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瞠目结舌。
祁王这样孤傲高冷的人,竟然在秋猎大会上与女人同乘一匹马?
且不论这和传言中的祁王有多么的相悖,就论皇上想给他指婚这件事情,他这样行事做派,就令皇上处境十分为难。
他是老祁王的独子,是与皇上平辈分的人,声望极高,位份极重。
皇上怕他不满意,还一心要给他指个品貌兼优的高官贵女,左打听吏部尚书家的孙女,右打听柳尚书家的女儿,哪晓得在秋猎这样诸人齐聚的场合,他竟然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搅合在一起,这让皇上和一众想与他结亲的大臣,脸往哪搁?
虽然指婚这件事皇上没有明面上的张罗,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祁王不常进宫,此事也不知他晓不晓得。
所以,他今日此举是无心之过,还是有意为之,便有待考证了。
人人各自腹诽,面不敢言。
柳尚书铁青着一张脸看着他二人,心里分明厌极了了离盏,见他二人一副调风弄月的样子,便更替柳凤心愤怒。
只是顾扶威的脾气他也是见识过的,饶是有天大的怒气也不敢当着祁王的面有任何异议。
白照芹却不一样了,嘴唇嗫了嗫,准备发声。
一来他是一国之相,身份高了一重,二来,皇上显然也不满意此事,但皇上不好明说,他便要替皇上开这个口。
白照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老臣本还想在狩猎大会上一睹祁王殿下风采,现下王爷要以护离二小姐为先,我等今年怕是都没这个眼福咯。”
顾扶威声色怡然:“来时便同皇上禀报过,本王抱病在身,大夫嘱咐不宜大动。若不是离大夫肯陪本王游猎,本王怕是连营帐都不敢出。盏儿,你别不吱声,帮本王呈请两句。”
离盏像在做梦一样,迷迷糊糊的十分不真切,直到袖子被人轻轻拉动,她才乍然回过神来,发现顾扶威正用汲汲营营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即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回禀皇上,霜刺这种毒十分顽固,恕草民医术不精,未能替王爷根除余毒。此毒一旦残留在体内,便会反反复复的毒发,王爷大动,确实有发病的危险,所以草民就算不会骑马也只能随侍左右。”
脸都不红的说完谎,离盏自己都佩服自己,明明心里乱得跟什么似的,她硬是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真是被顾扶威给训练出来了。
事到如今,自己撒了这么多谎,只有对上顾扶威眼睛时,才会有所慌乱。
如今哪怕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就在她对面,她舌头也不带不打结的。
顾扶威贴着她腰际的两手微微一勒,似是嘉奖她一般力道。
“如此看来,王爷的确当以身子为重,身子为重。”白照芹无话反驳,笑着道。
顾牙月敛着神色偷偷下了马,绪王听见动静,扭头朝着她背影轻喊了一声,“牙月,这就快要出发了,你还要去哪里?”
“哎呀,水袋里忘了装水了。”她诹了个借口就跑进了女眷送行的队伍。
一行女眷里,柳衍那双烟眉雾眼很是出挑,她一眼就看见柳衍拿忧心忡忡的的朝她摄来,显然方才发生的事情,柳衍隔着老远也瞧见了,知道事情有变。
她目光匆匆从柳衍身上移开,见萍儿跑了过来。
她拉着萍儿到了一处空地旁。
萍儿也是着急,“公主,这下可怎么办?万万没想到诸事安排妥当了,结果她却跟着祁王一同出行。”
呵,可不是嘛,不仅一起出行,还坐上了一匹马。
她区区一个庶女,自己受不受得起这份殊荣自己心里还没数吗?竟然就这样毫无推辞,恬不知耻的受了!
本还想着,狩猎出游的时候,能撇开一众女眷,能在顾扶威面前好好施展一番骑射之术。
说不定还能找着机会与他独处一番,可现下全被离盏给搅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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