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天台上众人散去,宴席上只剩下季布几人。
“大佬。”
乌蝇打了个酒嗝,从弟弟老四手里把季布随的这一万八千八的礼金递还给了季布:
“今天晚上多谢大佬帮衬,如果不是大佬,这件事情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婚宴上。
随着季布的一系列操作,老四岳父母的这前后态度变化,俨然已经就是最好的解释。
“这是礼金,随出去的礼金哪有往回收的道理。”
季布裹了口香烟,直接摆手拒绝了:“这是大佬给你弟弟的,给你们就拿着。”
眼看推脱不了,华仔也在一旁劝了两句,双方也就没有再继续僵持下去。
“好!”
乌蝇端起面前的杯子,目光看着季布,语气诚恳的说到:“大佬,今天的事情我乌蝇记下来了。”
“你这么帮衬我,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乌蝇一定找着机会报答你!”
说完。
他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季布微微点头,算是接下来了。
“苍蝇。”
华仔冷这个脸,开始教育起乌蝇来:“不是我说,你的脾气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
“今天晚上,如果不是大佬在这里,你要怎么收场?啊?”
“跟阿伯闹僵,你是什么都不用考虑,但是你考虑过你弟弟他们没有?他们以后要跟他们怎么相处?”
“靠,谁叫他们那么啰里吧嗦的,叽歪!”
乌蝇一脸的不服:“今天要不是你们在这里,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们不可。”
“大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呵呵。”
季布笑了笑,不予置评。
他拿起面前的玻璃杯抿了一口啤酒,弹了弹烟灰道:“乌蝇啊,你还是太年轻啊。”
“你年纪小,不懂事,觉得钱没所谓,但是等你到了阿伯他们那个年纪的时候就知道钱的重要性了,我觉得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错。”
两世为人的季布,对于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年轻的时候,可能大家都觉得没所谓,花钱大手大脚,等到了中年,人要是混的不好手里还没钱。
别说身边的人了,就连自己的父母亲戚都是看不起你的,更别说其他人了。
“他们觉的在天台上办酒没面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他们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的日子能生活的好一点而已。”
季布拍了拍手掌,一摊手:“有些事情是需要用拳头来解决的,而有些事情它不可以用拳头来解决。”
他的目光落在了乌蝇身上:”如果今天晚上你够分量,兜里的钞票够多够鼓,别说你在天台摆酒了,哪怕你在乐色堆里摆酒,那也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你要真有本事,那就让自己混起来,那才真的能够让人看得起,懂么?”
“....”
乌蝇嘴唇蠕动了一下,咬牙道:“好,今天的事情是我乌蝇自己没出息。”
他抬起头来,眼神明亮的看着季布:“大佬,以后我跟华哥就跟着你,你带着我们干的漂漂亮亮的。”
“呵呵。”
季布笑着点了点头:“行啊,但是做我的小弟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要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话,我一样会踹掉你。”
“嗯。”
乌蝇点了点头:“我绝对不会给大佬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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