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比死了值钱。
夕阳已经落山。
呼呼的晚风吹在脸上。
池桥松的头晕也渐渐好些,身子还有点虚脱之意,经此一役,他也算是了解了二婶当初被鬼附身是什么感觉。
当然。
二婶是被夕狗、年童两只不成气候的小邪祟魔住**气。
而他是被稜睁神这样的淫祀邪神,附体吞食生气,待遇明显不在一个层次——淫祀邪神,连九十年道行的老狐涂山孑都不敢招惹。
“我到也还好,毕竟有保护,这两五道眉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
车筐里的两只五道眉,先是被稜睁神邪气标记,一点一点蚕食生气,接着又被玄寒子引爆邪气,再然后还被刘长远自爆的秽气吹过。
来回折腾,还没死真是侥幸。
看着骨瘦如柴的两只小兽,他心下自嘲一笑:“不过至少有一点,你两瘦回来了,即便死了,也体体面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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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去参加庆功会吧,我吃完饭就回讲武堂卧床。”到了滨溪庄园,池桥松说道。
晚上县知事署要举办一个庆功会,刘树民临走时候跟郝伯昭打过招呼,让他带上池桥松一起过去参加。
不过池桥松要卧床,自然不能去。
“回什么讲武堂,就在我家住。”郝伯昭示意池桥松在沙发上坐下,“许妈,把冰箱里的巨鹿侯饼拿出来,热两个给小池补充营养,再打扫一下客房让小池住下。”
老佣人许妈点头:“老爷不在家吃晚饭吗?”
“不用,我去县里吃。”
说着郝伯昭上了楼,推门进了主卧,见到自己老婆在床上躺着睡觉,便将她推醒:“一曼,钟一曼。”
“嗯?”师母钟一曼迷迷瞪瞪醒过来,“你回了啊,几点了?”
她最近迷上晚上打麻将,下午会在家睡一会补觉,这样晚上头脑更清醒,更容易胡牌。
“快七点半了,我回头要去县里参加庆功会,这边刚击毙彭蠡四鬼中的刘长远。”郝伯昭长话短说,“另外我跟小池认了师徒,他现在受了伤,你晚上安排好房间,让小池在这边住下。”
“那个什么法面轮王击毙了,啊呀,这是天大好事。”师母穿好衣服,“小池答应了是吧,我就说他不可能不答应的,农村……”
“别大声嚷嚷,小池还在楼下。”
“他怎么受的伤?”
“击毙刘长远,他立功不小,我也跟着立了点功,记住了他是因工受伤,回头肯定要受到县里嘉奖。”
“那我知道了……你这人也真是的,我是拎不清的人吗。”师母一边梳头发,一边说道,“小池哪回来家里,我不是热情招待。”
“你那叫热情吗,你那叫瞎拉郎配,来一次你提一次,搞得小池都不敢来了。”
“他现在是你徒弟,我提一下怎么了,我们家苏妍是长得差点,但家庭条件好啊,比他农村人不知道高多少。”
郝伯昭懒得跟老婆分辨这个,他只是说道:“如果两个人能成,我乐见其成,但你千万别搀和。这东西讲究顺其自然,越搀和越难成。”
师母点头:“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当爸的也要上上心,你都说了小池将来搞不好能继承你的衣钵,他跟苏妍好了,对咱家不是更好……老大学文不练武,女儿练武也没戏,你前面几个徒弟,也没一个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