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竹林,飞隼精准地落在老者手臂上,尽管这飞隼的一双爪子堪比利刃弯钩,刚落定便死死扣住老者的皮肉。但那老者却浑然不在意,宛若金铁般的皮肤上也只是留下了淡淡的一点白色划痕。
“儿子,好像要坏事啊。”老者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读着从飞隼的爪腕处得来的情报,大大咧咧地朝里马车里面喊了一句就没了下文。
不一会儿,马车里就有一青衣男子撩开帘子怒视着赶马车的老者,不耐烦地说道:“老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天天的总是一惊一乍!”
“哎呦喂,不孝子孙呐,连自己父亲都骂,没了天理了哟。”老头连连叫苦,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咂嘴:“我还以为你们能对京城里的事儿感兴趣呢,啧啧啧。”
不等青衣男子开口,马车内便又急急探出一人的脑袋对着老者微笑道:“还烦请孟盟主给小女子讲一讲京城的事情。”
“诶诶诶,你瞅瞅人家多懂礼数?我是你爹,你一天天一口一个老头的叫着,难道你心里不会痛么?”老者有些心虚,趁着白衣女子拿纸条的时候才敢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青衣男子听力不差,当下剑眉一挑大有要出手的意思,吓得老者干咳了几声才作罢。
“人家素南懂礼数,又是皇室血脉,更是个练武的好胚子,配你这愣头汉子那还不是绰绰有余?”眼见着青衣男子钻回车厢,老者的声音不由得又大了几分。可下一瞬,便有一道剑气飞过老者鬓角落在不远处的一棵长竹上,将长竹斩作两段。
“你他娘的要谋害亲父啊!”老者哭丧着脸,苦大仇深的继续赶着马车。
“怎么样?京城里又出什么大事了么?”孟凉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眉头紧锁的白衣女子,可看了半天也没从王素南的脸上看出半分表情,这才不得不开口询问。
王素南顿了顿,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孟凉。
“什么?北疆的守军居然过了未央关,打进京城了!”孟凉顾不得什么仪态,这份情报如果属实,那他们父子答应王素南的事情可就难办太多了。
马车内平躺着重伤男子好似也听到了孟凉的话,呢喃了几句后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而一直守在重伤男子身边的女孩显然是要更紧张一些,看见重伤男子有如此应激的反应,死死握住了那重伤男子的手,摇着头一遍遍地说着没事。
“你小声些,吓到他了。”王素南眉眼略有不满,一把夺回孟凉手中的纸条塞进了自己的内怀,心里翻起千万思绪。
要说她不恨王师业那是不可能的,皇宫内的滔天焰火和王师节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每晚都会在她脑海里回荡,她恨不得亲自手刃了王师业这个畜生。可现在听闻京城被围皇宫临急的情况,王素南竟然也生出一丝担忧之心,她不明白自己是担心大兴天下的安危还是对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还保留着一丝血统里的本能担心。
“该说不说的,王师业要真被北疆军砍了脑袋,你会不会伤心啊?”看着王素南呆坐着发愣,孟凉的内心也猜到了七八分大概。
“应该不会。”
“应该?”没有得到准确答案的孟凉显然有些吃惊,毕竟这位姑娘当时在大极乐寺里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可是一幅恨不得生撕活剐了王师业的姿态。
王素南抿了抿嘴,欲要开口解释。突然马车急停,心绪不宁的王素南身形不稳一把倒向孟凉,扑进孟凉怀中。
“王姑娘,这样不好吧。”孟凉背靠车厢,微微撑住王素南的身子,面色通红。
虽然当时在大极乐寺见过了王素南那骇人的容貌,不过这几天相处下来,孟凉对这位懂礼节不蛮横毫无贵族架子的姑娘也有些越看越顺眼的意思。而且抛去容貌不论的话,这位姑娘的身材还是给人留有遐想的空间。此时王素南这么倒在自己怀里,孟凉也不由得几分心猿意马的意思了。
“呸,轻浮。”王素南此时也是满脸通红,作为大兴的公主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的父亲与几位哥哥弟弟以外就没和其他的异性有过肢体接触。当下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下意识地便对着孟凉嗔骂了一句。
“咳咳,误会误会。”孟凉尴尬地挠了挠头,转而对着车外喊道:“死老头,你怎么赶的马车?”
若是平常那老者定会还上几句嘴,可今天老者却是安静的异常。察觉到几分不对的孟凉正准备抽剑挑开帘子,几道淬毒钢针便猛然射穿布帘直直射入车厢。
“趴下!”孟凉来不及拔剑,只得将王素南和那心心念念都在重伤男子身上的女孩扑到在地,等这一轮暗器飞过,孟凉也顾不得什么狗屁的武学大家风范,将将来了一招懒驴打滚摆正身体。
“赶车也赶不好,出手又装死鬼,有你这么个爹肯定是我上辈子造孽了!”
听力非凡的孟凉自然是能听得到车外老者的气息平稳,估计刚才那一轮钢针暗器根本就没把他当作目标。想到如此,孟凉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无名业火,侧身抽剑对着刚才射进钢针的方位狠狠劈下。
剑气纵横,马车的车厢瞬间粉碎,无数木屑激射而出。刚才还在装死的老者好像被火烧屁股了一般,利用臀部力量从马车上弹跳起步,险险避开了那道极为霸道的剑气。而这一道剑气远远没有停下,掠过面前竹林将无数竹子纷纷被斩断,最后被一名飞身而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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