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含着痛苦的意味,许沉凉听得浑身发抖。
她拼命地咬着唇,血腥味流了出来,还是抑制不住身体的轻颤,她情绪太过高昂,胸口不住地起伏,深深呼吸仍觉氧气不够,头脑晕眩不已。
“你这样混淆视听,我不要和你说,你松手!”
她的挣扎已经变得越来越无力,傅薄凡太霸道了,他的气息让她无处可去,无所遁形!
傅薄凡紧紧地捏着她的手。
“怎样?你说实话,沉凉,我只要听一句实话而已。”
傅薄凡心痛地看着在他身下挣扎的小女人。
他以前说了太多的谎话,而许沉凉总是那么直白。他躲了她那么久,躲到现在,听不见她唤一声他的名字,也再也听不见她真心的只言片语。
傅薄凡悔吗?那是一定的。
可他甚至不知从何悔起。
许沉凉挣扎和抵抗的表情像一把尖刀戳进了他的胸膛,戳破了情绪的囊袋,绝望蔓延了出来,流泻了一地。
傅薄凡眼神蒙上一层灰色的雾,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对曾经跟在他身后打转的姑娘求而不得,甚至还要亲眼看着她终于对他的爱情死了个透彻,然后转而爱上另外的人……
他面上闪过一层浓重的灰败,大掌骨节分明而有力,缓缓地掌控了许沉凉手里的手枪,食指扣向了扳机……
“不!”许沉凉紧紧地扣住他的手,用上了发狠的力道,然后她将手里那危险的玩意往旁边一甩,随之而落下的还有她满脸的泪,“我不信,可以吗,我一点都不信!我知道傅茯苓给我看的都是假的,可是万一是真的呢?你又不喜欢我,你做什么我都管不住你,我不想管了,你就让我走可以吗!”
“不可以!”傅薄凡也随着她怒吼起来,看着许沉凉哭着摇头,他的心中又酸又痛,可更多的是怜惜。
枪“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旋才停下,许沉凉呜呜哭泣起来,恨不得在傅薄凡肩膀上重重咬一口,咬出血才能发泄心中的不满。
“你不能不管,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许沉凉,你既然已经喜欢了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再争气点,现在我也喜欢你了,你再多争取我一点不可以吗?我不许你被傅茯苓轻易地吓到!”
傅薄凡低沉地说着,他的嗓音中喑哑又有些痛苦,许沉凉晶莹的泪珠在粉颊上摇摇欲坠,他眸光一暗,低头狠狠地对准那双微微嘟起的翘唇吻了下去。
许沉凉躲避不及,唔唔的挣扎闷在喉咙里,但很快,被他的唇舌侵略了所有的领地,甚至夺去了所有的氧气,昏昏沉沉地沦陷在傅薄凡的攻势中。
一阵深吻之后傅薄凡终于餍足,放开许沉凉的唇让她喘气,许沉凉张大口呼吸,顾不得自己的气息毫无顾忌地喷薄在傅薄凡脸上,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感觉像是劫后余生一般,刚才差点就要被傅薄凡给吞噬了。
贴着她柔软的身躯,傅薄凡某种的怒火和悲伤渐渐平息,被另一种暗沉的火光取代,他深黑的鹰眸牢牢地攥着她,再次霸道地宣布:“许沉凉,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没用,我要你,所以你的身心都必须被牢牢地锁在我身上,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很清楚,放纵了你两个月,现在,该是你认清事实的时候了!”
许沉凉脸上显出了一丝惊惶,但更多的是震撼。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些所谓的聪明根本不值一提,她所依仗的,不过是自己不会对傅薄凡动心,她觉得自己总有一天可以逃脱,也许是找到了解脱的办法,也许是傅薄凡腻味了主动放她走……
可是现在,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并且确定,自己无处可逃!
傅薄凡太霸道了,他说到做到,会锁住她的人,并且,再一次锁住她的心……
可是,她不是这样想的啊。
她想的是,过自己的平淡日子,再也不要为任何人动心,也就不会再承受任何的危险,为什么,为什么傅薄凡还要再这样逼她?明明知道她不争气,她的心,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硬。
其实她就像一只蜗牛,傅薄凡只要三言两语的解释,就能融化她本以为建筑得很坚硬的外壳。
许沉凉越想越难过,终于忍不住,在傅薄凡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看着她的眼泪傅薄凡好一阵心疼,将她搂进怀中安抚:“怎么了?是我不对,沉凉不要伤心了。”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许沉凉为什么而哭,但是,他就是想认错。
从现在开始,许沉凉的所有悲喜,都只能跟他有关,而他再也不会让许沉凉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