直犹如一道朱红的闪光。
漆黒与朱红。
两者碰撞在一起,漆黑被击飞,而朱红则喷出鲜血。
两者间的攻防快地目不暇接。
能够看见的、就只有朱红的残像、以及漆黑被击飞的样子。为此、能说明那里正发生着什么的,也就只有漆黑被打飞的样子而已。
然而、那持续不了多久。两者间的差距一目了然,仍谁都能预想得到、漆黑迟早会被坏掉的吧。
那是绝对不可能会输对决。不知第几次挥下手中剑,以压倒性的力量蹂躏着漆黑。
然而、为何。
为何这个漆黑的少年,还能一如既往的站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够不到……?」
漆黒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几乎不使用魔力,也几乎没有身体动作,只是仍由欧尔巴击飞。简直就像是激流中的落叶一般。
而且不仅仅是随波逐流,还利用了欧尔巴的剑势、精确的将剑刺了回来。不做多余的、没用举动。只是仍由自然的、保持着他该有的样子。
「真是丑陋啊」
漆黑说道。那眼神就像是看穿了一切似得、凝视着欧尔巴。
「你又明白什么……你这家伙又明白什么!!」
欧尔巴嘶吼着。
将所有魔力注入剑、身体中,伴随着咆哮横扫而去。
哪怕这条命腐朽殆尽,也要将漆黑毙于此处。
这一击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欧尔巴人生中最棒的一击。
然而。
「玩耍结束了」
就只是简简单单的、被一刀两断了。
漆黒的刀刃如同行走在无人的旷野般、没有遭到丝毫抵抗就划了过去。
无论是欧尔巴的剑、还是那庞大的魔力、又或者是那几经锤炼的肉体,都在那拥有一切的刀下被两断。
漆黒的剑术是不具备魔力、腕力、和速度的,仅是凭着纯粹的技巧而得以完成的。欧尔巴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什么啊、这是……」
那是、将一切都斩断的一刀。
欧尔巴在极限中确确实实地看到了、那将自己的剑斩断、魔力斩断、切肉断骨的一击的瞬间。
那一刀中有浓密的魔力、绝大的力量、压倒性的速度。以及、比什么都重要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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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这才是完成形吗。
漆黒一开始就拥有一切。
只是、没有用出来而已。
那拿出全部力量的一刀想必没有斩不断的东西吧。
「竟有如此程度……吗……」
鲜血喷了出来。
上半身先落地,紧接着下半身也落了下来。纵使身体上下分离,欧尔巴的身体也依旧没有停止再生。然而欧尔巴的身体已经坏了,开始腐烂的肉体将这周围都染成了黑色。
漆黒俯瞰,欧尔巴则是仰望。
在与漆黑交手后欧尔巴终于全都理解了。剑如其人、只要一看剑法其为人自然也就了然于心。漆黒的剑法是认真且又愚钝的凡人剑法。是需要经过渗血般的努力才能最终练成的剑法。
还以为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但不对。他是在知道了一切的情况下、仍选择投身于战斗中的。
无力。
欧尔巴的人生是无力的。
想要达成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达成。
可如果、是这个漆黑的少年……
「米莉……亚…………」
向镶嵌着蓝色宝石的短剑伸出手,欧尔巴闭上了眼睛。
在慢慢变得模糊的意识中,浮现在脑海里的、是曾经逝去的最爱的女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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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于是乎退治盗贼团、兼姐姐的救出作战就以这样的感觉结束了。因为姐姐晕过去了,所以就只解开了拘束、放置在了那里。结果第二天就以一副不爽的样子回来了。毕竟那个人真的很结实啊,手上的伤一晚上基本都好了。然后由于疗养、事件调查什么的忙忙碌碌的过了一周左右,姐姐总算是出发前往王都了。这一周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来管我真是麻烦死了。
阿尔法她们好像也因为盗贼团的调查和残党处理而很忙的样子。啊啊、不是盗贼团而是教团吗。嘛、就算叫法不同,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盗贼团罢了。
不过那个盗贼团的赤眼大叔可真是个人才啊。『那就潜的更深,无论那是何处』什么的、之所以能说出那么有『影之实力者』感觉的台词,一言蔽之也是多亏了那个大叔。弄得我都想把他雇来做名配了呢。
然后、对于漂亮的扮演了『影之实力者』的我来说,在突发情况下随机应变的临场发挥能力是必需的。虽然遗憾的是并没有观众,但这也只需要再忍2年就行了。2年后、我也会去王都。那可是王都,是那个王都。>>
是这个世界屈指可数的大都市、同时也是这个国家唯一人口数过100万的都市。肯定会有占据主人公位置的角色的才是,类似于最终BOSS的角色说不定也会有。然后在那样的地方所发生的事件、阴谋、抗争,以及乱入其中的『影之实力者』……啊啊、这么一想的话,现在的我终究只是打个盗贼就心满意足的井底之蛙啊。我的故事就连序章都还没有开始啊。
而就在我为了备战2年后,而进一步寻求力量的时候,某一日阿尔法她们7个人突然在我面前聚集了起来。好像是想要进行对教团的调查,以及诅咒的研究报告似得。最近大家都很忙的样子,7个人聚在一起什么的还真是少见。不管是调查还是研究都是没用的,适度而为就好了哦。虽然这么想着但姑且还是听了她们的报告。
简单来说。
和魔人迪亚波罗斯战斗的英雄全都是女性。所以迪亚波罗斯的诅咒只会出现在女性身上。
还真是崭新的想法啊。但是很遗憾哦,英雄全是男性才是普遍的认识哦。啊啊、是因为『ShadowGarden』除了我大家都是女的,所以才想要找个理由吗?
其次、<迪亚波罗斯的诅咒>发生占比率最高的是精灵。其次是兽人、最后才是人类。这是由于不同种族寿命不同的缘故,寿命最短的人类由于血脉被稀释所以不容易发现诅咒。相反长寿的精灵由于浓厚地继承了英雄的血脉,所以更容易发现诅咒。兽人则在两者之间。啊啊、确实『ShadowGarden』成员中只有我一个人类,而且我也并非<恶魔凭依>呢。其余则是兽人2名、精灵则多达5人。当然全员都曾是<恶魔凭依>。像这种很像那么回事的设定,真亏你们想的出啊。
虽然阿尔法她们还报告了不少其他的,但我都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听了一遍。
保持着这种感觉报告到了关于教团的部分。教团好像是世界规模的超巨大组织的样子。嘿、真厉害呢。
<恶魔凭依>、又或者<迪亚波罗斯的诅咒>,虽然叫法不同但怎么样都好。总之教团将出现这种症状的人称为适应者,并贯彻着早期捕获与处分的样子。而为了与之对抗『ShadowGarden』也必须分散到世界不可,为此轮流留下1人作为我的辅助,其他人则分散到世界各地从事保护<恶魔凭依>、以及教团的调查和妨碍活动。
听到这里我也算明白了。她们已经意识到迪亚波罗斯教团并不存在了。所以不打算再继续陪我过家家了,而想要去追求自由的生活了。分散到世界,也意味着这么回事吧。但是、我好歹也是从<恶魔凭依>中治好她们的恩人,所以才会说什么轮流留1人,简单来说就是「就这样将就下吧」的意思吧。
我稍微有一些伤感。前世的时候也一样,其他孩子们憧憬着英雄,而我则是『影之实力者』。可是大家长大后,却不知何时将曾经的憧憬抛在了脑后,就连英雄的存在也一并忘却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所以她们也、长大了吧。
虽然少许怀着些忧郁的心情,但我还是爽快的送别了她们。本来也没想要7个人那么多。只要有我、和留下的一个辅佐就足够了。我目送着不舍离别的她们,再一次起誓、纵使只留下我一个人,我也会以『影之实力者』为目标不断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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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杀人一事、已经不再恐惧了。
贝塔挥去漆黑的刀刃上附着着的血糊。飞溅的血沫在灰色的大地上描绘出一道红线。
周围还处在夜晚的黑暗之中。有数名士兵倒在那里。
「了结他们」
贝塔发出了指示,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少女们将刀刃刺向了护卫的士兵。
某个少女的手颤抖了起来。虽然颤抖着,但是那把刀还是刺向了要害。
「咕……啊!」
一息尚存的士兵发出了临终的惨叫声。少女的刀停了下来。在还不习惯这种事的时候这个叫声会不知多少次的出现在梦中。
贝塔把手搭在僵住了的少女的刀上,扭动了一下。已然绝命的手感从刀上传了过来。
「啊、啊啊……」
那个喘息声是来自颤抖着的少女的。贝塔抱着她的肩膀发出了指示。
「确保对象」
少女们行动了起来、进入了马车的货台。切断锁链的声音传来。不久之后腐烂的黑色肉块被运了出来。还有着气息。
「快送去阿尔法大人那里」
少女们小心的抱着肉块跑了出去。贝塔怀里颤抖着的少女,在缓过神来后也追了上去。
目送着她的背影、贝塔略微眯起了眼睛。
很顺利的在成长着。
直到最近为止还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握过剑,当然也没有杀过人的少女们都在稳步的成长着。看着那副模样贝塔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贝塔过去的记忆复苏了起来。
第一次杀人时的感触,贝塔即使到了现在也依然还记得。
贯穿敌人心脏的贝塔的刀,将贝塔的手抓住的敌人的胳膊。明明应该是致命伤的,但那个力量却难以置信的强。
「即使心脏被贯穿了,短时间内、人还是能活动的。不要疏忽大意。我说、贝塔你有在听吗?」
贝塔听到了阿尔法冷静的声音。虽然听到了、但却没有办法去理解它。
身体与思维都僵住了。
贝塔变得既无法移动,也无法思考。
「真是没办法的孩子呢」
敌人的脑袋飞了出去。
是阿尔法将他的首级斩落的。
血沫飞舞、尸体瘫软了下来。
沐浴在四溅的鲜血中,贝塔的眼中落下了大滴的泪水。
「去寻找战斗的意义吧」
那句话语听起来非常的冷淡。
贝塔是一个很不擅长自己积极行动的孩子。
进入『ShadowGarden』之后,她一直跟在阿尔法的身后,她在很久以前就知道阿尔法的事了,只要跟着她就不会错了这一点贝塔是很清楚的。
只是跟在阿尔法身后的贝塔,没能找到战斗的意义。也无法理解其必要性。
结果、贝塔一直都无法习惯杀人这件事。每次在任务中杀了人都会呕吐,每天都因恐惧而在颤抖中入睡。在夜里惊叫着醒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而对于这样的贝塔,某天晚上Shadow对她说道。
「想要智慧吗……?」
「什、什么?」
贝塔微微颤抖着歪了歪头。
对贝塔而言,Shadow是一个虽然并不清楚却很是强大的人。
「想要智慧的话……就给你吧」
所谓的智慧、难道是能够缓和杀人后内心痛苦的东西吗。
饱含了这样的期待、贝塔点了点头。
「我、我想要智慧」
贝塔颤抖着说道。
「那么就给你好了……」
然后Shadow就这么说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有一对老爷爷和老奶奶……」
那并非什么智慧这类的东西,仅仅只是个童话故事而已。实在是意义不明。
虽然困惑于该表现出什么样的反应,但贝塔却没有反抗令那个阿尔法心醉的Shadow的勇气。
就这样默默的听起了Shadow的故事,但是那比想象中的要有趣的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贝塔已经忘记了时间。
然后、那天晚上没有做恶梦就深深地入眠了。
从那天起、每天晚上Shadow都会在贝塔的枕边讲述令人愉快的故事。
那是连喜欢读书的贝塔也从没听说过的、新鲜又有趣的故事。贝塔总是忘记时间的听着他的故事,不知不觉中就香甜地入睡了。半夜也没有再惊醒过来。这其中『灰姑娘』和『白雪公主』更是贝塔的最爱。
或许就是从那之后吧,贝塔的视线开始追逐起了Shadow的身姿。
当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一点点地开始跟在Shadow身后了。最开始只是用眼睛追随着,时刻提心吊胆。但是过了一年之后已经是紧紧的缠着他了。
对于『ShadowGarden』来说、Shadow是绝对的。
绝对的强大、绝对的知识、绝对的意志。那个绝对令贝塔内心舒畅,不知何时也变成贝塔的绝对。
不知何时起、贝塔的迷惘消失了。
要是没有Shadow的力量,贝塔早就因为<恶魔凭依>而被杀了。被家人抛弃、被国家追捕,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
情所以迟迟无法理解。失去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得到了新的东西。
但是、在迷惘已然消失了的现在,她能够明白。
Shadow为贝塔带来了新生、赋予了她新的力量。
这一点已经作为确实拥有的实感,渗透在了贝塔的心中。
贝塔找到了战斗的意义。
从那时起、贝塔便每天都将他的事情书写了下来。为了不让这些记忆与思念褪色、为了不再陷入迷惘。贝塔找到了生存的意义。
最初只是简短的词汇罗列,不知不觉间演变成了文章,变成了故事。
突然间、贝塔察觉到了微小的声音,停止了回忆。
她拔出漆黑之刃向马车的货台走去。然后、向那下方看去。
「噫!」
与年轻的士兵对上了视线。他的年龄一定和贝塔差不多吧。
他慌慌张张地从马车下爬了出去,想就这样逃走。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地接下了<恶魔凭依>的护卫,什么都不知道的死去。
「不、不要……!」
贝塔毫不犹豫地横砍过去。
从跑了出去的他的脖子上,大量的血喷涌而出。
就这么又前行了几步,他倒了下去。
擦拭了一下溅到脸颊上的血迹,贝塔抬头望向了明月。美丽的满月从云的缝隙之间露了出来。
贝塔那无垢的微笑、显露在了月光的照耀下。
那就如同美丽而又残酷的花朵一般、绽放于夜晚的黑暗之中。
贝塔没有丝毫迷茫。
只要他能高兴的话,即使那是恶之道亦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