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光眼神都在闪着光,云清歌当真不同了,居然懂得为他人着想,若是放在平日,别说请大夫,她一定看都不看。
他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下来。
翌日。
瞎婆婆家多了多了几个人,不大的茅草屋显得拥挤了起来,柱子和沈秀秀一同蹲在门口,偶尔不安地回头望进屋子里去。
屋内给瞎婆婆把脉,眉头紧蹙,脸色不好的便是今日一早沈浮光走了两里路给请过来的赤脚王大夫。
云清歌在一旁打量着王大夫的脸色,猜测瞎婆婆只怕大事不好,谨慎问道:“大夫,婆婆的病情如何了?”
王大夫欲言又止,为难看着云清歌,瞎婆婆明白许是她的病情不善的缘故,示意王大夫不用拘谨,有话直说就是了。
王大夫轻叹一声,痛心摇头:“瞎婆婆这病是拖得太久了,很难再完全恢复如初了。如今的法子便只能是慢慢养着了,能养一日是一日。”
云清歌知道王大夫的意思,用她那个年代的话讲就是没救了,等死吧。
所谓的养一日算一日,不过就是数着日子看看还有多长时间去见阎王爷罢了。
云清歌难免心中难受,到底是个大活人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叹了口气,起身跟着王大夫去给瞎婆婆抓药。
路上她寻思着瞎婆婆家的情况。
今日她可以给瞎婆婆抓药,明日也可以给瞎婆婆一点吃食,可是他们沈家也不算太富裕,光是养活他们一家子人就已经费劲了力气。
对于瞎婆婆家的事情,他们是没办法一直施以援手,只能听天由命。
沈浮光知道云清歌此刻心中不好受,没有跟着过去打扰,在屋外和沈绣绣一同安静等着云清歌回来。
柱子也听见了方才王大夫的话,眼眶是红了一大圈,小步跑到自己祖母的跟前伺候,没过多久又跑出来。
看到屋外只有沈浮光和沈绣绣二人,不由分说就“扑通”跪到父女二人面前,吓得沈浮光急忙抱起沈绣绣退到一旁:“使不得啊,使不得!起来说,清歌瞧见了估计会生气的。”
柱子不依,还跪着便带着哭腔道:“不成,哪怕沈云氏生气我也得说。阿浮哥,我有力气,可以去给你家干活,我只要你给我和祖母一口饭吃!”
“这、这......我没法决定啊。”沈浮光一惊一乍,不知如何是好。
家里的钱财命脉都在云清歌的手中,且他们家能有多少活干,有他和云清歌在便足矣。
再多个人吃饭的口,还不知道云清歌会不会发脾气呢。
柱子控制不住哭了起来,“阿浮哥,你要是不答应我,岂不是叫我和祖母都直接去死吗?”
云清歌抓药正好回来,一看见柱子跪在地上痛哭,沈浮父女二人如临大敌站在一旁便明白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无法再像以往不紧不慢地走,当即飞快跑上去拉起了柱子,拍掉他膝盖上的泥土,呵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轻易跪下?出什么事情了?”
柱子知道云清歌掌握了沈家的钱财大事,沈浮光什么都得听她的,转而又打算跪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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