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冯饮莓反常走神的空隙,林希更加细心地观察起阳台来,看似普普通通的阳台,正下方却对着方才靠坐休憩的池子。
本来没什么的小细节,却和专门拍摄阳台的摄像头以及神情异样的冯饮莓联想到一块,心底徒然一凉,她的瞳孔蓦地缩紧,一个大胆阴毒的想法从脑海里蹦出来。
这冯饮莓不会是想从阳台跳下池子,然后谎称是自己推她下去的吧?
监控摄像头很有可能是只能拍下影像而不能录入声音的那种,这种情况下,在仅有她和冯饮莓两人在的场合,摄影机录下来的视频完全可以用来担当决定性的证据!
眯了眯眸子,林希盯着冯饮莓,即使差不多看透一切,却选择默不作声。
虽然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猜想百分之八十没错,可毕竟还有其余的百分之二十,说不准到了最后单纯地是她阴谋论,想太多了呢。
于是她并没有选择破门逃走,反而继续待下去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片刻后,冯饮莓回过神来,杏眸里浮现出一缕挣扎,但是梁若淳这几个月的洗脑工作不是白做的,只稍几秒,她便咬牙,像是重新下定了决心。
眼神情不自禁地再次向监控摄像头瞟去。
为了能污蔑林希因为争执而把她推下水池,冯饮莓和梁若淳足足商量了一个礼拜,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不就是为了能让表兄看透这女人伪装的本质吗?
万事俱备,决不能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呵!”冯饮莓鼻子里发出一声浓浓的不屑冷笑,狭长的眼睛眯起,仿佛把林希整个人都夹在眼缝里“你少在我这儿装仗义了,还把责任都揽下来。你有什么资格?我告诉你,就算你再怎么解释,你也不过是个一文不值的戏子!”
瞧着故意用语言激怒自己的冯饮莓,林希挑眉,愈加确定这位葫芦里卖的药是和自己想象得一般无二,于是干脆双手环臂搭在胸前,闲闲反问“嗯,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戏子,我也一时间改变不了你的思想,但我可以选择不听,再见。”
什么?
冯饮莓怔了怔,来不及多思考,早就准备好的尖酸话语脱口道“站住!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勾引了我表兄!表嫂这个位置原本就是若淳姐的!是你处心积虑抢走了我表兄!”
“随你便,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留给冯饮莓的只有一个潇洒的背影,林希头都没回,仅仅朝她摆了摆手。
见林希就要走出屋子了,自己的计划里面首先是激怒对方从而让两个人发生肢体接触,然后她再假装被推下阳台,可是没想到林希会如此滑头,自己都说成这样了,一点动怒的兆头都没有。
贝齿咬上了柔嫩的唇,她艰辛地在脑袋里面搜索关于林希的一切丑闻,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于是跺着脚大声说道“像你这种连姥姥都能害死的人,活该早早就死了母亲!”
脚步倏地一顿,林希转过身来,整张脸阴云密布,寒冷似冰的眼神登时朝冯饮莓直直射去!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而林希最不能被人揭开的伤疤就是姥姥和母亲!
原本考虑到冯饮莓不过是被梁若淳用来做棋子的小姑娘,实际上有几分可怜,可这下子,对方触犯了自己的底线,她再也容不下!
咽了咽口水,面对就像是突然间变了个人的林希,冯饮莓有那么一瞬间吓得说不出来话,喉咙发紧,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宛如被一只阴冷的毒蛇盯上,后脊梁噌地冒上一股冷气。
不过她成功地做到了激怒林希!
得逞的喜悦暂时冲淡了恐惧,冯饮莓的眼神不再瑟缩,挺起胸膛寻衅开口“怎样?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没错,要的就是林希过来打自己,但凡她碰触自己一下,她就能顺势掉进池子里。
池子水深五六米,她和梁若淳亲自测验过,掉下去除了会有些灌水外,对身体没有一丁点损伤。
到时候再装出严重溺水的样子,父母肯定会站在她这一边,因为母亲和表兄的母亲感情特别要好,因此表兄最尊敬母亲了,即使他再怎么样偏袒林希也不能不讲道理,不听母亲的话啊!
冯饮莓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眼睛里面胜利的喜悦光芒都快要溢出来了。
林希哪能看不出来,她冷笑一声,踩着高跟鞋迅速走到对方身前,而冯饮莓则摆出不服气挑事的态度,扬眉反问“干嘛?还想跟我打架?”
林希拍了拍冯饮莓的肩膀,嘴角咧开一个阴森森的弧度“你说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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