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帮我拍身上的碎屑,一边貌似不经意的问我:“我若是还有事瞒着你,你当如何?”
我顿时警惕起来:“不会又是要把我当棋子吧,咱们还是和离吧!我跟你说,这一次要不是看在你为了救我,和我一起掉下来,我铁定恨你十八辈子,你要再想利用我,我就......”我想了想,我也无可奈何,从头至尾,我也不过是觉得自己这一生太短暂。
“至少保我个全尸吧。”说起来我也是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死亡也不是那么可怕,我最担心的还是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样子,无论是本来的身躯还是原主的身躯。
厉行脸色一顿:“瞎说什么,这一次是计划之外,本以为那么多人能保你安全无虞,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涉险了。”
我摸摸的在心底呵呵两声,没回答。
厉行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脸色太过严肃,微微缓和了一下这才继续说:“这地方不错,将来若是有机会,你可愿与我一起住在这里?”
我看了看四周,确实风景不差,有山有水的:“你如果不是顶着这张脸和我说这话,我说不定色令智昏的就答应了。”
厉行站了起来,在自己的身上左翻右翻,最后还是气垒了:“怎么没带呢?”
他这是想找恢复样貌的药丸,我很好心的安慰:“没事,你就是顶着你原来那张脸问我,我也不会答应的,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遮风挡雨的只有这么一小破屋子,我自认不是能吃苦的人。”
厉行倏尔笑了:“你呀。”
然后坐在我对面,翻弄着那些烧烤,一边跟我说:“你刚才不是想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但是也爱妻如命的大英雄......”
在厉行的话述中,原主的父亲与别人描述的有些微不一样,外人眼中这样的人总是会带上光芒,严肃正经,而三哥的眼中,父亲是带着父爱的光辉。
大约是身份和年龄的关系,厉行与原主的父亲亦师亦友,他当年救下厉行之后,悉心栽培厉行,又是文又是武的,没事还老往军营带。
当然大约是厉行自小缺爱,他更关注的是原主父亲对待妻子的方式,虽然凌霄在外边是威风凛凛,天才战将,战无不胜,但是回到家就是围着夫人,吃了什么好吃的都要惦记着下次带夫人来。
去外边应酬,别的官员别说给他塞美人儿,就是别的女子靠的近些都不允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家夫人说......”
别人是兴致勃勃看那些歌妓跳舞,他能打着瞌睡喝着酒,完了路上偷偷抱怨:“有什么好看,有我家夫人舞剑好看吗?”
然后拍着厉行的肩膀说:“你现在可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状元郎,将来成亲可千万不要找那些官员家的千金,别别扭扭的。”
我听完这一段之后问:“所以你的择偶观就这么形成了?”
“何为择偶观?”
“就是找媳妇!”
“自然,岳父大人的教诲我一直都铭记于心。”
要是原主没出事,听别人讲,她的性格似乎也是别别扭扭的,那厉行岂不是还得继续打光棍?竟然有人欣赏我这一款的性格?真是......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