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楚少岩道:“少岩,这……是我的大学学长张起远……嗯,我们那个……是男友朋友……”
“您好,我是楚少岩。以后,请多关照我表姐!”楚少岩伸出手掌。
“哦!”看起来尚不到三十岁的鹰钩鼻男人有着一张平凡却自命不凡的脸孔,大大咧咧地点点头,伸手在楚少岩的手轻轻蘸了一下,听清楚楚少岩的自我介绍却愣了一下,“楚少岩……咦,难道你就是我们华鼎集团最近聘请的那个诺盾安保的头子?”
“是的。”楚少岩爽朗地一笑,罕见的笑容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温煦熨帖的感觉,能遇到久别的亲人让他的心情豁然开朗,“我现在确实负责华鼎的安保工作。张大哥您是在华鼎集团工作吗?”
“哦…是的…”张起远倨傲地微微点头,道:“我在集团市场开发部任主管,这几天刚刚从欧洲分部回来。以后有事去找我,我会帮忙的。”
楚少岩一怔,随即点头道:“是。谢谢张大哥,我会的。”
“少岩,”华玉萱却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不是一直在部队里的吗?怎么……”
“表姐,我已经退役了。”楚少岩微微苦笑道,“最近我在诺盾安保公司任职,工作还算顺利。”
“顺利?”张起远一怔,随即笑道:“前几天你不是受了枪伤吗?”
楚少岩还来不及在心底责怪这位“张大哥”的多嘴,华玉萱已经紧张地扑过来抓住楚少岩的胳膊,惊吓地叫道:“少岩,你……你受了枪伤?!”
“嗯,”楚少岩连忙拍了拍自己宽厚的胸膛,“表姐,只是小伤,几天就没事了,今天我就准备出院。”
“是啊!”张奇运傲然道,“我们华鼎集团气大财雄,一个保镖受伤都能享受到贵宾级的服务,一般般小公司老板就算得了重病也没法进这家樱花医疗会所!”
此言一出,楚少岩眉头顿时一皱,而华玉萱已经不高兴地撅起小嘴哼了一声道:“起远,我们家少岩才不稀罕这个什么破医疗会所呢,进门要搜身,还要搞什么身份验证、贵宾电话邀约,把人当什么啦?”
“他们竟然对表姐你这样?!”楚少岩虎目闪过一抹寒光,他早就在对这里洋溢着的贵族气息感到不大舒适了,“我想我的身体已经愈合,这里……确实不适合我这样的普通人。”
不顾表姐的阻拦,楚少岩执意要离开这座所谓的贵族医院。然后他回到病房收拾了一下东西,出奇的是一直没看到关诺雪的影子。
“表姐,你们到这里是……”楚少岩问道。
张起远不耐烦地站在走廊外等候,而华玉萱无奈地在房间里帮着楚少岩收拾。
“哦,华鼎集团一个姓胡的独立董事在这里住院,我是陪起远过来看他的。”华玉萱解释道,其实她根本就不想来,那个姓胡的华鼎老家伙一副色迷迷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华鼎姓胡的董事?楚少岩脑海中自然的浮现胡易来那副倨傲而阴鸷的面孔,随即去公司美女教官覃雅慧的病房中告别。
“你…这就要…你要出院?!可是你的伤……”覃雅慧急眼了,因为她的腿至少还要一个月以上才能彻底痊愈,最近一段时间副总关诺雪一直缠在楚少岩的身边,就算顽石也知道她醉公之意不在酒了。是否自己大木头出院的那一天,就是他们之间定情之时?此时覃雅慧不敢想象。
“是的。”楚少岩苦笑着扫视装潢精美的病房,“这里真的并不适合我;况且,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那个…真…不行!”虽然伤腿让她无法下床,但覃雅慧还是急切地伸手,似乎想将楚少岩拉住一般。
楚少岩有些困惑地看了这个奇怪的美女教官一眼,随即微微的鞠躬,之后就是默然而决然地离开。
看到他的决然背景,这美女保镖只能颓丧地倒在柔软的病床上,一滴泪珠自眼角沁出。一抹不安在心底溢出,貌似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她的内心在颤抖…
“少岩,你和表姐一起回去吧,我好好给你补一补身体!”在张起远汽车的后排座位上,多年不见的表姐华玉萱亲热地紧紧攥着大表弟的大手,如此亲密热情的举止弄得正在开车的张起远斜睨的眼角有些发红,一不小心竟然超速,随着暗藏的摄像头闪光,两百大元和两分交通处罚就这样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