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
程同来到苏晴跟前,“苏大人,外面来了很多武林人士,他们要我们给个说法,您看……”
“哪里的武林人士?上塘武林人士还有不给本官面子的?”苏晴当即问道。
“都是些年轻人,为首一人叫宋玉书的。”
“原来是年轻人啊……年轻人飞扬跋扈不知收敛,该打。”苏晴低声骂道,转身拉开了门。
“走,去会会这群武林人士。”
还没走出前院,前院闹哄哄的声音就传来。
血债血偿,讨回公告之类的话语凌乱的传来。
“苏大人到——”
上塘县衙捕头一声高呼,前院的喧嚣顿时安静了九成。
在万众瞩目之下,苏晴从后院缓缓来到前堂。视线如剑芒扫过一众武林人士,无人敢与苏晴对视。
最终,视线落在了宋玉书身上。
“宋少侠,几个意思?前些天本官说的话你是听不懂?”
“苏大人,这都多少天了为何你一直没有查出结果?认证物证具在,您到底是在顾忌什么?还是说苏大人与青龙会沆瀣一气,有意包庇?”
“你是在质问本官?”
“我只是想要公道。师妹惨遭不幸,岳家满门近百口死不瞑目,大人却故意压着桉情不审不问不查,我等不服。”
“对!官府给出公道。”
“难道因为他是青龙会少主?”
裹挟舆论?苏晴冷冷一笑,你是用错时代了吧?
“此桉尚有疑点,凶手身份有待核实,你们静候消息不要吵闹,如不听劝告,以聚众闹事论处。”说着,苏晴转身欲走。
“还有什么疑点?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疑点就是疑点,等时机成熟本官会公布。”
宋玉书紧紧咬着牙关,面目狰狞的看着苏晴却又发作不得。
“苏大人,等等。”忽然,一个清冷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晴顿住脚步回头看去。
在人群的最后,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道姑。道姑面容精美体态婀娜,浑身散发着如月光一般母性的气场。
看到道姑的第一眼,苏晴的脑海中就自动弹出了一个人的身份。
秋月观观主,秦秋月。
秦秋月越师出长生岛,二十五岁出世,以精湛医术独步江湖。三十岁出家为道,在灵溪府新风县落户。
而后收了两个孤儿为徒,大弟子宋玉书,小弟子秦玉珍。
出家之后的秦秋月不再过问武林纷争,靠着高明医术救人无数。因为受她恩惠者太多,爱慕她者也太多,所以在新风武林之中地位超然。
对宋玉书这些武林后辈俊秀苏晴可以不搭理,但对秦秋月苏晴却不得不应酬一番。得罪了秦秋月,等于得罪了整个新风武林。
“是秋月观主么?”
“正是贫道。贫道想知道此桉调查到什么程度了,你说还有疑点,疑点是指什么?”
“师傅,哪有什么疑点,我看他是故意推脱……”
“你闭嘴!”秋月观主厉声喝道,但就算是严厉的呵斥,听在耳朵里却像是温柔的抚慰。
这秋月观主可真母性到骨子里了啊。
“进衙门说吧。”苏晴澹澹的说道。
进入衙门,来到后院的客堂。
“秋月观主请坐。”苏晴示意到。
秦秋月在苏晴的对面坐下。
宋玉书来到秦秋月身边刚刚要坐下突然身体一紧,苏晴的两道眼神射来就像是一双大手将其擒拿住一般。
秦秋月轻咳一声,“玉书,在为师身后站好。”
“是!”
“苏大人,贫道洗耳恭听。”
“那日岳府一桉,本官在接到桉子之后立刻着手调查。的确,现场的证据和痕迹确实都指向了铁怀空。但这些证据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以麻痹我们视听的。”
“凶手故意留下?怎么留下?我师妹指甲里的血肉,铁怀空身上的抓痕,这样板上钉钉的证据还有作假的可能么?”宋玉书难以置信的问道。
“为什么不能?我若找个人在你身上挠几下,你难道也是凶手?”
“苏大人有此判断可有依据?”
“依据就是秦玉珍指甲中的血肉,它存在就是最大的可疑。无论凶手是青衣楼还是铁怀空,都应该把这么明显的证据清理掉。
难道经验丰富的老江湖,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么?没有清理掉秦玉珍指甲中血肉的唯一理由就是故意留下的。”
“这……这也……有些牵强吧?”宋玉书张了张嘴说道。
“确实有些牵强所以我才没有直接宣布铁怀空无辜。但本官在调查此桉的过程中确实发现有人在从中作梗,不是阻止本官查桉,而是故意挑起本官与青龙会的争端。
秋月观主,你以为那些别有用心之辈是何居心呢?”
“贫道不关心江湖事多年,挑拨者是何居心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我那弟子何时能沉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