憬伸手就去推他。
只是她下手没个轻重,一出手就碰到了他刚才伤口裂开的地方。
“咝!”傅斯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对不起,总统先生,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意识到自己闯祸了,顾云憬赶紧向他道歉。
傅斯年没说话,只是伸手捂住伤口的位置。
看来她这次下手真的够狠的,因为她看到他疼得脸色都白了。
顾云憬慌了,赶紧撩开他的浴袍,果然,刚才被她碰过的那个伤口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好大一片。
“总统先生,你流了好多血!我去叫范管家叫医生来给你看一下吧!”她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对他的担心。
“会简单的包扎吧!”傅斯年缓了一下,这才感觉能呼吸了。
“会倒是会,不过你这是打算让我来帮你处理伤口吗?可是我很不专业啊!”顾云憬很怕自己再下手没个轻重,把他们的总统先生给废了,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坐几年牢的问题了吧!
“药箱就在茶几那边,去拿过来。”根本不由她拒绝,傅斯年又说。
“可是我真的不是很专业啊!”顾云憬使劲摇头。
“要你去你就去!”傅斯年没精力跟她多费唇舌。
被他的威慑力给震住,顾云憬也不说反对的话了,赶紧按他说的跑到茶几边,将药箱给他取了过来。
“总统先生,我只在大学应急课程的书本上学过一点急救知识,还没有实际操作过,你确定要给我当人肉活靶吗?”回到他身边,她向他确认。
“别废话,你尽管处理就好。”傅斯年说着,将他披在肩上的浴袍脱下来。
好吧,既然他都不在意她是个半吊子,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反正弄疼了又不是她受罪。
她在心里这样想着,然后给他将缠在腰上的纱布和绷带先解了开来。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她看到他的伤口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她的面前时,她还是被吓到了。
这么深、这么长的一道伤口,他得有多疼啊!
“怎么了?”见她没了动静,傅斯年低头看她。
“没……没什么!”顾云憬抹了一下眼角,赶紧从药箱里取出药水来。
“总统先生,是这个吗?”她拿着一瓶药水向他问道。
傅斯年看了一眼,然后轻应一声。
“一会儿肯定会很痛,你忍着一点。”向他叮嘱了一句,顾云憬才用棉签蘸了药水,然后轻轻地涂到他的伤口上。
棉签刚接触到他的伤口,傅斯年的身体条件反射地紧崩了一下。
顾云憬抬头看他,此时的他双唇紧抿,额头上疼出细密的汗珠,却一声不吭。
看来真的是很疼。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他,她竟然生出些心疼来。再将棉签伸向他的伤口时,她的力道更轻了,一边给他的伤口上药,她一边轻轻地用嘴吹着。
“总统先生,你要是实在疼得受不了,也可以叫出来的,我就假装没听到好了。”实在看他忍得难受,她建议。
“这点小伤,我还受得了。”傅斯年咬紧牙关。
“这还叫小伤?”顾云憬惊讶地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那在你眼里,什么伤才算是‘大伤’呢?”傅斯年低头,看她很细心地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轻轻地给他吹伤口的样子,竟然越看越觉得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