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指婚?这都三年过去了,该不是忘了吧?”苏晴狐疑的问道。
“原本为父也是这么以为,可在今年新年我让家族打听打听可有适龄的姑娘。你是为父长子,二十四还未婚娶说不过去。但皇上竟然又派了吴总管过问了。
事后又密旨于为父,言语中多有数落,言明你的婚事圣山早有安排。”
苏晴一听忍不住咗了咗牙子,“皇上他是几个意思?老头子,你给我分析分析?”
“皇上好指婚这事朝堂上下谁心里没数?就是神州其他诸国对此也是视为趣谈。但凡是亲近臣子的子女,皇上都有指婚。能被皇上指婚,在文武群臣看来那是殊荣。
但如果只是寻常指婚,皇上断然不会如此。而且照理说你三年前就到了适婚,皇上要指婚早该指了不该一拖三年。
为父过年特地问过族叔,族叔们也分析过给我透了底,皇上八成是要你为驸马。”
“驸马?我朝驸马可以为官么?”苏晴不假思索的问道。
驸马在普通百姓看来是大好事,但其实驸马自古以来都不受待见。唐朝驸马没有实权也没有人权,宋朝驸马不能当官不能经商只能做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如果我朝驸马也是那种地位,苏晴绝对是把官袍一脱,往地上一甩,我苏晴,不当官了。
“一般来说不行!”苏元安也不假思索的回道。
“那还是算了,老头子,要不趁皇上还没开口,我们把生米煮饭?你让我立马给你弄个孙子出来做不到,但儿子在江湖上有几个红颜知己,儿媳妇可以凑一桌麻将。”
苏元安颇为欣慰的眼神看着苏晴,“颇有为父当年风范!不过皇上早在三年前就已有说明,你背地里这么做就是欺君,家族也不许你这么做。
而且,做驸马也不是全无好处。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女婿,地位不比儿女但比子侄强多了。
你成了驸马能让皇上对家族更加放心。苏家独掌一条文脉五百年,已成上位者忌。若不是苏家一直以来安分守己,哪能有现在这般逍遥快活?
但就算苏家没有动摇皇权之心,大玉朝堂近五分之一的官吏出自苏家一脉。地方基层,三分之一左右出自苏氏一脉。
苏家之势已成既定事实。若不想与皇权起冲突唯有两条路,要么主动放弃文脉,没了文脉,苏家不足为虑自然不足为惧。第二条就是自斩一刀,苏家二分乃至三分。
不要以为这些顾虑很遥远,其实已经迫在眉睫。不出二十年就会摆在台面之上。
苏家看到了,皇上也看到了,满朝的显贵也都看到了。等到当朝的那一帮宿老走的走退的退,苏家就真一家独大了。
如果苏家后辈不争气也罢了,奈何苏家三代,一个比一个争气。彼时的苏家,如何让皇上,或者后来的皇上睡得着觉?”
“所以就牺牲我这么个苏家惊才绝艳的后起之秀安皇上的心?苏家要真这个打算别怪我翻脸啊。他不是要自斩一刀么?要不从我开始?”
“说的好好的,怎么还急眼了呢?”苏元安笑着调侃道。
“为父只是和你分析现状,这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你不认也得认。但为父不是说了么?一般来说驸马不能做官,却还有二般情况。
为父说的第一种是你尚公主,为皇上的上门女婿。但如果你分量极重,本事极好,皇上和家族都不舍得放弃你,你就可以娶公主。
同样是驸马,公主嫁入苏家为苏家妇。那么,所有对驸马的限制就都不复存在。如民间嫁娶一般无二,你出将入相百无禁忌。但公主下嫁的先例,神州诸国少有,大玉百年来也未成有过。”
“老头子的意思是,这法子也八成没戏?”苏晴没好气问道。
“为何这么没自信呢?”
“你刚才不也说了么?大玉百年来未有此例,岂会轻易为我开?”
“吾儿,谦虚了吧。大玉百年来未有此先例不假,但大玉百年来,也未出吾儿这般绝世天骄啊?百年未有此先例只因为,吾儿未能早生百年。”
苏晴看着苏元安的双眼中,满满的是老父亲的自豪。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分量,竟然如此溢满。
都说无论儿子多么优秀,在父亲眼中总是还差一点点。这差一点点不是说父亲对儿不满意,而是觉得儿子可以更加优秀一点。但在苏元安的眼中,苏晴的优秀已经无可挑剔了。
所以才能如此自信满满的说出这样的话。
苏晴宛然一笑,“老头子,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我们两个就暗地里琢磨了这么多。说不定皇上根本不是想让我做女婿呢。”
“不!族叔们分析过的基本不会错。而当朝公主尚未婚配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安平公主,差你八岁。三年前才十三岁,指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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