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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子低着头,嚅喏道:“三,三日后……”
我扶着小文子的肩膀站好。
我腿不软,一点也不软。
“爷,”小文子低头瞅了瞅,一本正经道,“您腿在打颤……”
我一巴掌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十分淡定:“你看错了。”
小文子委屈地捂着脑袋,忽地一拍大腿:“对了辛爷!虞公子拖奴才告诉您他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
我真怕他自己傻乎乎地钻进段恪齐鸢的陷阱,迫不得已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小文子从袖中抽出一截字条来递给我:“爷,这是虞公子让奴才给您的。”
字条虽小,可上面封着火漆密不透风。我小心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几日不见思之如狂的思念汹涌澎湃,在看见这极其珍贵的字条的时候瞬间冲出来。
我强压着涌上喉头的苦涩,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握在手心里紧紧攥着。
小文子依依不舍地离开死牢,白月朝我抱拳行礼,跟在小文子后面离开。
“白月。”我淡淡唤住她。
小文子聪明地先出去等着,白月微微有些惊讶地转过身,再次抱拳:“主子。”
“主子?”我笑,“主子我可不敢当。你的主子,不是我。”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的东西,仔细理顺了段恪跟齐鸢的事,也细细排查白千夜他们五个人当中,究竟是谁背叛了我。
今日小文子跟白月来了,揭开了这个困扰我许久如鲠在喉夜不能寐的答案。
白千夜都进不来,白月又是如何能够带着小文子进来的,她又是如何带着虞景熙进已经成为齐鸢的天下的皇宫。
白月并不觉得惊讶,没有回答我的话,“您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她仍旧恭敬地行礼,转身离开死牢。
若非白月,或者说是段恪大发慈悲施舍一下解了这困扰我多时的难题,怕是我还想不透到底是谁。
白月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我甚至怀疑自己考虑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不过庆幸的是我能想到,我那不靠谱但是脑子很灵活的侍卫白千夜应该也能想到,日后多少也能防备着她一些。
白月走了之后,死牢重新恢复寂静。我缓缓扶着椅子坐下来,浑身无力。
展开舍不得打开的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字,却让我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
待卿归。
没有安慰,没有别的什么话,只是一句等我回来便足够让我安心。
他还在等我回家。
我必须安然无恙活着出去,等他兑现允诺我的十里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