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岩尴尬不已。不过他倒是当南宫程雨是调皮小妹,并没有生气。
上官则天也嘻嘻地笑着,但眼光偶尔掠过岩石男人时,刀锋般的眼神瞬间闪现,让男人悚然一惊。
当菜肴呈上时,南宫程雨更是极尽干妹妹的本色,不断为楚少岩夹菜,甚至为他操刀切牛排,撤换盘子。
对方过分的热情让岩石男人冷汗直流,加之不时被刀锋般的锐利目光千刀万剐,楚少岩几乎坐立不安。终于在熬了半个小时后,岩石男人以去洗手间名义狼狈逃窜。
在洗手间里洗个脸后刚刚在门廊处站定,便看到上官则天满脸冷笑走过来。
“酷男!安全感!”女神站在岩石男人面前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楚少岩默然苦笑。
盯着眼前这根大木头,上官则天心头忽然升起一股巨大的委屈,恨恨地揪了他一把,捂住红唇呜咽一声朝洗手间冲去,三秒钟之后压抑的抽泣声从洗手间隐隐传来。在感情面前,就算再坚强的女人也是有脆弱的时候!
上官则天对大木头的情感已经确凿无疑,但这带给楚少岩无尽的惶惑-华鼎这块跳板未免太沉重了!
睿智如楚少岩者十分清楚:一旦选择了这块跳板,自己将与上官则天之间的关系将再也无法逆转。
然而这种生活是自己所欲求的吗?一旦彻底加入华鼎,丧失独立性,我将迎来怎样的生活?楚少岩暗道;因为他的傲气和傲骨,他楚少岩绝不愿意自己成为一个女人的附庸,就算在他人的眼中是这种观感也不能容忍!
也正因如此,他一直没有回答上官则天几天前的问题。
然而这种迟疑和犹豫已经伤害了敏感的上官则天,今天女神只是借个由头发作。当然南宫程雨的威胁也同时引发了女神的一丝妒意,毕竟南宫家的闺秀和相亲女白湘君绝非同一量级。
大约三分钟后,抽泣声渐渐消沉,随即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随即沉寂了十分钟。当女神推门而出时,看到楚少岩依然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禁“嗤”的一声笑了起来,伸出纤纤手指在呆子额头戳了一下:“你傻不傻啊,站在女厕面前这么着迷,要被人看到了怎么说你呢!”
楚少岩涩涩的一笑,低声说:“大小姐,对不起。”
上官则天别过螓首,良久长长吁了一口气笑说:“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包括我。少岩,你……还是随心而行吧,我再也不勉强你什么了!”
话虽如此,但那酸楚的笑容却比哭还让岩石男人感到难受,更何况女神刚刚修饰过的眼圈又一次通红起来。
女神勉强点了点头,转身而去,步伐有些凌乱。
为什么会这样?楚少岩怔怔地站着,心中充满了纠结的苦楚。
……
下午上官则天一行便回到江城。
而当天晚上,楚少岩便被神色有些紧张的梅管家叫了过去:“大小姐病了!”
楚少岩一惊,急道:“什么病?状况怎么样?”
“体温很高,好像发烧了!”梅管家说,“最近气温变化很大,加之她实在是过度疲劳,抵抗力下降,应该是感冒了,而且有上呼吸道感染的迹象。”
“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说话模棱两可的!”楚少岩不满地盯了管家一眼。
梅管家苦笑摇头说:“大小姐不愿意接受任何检查,不愿去医院,不愿吃药,所以我才来找您!”
“怎么会这样!”岩石男人铁青着脸孔朝庄园的绿色别墅径直走去。
当他走过去时,上官则天的房间门开着,忽然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他止步。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气你,让你病了!”那分明是小魔女那抽泣的声音,蕴含着焦急、惊惶、痛苦。
“傻丫头,姐姐病了不是因为你!别哭了哈,脸皴了可就不好看了,万一长了斑,你少岩哥他不喜欢了怎么办?咳咳!”上官则天的声音依然那么轻柔,但没有了平素蕴藏的刚强,显得十分柔弱,而且伴随着一连串的咳嗽。
“姐姐,别说话了!你……你咳着哼难受吧?脸都憋红了!姐,去医院吧!要不让梅姐看看也好啊!”小魔女急得要哭出来。
上官则天好一通咳嗽后轻轻的叹道:“灵娇,姐姐平素也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为什么在他面前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小魔女“咚”地顿足说道:“姐姐,我知道是少岩哥哥气着你了,我去抓他来给你赔礼道歉!哼,如果臭少岩哥哥要是不肯道歉,人家……人家就在他面前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