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云涌哥哥!”
洛烟雨摇摇头,后退两步,道:“报仇,我们兄弟自会相帮,夺刀,恕我们爱莫能助!”
封翎又看向萧启,张了张嘴,哀求的话却不知怎么说出口。
萧启向众人施礼道:“风起不才,有几句话想问花三娘。”得到众人首肯后,走到花三娘身边,问道:“火烧云梦山庄一事,是否是幻月有关?”
花三娘道:“哼!风起少侠,你已经抓住我,何苦又污陷我幻月?”
萧启从怀中掏出一把折去刀柄的断刀,道:“此刀乃风起在云梦山庄外捡到,上面没有任何标记,想必是山庄之物。可是震断此刀的内力,却是幻月的心法。”
花三娘冷笑道:“风起少侠,我花三娘从未听说过你,恐怕是初涉江湖吧?莫说你,就是叶庄主,也不敢说能从断刀就看出是我幻月所为。”
萧启道:“风起的确初涉江湖,但从你刚才击向我的一掌,我便可初窥知贵派内功心法。倘若你认为我冤枉你,自可将此刀再震断一次以证清白。”
花三娘的眼神久久停留在萧启脸上,半响才道:“风起少侠天人之智,可莫要忘记,慧者早夭,我可不希望美人早早心力交瘁而死呢!”
萧启心中一痛,稳住情绪道:“不劳挂心。”
花三娘大笑道:“没错,我们和镜缘,炎天约定,合力夺取黄金刀,谁料那炎天门背信弃义,提前行动,我们赶到时,黄金刀已经被炎天门夺走,我们追问黄金刀的秘密,那封老头却不告诉我们,我们就一刀宰了他,杀死他满门后,放了一把火,把山庄烧了个干干净净!”
封翎闻言,哀泣道:“原来是你们!你们杀了我爹爹,我要杀你报仇!”说完,拔刀出鞘,砍向毫无反抗之力的花三娘。
忽然,萧启猛的掷出手中的断刀,正中封翎刀身,封翎的刀脱手,飞了一丈才“呛”得一声落在地上。
封翎揉着手腕道:“风起,你想阻止我报仇吗?”
萧启道:“我并不阻止住封翎报仇。”
“那你为何夺我的刀?”
“因为,你不是封翎。”
一言既出,众骇。
萧启嘴唇更加惨白,腰身却依然笔挺,洛烟雨猜想他刚才掷出断刀动了真气,恐怕伤势加重,可此时他也无可奈何,只是揪心的望着萧启。
萧启走到封翎身边,缓缓道:“其一,云梦山庄被烧,你虽见悲色,却没想过待救火,也没说要等火停后收敛亲人尸骨。其二,与你一路同行,很少见你提及家中之事,纵使云涌问起,你也推说不愿想。”
封翎打断道:“要是你的亲人全部身死,你愿意时时回忆以前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吗?”
萧启不为所动,径自道:“其三,深入大漠后,你所思所想,不是巡查真凶,而是黄金刀的下落,直到刚才,你关心黄金刀甚于缉拿真凶,与常理不符。”
洛烟雨上前补充道:“其四,封氏刀法,第一要义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即使身死,兵器断断不可脱手,所以,封家弟子,首先要练的,便是握刀,作为封家女儿,不会连握刀都做不到吧?”
萧启道:“姑娘封氏刀法徒有其形,想必各位前辈比我与云涌看的更清楚。姑娘既然非炎天众人,又与幻月无关,必为镜缘门人。”
封翎道:“风起!原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不仅趁火打劫污我清白,还为了黄金刀说我是邪门中人!你好狠的心!”
萧启轻声道:“公道自在人心,不是你我一人之词可以改变。”
洛烟雨道:“姑娘,你也看看你自己的脸,就你这模样,我哥哥号称天下第一美人,才看不上你呢!”
“哼,连脸都不敢露出来,谁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还美人?一个大男人被称为美人羞也不羞?有本事你拿出那晚非礼我的勇气来啊?哼,见到这么多大侠,还装什么正义之士?可笑!”
洛烟雨嘴角泛起一丝调皮的笑意,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只老鼠,向封翎怀中扔去,封翎一愣,把老鼠捧到手心看了一阵,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将老鼠扔了出去。
洛烟雨捡起老鼠,道:“不要再装了,镜缘女子,都已老鼠作为爱宠,你为了引诱我们兄弟,可真是花尽了心思啊!”
“谁那么恶心,喜欢老鼠?”
“还能有谁,自然是你,怜儿。”
“你……你……”
“拜托,下回骗我们,请自己抓一只老鼠,别用你自己的,你的老鼠,爪子上可烙着你的名字呢!”洛烟雨一边抓着老鼠的尾巴左右摇晃,一边说。
本名叫怜儿的女子俏脸微红,轻声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洛烟雨没有回答,而是向笛风道:“前辈,如今事情已经明了,炎天门夺取黄金刀,幻月门夺刀不成,火烧云梦山庄,镜缘门不甘落后,假扮封氏遗孤,妄图得到江湖义士的同情,将黄金刀收入囊中,现在真相大白,我与哥哥也要告辞了。”
叶遮天阻止道:“黄金刀一事,两位少侠功不可没,这件事究竟如何完结,还请两位少侠做个见证。”
萧启道:“无知晚辈,卷入纷争已属不该,更不应在此久留。风起、云涌告退。”
说完,萧启和洛烟雨转身准备离开,忽然,那党项装扮的大汉道:“拓跋广增请两位少侠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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