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刚,你告诉月嫂嫂,你家地离云姐家的地有十八弯呢,好端端的你怎么跑到云姐家去了?”
林月闲蹲到了沈小刚的面前,用袖子轻柔擦掉他脸上的泪水。
看看,林月闲不愧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名声,果然是贤妻良母。
沈小刚停止了哽咽,支支吾吾的也说不上话来。
“哎哟,林嫂,你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这毕竟是我和浮光家的事情,你插手进来不是有私心了吗?”
沈宝根摆摆手,满脸嫌弃,指着云清歌就骂起来。
“再说了,要不是她在地里放夹子,小刚又怎么会伤了?今儿不赔银两,这事没完!”
林月闲有些着急起来,焦虑看着云清歌。
云清歌却是不慌不忙,望着门口越来越多的乡亲聚过来,摊开双手道:“各位乡亲们,你们都给我评评理,野兽都将我家地的苗毁了,难道我还不能在地里放个夹子了?”
“就是啊,这不是很正常吗?”
“辛辛苦苦种下的就这样毁了,要是我也得放个夹子抓罪魁祸首,至少吃了顶一两顿饭吧?”
……
听聚上来的乡亲的话似乎都有意偏向云清歌,沈宝根不甘心起来。
当真是失策。
原本想借这件事情给云清歌一个教训,让她那日在里正那里如此咄咄逼人,没想到居然坑了自己的亲儿子!
总之这事不能就这样过了。
“我才不管什么野兽不野兽的,小刚在你们地里受的伤,你就是要赔银两!”沈宝根不依不饶吼起来。
云清歌好笑地摇了摇头,脸上都有些讽刺的意思了。
她原本以为只有乡下无知妇人才会这样泼皮无赖,没想到沈宝根一个大男人也学这些个妇人的本事,真真是要笑死她了。
“赔银两?”云清歌丝毫不畏惧,腰板挺得老直了,“那我总得知道小刚为什么去我地里吧?咱们两家的地一个东边一个西边的,哪里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呢?”
沈宝根急得红了脸,“这还用说吗?小孩子顽皮,多跑几里路也不是没可能的!”
听听,怎么说好像都是他占道理。
云清歌白他一眼,继续靠在墙上,和林月闲二人对视一眼略略掉头:“不是吧?以往小刚都不往这边来的,怎么偏偏在最近野兽横行的时候来我地里了?你要我赔银两,我还怀疑小刚是想故意毁坏我家的苗才到地里来,否则怎么会受伤?!”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变得严厉起来。
沈宝根一下就被她的气势镇住了,不由得惊了一下,有些心虚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变化怎么如此之大。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脑子了?!若是放在以往,早就乖乖掏钱了!
“依我看,还是宝根哥教子无方,纵容自己的儿子随意到别家地去玩耍才毁了我家的幼苗,如此说来我还要找宝根哥要赔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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