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着力敲打他是因为慕容俐倩中午向金新异投诉了他,而误以为金新异是因为耽搁了周末回家与太太团聚,而大发雷霆。
东方云天考虑到巩方远扑救山火辛苦劳累,一会儿与巩方远喝一杯酒说两句慰劳话也是应该,于是便征求金新异的意见:“金县长,怎么样,那就上一瓶‘瀚海醇’吧。”
金新异由于巩方远公然在远山镇委、镇政府两套班子联席会议上,对慕容俐倩冷嘲热讽,因而对巩方远很不感冒,虽然刚才在山火扑救现场借远山镇森林防火工作不力而当众敲打了巩方远,但是他对巩方远夜晚骚扰慕容俐倩尤其深恶痛疾,心想待会儿不妨借着几分酒意再发泄一番对巩方远的不满甚至怨恨。
金新异于是接过话茬:“东方书记,你都发话了,咱老金当然表示赞同啊。”
上了“瀚海醇”,东方云天举起酒杯提议道:“来,金县长,阎副县长,这第一杯酒,让我们一起来敬一下在山火扑救现场浴血奋战的方远,辛苦了!”
巩方远听到这第一杯酒,竟然是瀚海县委、县政府两位主要领导和一位副县长一起敬自己一个镇委书记,便受宠若惊,他赶忙站起身,连连摇着头说:“东方书记,金县长,阎副县长,你们敬咱老巩的酒,真是不敢当,这第一杯酒,不如就咱老巩来敬你们三位县领导吧。”
东方云天摆了摆手,对巩方远说:“方远啊,行了,你就别客气了,你在基层一线工作辛苦,我们几位县领导都一清二楚,来吧,别推让了,赶紧喝了这杯。”
巩方远喝了这杯酒,心想人家三个堂堂的县领导敬酒,眼下得赶紧一一回敬县领导,于是巩方远立马给三位县领导一一加满酒。
巩方远端起酒杯,走到东方云天身边,毕恭毕敬地说道:“东方书记,咱老巩敬你一杯,祝你鹏程万里!”
东方云天豪爽地把酒喝了,对巩方远摆了摆手:“方远啊,咱们在这个喝酒的场合,怎么就扯到什么鹏程万里上面去了,那分明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嘛,吃饭就吃饭,喝酒就喝酒,别扯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
巩方远听了东方云天的话,嘿嘿一笑,便不再吭声。
巩方远给他自己的酒杯又加满,接着站到金新异身边,恭恭敬敬地说道:“金县长,咱老巩敬你一杯,祝你万事如意!”
金新异知道巩方远平时好酒,而且能喝几杯,看到巩方远举着一个小杯子敬来敬去,加之对巩方远心中暗暗不爽,于是便语带不屑地对巩方远说道:“老巩啊,咱金某人也是从镇里一路干上来的人,镇里干部喝酒哪是你这种忸忸怩怩的风格?你瞧瞧你,拎着一个小酒杯晃来晃去,这样吧,你也别站着,显得那么拘谨,为了气氛融洽一些,咱俩就坐着喝吧,当然咱金某人也清楚你的酒量,今天你是东道主,你就豪爽一点,就这小杯,咱们连喝三杯,好不好?”
巩方远也深知金新异的酒量,他心中暗想:这金县长对咱老巩的酒量可是门儿清,看样子他金县长是嫌弃咱老巩不够豪爽,刚才在山火扑救现场他已经对咱不感冒,如果在眼下这个场合再不把他堂堂一县之长陪爽了,那以后说不定就吃不了兜着走;本来远山镇就像是整个瀚海县的一条“盲肠”,自己这个远山镇委书记每次去瀚海县开会的时候都是默默地坐在会场一角,压根就抬不起头,在瀚海县委、县政府领导面前也只有低眉顺眼的份,他堂堂一县之长如果心情不爽,把咱老巩随便打发到什么清水衙门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巩方远于是对金新异说道:“金县长,咱老巩就恭敬不如从命,连敬你三杯!”
巩方远虽然听到金新异让他坐着连喝三杯,就是借他一个胆,他也不敢怠慢作为堂堂一县之长的金新异。
金新异看见巩方远连喝三杯,不想让身旁的云海市委常委兼瀚海县委书记东方云天以为他金新异自恃一县之长的权势而故意刁难巩方远,于是强忍住内心深处对巩方远的不快与怨恨,勉强喝下三小杯“瀚海醇”。
金新异心中暗忖:如果就此放过巩方远,那也太便宜这家伙了吧,别看巩方远这家伙眼下在咱老金面前装孙子,其实他这个“老远山”自恃他深耕远山镇近三十年,他在远山镇那可是颐指气使,说一不二;尤其可气的是这家伙竟然胆大包天敢骚扰咱老金的女人慕容俐倩,咱老金今天晚上就让巩方远这家伙尝一尝骚扰咱老金女人所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