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王法了?”阿花一边往门边撤一边佯装镇定,“若是告到县太爷那里,杀人偿命,你们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实在忍不住,好心提醒她:“你若真的在乎你那秀才哥哥,还不如现在赶紧去带他看郎中。否则时间长了,可能你的秀才哥哥真的就离你而去了。”
兴许是阿花觉得这几个人当中就我最好欺负,说话的底气立刻足了起来:“怕了?谁叫你们杀了人!你不是要嫁给秀才哥哥么?那你就给秀才哥哥陪葬好了!等着瞧吧,官府会给秀才哥哥一个公道的!”
她骂骂咧咧地往外走,却被一位黑衣男子挡住了去路。
“你却才说,谁要嫁给那秀才?”慵懒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我讶然回头,只着一件单薄的血色长袍的段恪斜倚在木质楼梯上,头发湿哒哒地自然垂在身后。
刚刚沐浴完的段恪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些许邪魅。他眉眼微垂似笑非笑,正在骂着我的阿花瞬间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涨红了脸。
“奴家,奴家名唤李阿花……”
我捂脸抚额。
竟然还敢对段恪犯花痴……别说是她这样的,齐鸢那大齐第一美人他都不怎么感冒。
段恪微微眯起眼眸,“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
虽然嘴角噙着笑,但是那笑容冷得比白月的目光还要更甚。阿花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是,是那个女人。”
她的手指指向我。
虽然我并没有惹段恪生气,但是看到他这样的目光便莫名地心虚,忙撇清自己:“我什么都没说。”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挑剔,看脸。”
刚闻声下楼来的四小只路过段恪身边,年纪最小的朝露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我的虞美人便是顶顶好看的,这世上最好看的。有他在,还有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得了眼。
“你,你别看又出来一个俊俏的哥哥就又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刚刚还跟秀才哥哥你侬我侬的呢!”阿花气急,“朝三暮四,秀才哥哥怎么就看上了你。”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就凭这位张秀才娴熟的手法,之前还定然调戏过别的女子。
段恪瞥了我一眼,目光落在白月搭在我腿上的外袍上。
“衣服怎么了?”他的目光微微露出不悦。
张秀才撕开的这道口子不小,即便白月简单遮盖了一下……在段恪那方向,也能看到口子的一个边边。
“坏了。”我十分郁闷。明明什么都没干啊,这满满的审讯的既视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