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糖糖终于等到了那双漂亮的皮鞋,没有她想的忙三火四的杂乱,只有规律的踏踏声。
踏踏声很慢,很慢,似乎那个人在思索一个高深的问题。
昏暗的烛火摇曳,白天惹眼的皮鞋,这时突然没了声音,人坐在了凳子里。
两只皮鞋规矩的排在那里,鞋子里的脚,也是规矩。
鞋子不过来,她的盖头就不能揭开。
她听到了翻书的声音。鞋子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不然她看不到他的鞋。白色的衣衫遮盖住了一半的鞋面。
盖头久久地不摘,让她有些憋闷。
灯火忽明忽暗,皮鞋依然不动,也没有话。
忽然一只青色的蜻蜓跌跌撞撞飞进来,落在她的脚下,不住地翻滚,似乎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仔细看,翅膀缺了半边。
发生了什么?她忽然忘记了在一旁的人,关心起这个和她毫无关系的蜻蜓。
蜻蜓身体周围爬满了黑色的蚂蚁,无数只黑蚂蚁捆绑了它。
怪不得我看不到什么,她暗自感叹,那些黑蚂蚁就像是躲在影子里的幽灵,偷偷的就把蜻蜓擒获了。
她也想被擒获,可惜,那只看书的影子一动不动。
她的脚有些麻,动一动,可是,盖头不揭,就如同套在她身上的枷锁,让她动弹不得。
盖头你自己揭下来吧,你也累了一天,先休息吧。
终于,她听到了那个期待的声音,浑厚有力,同时,书页又被翻过一张。
她就像是得到了解放,躁动的心也跟着自由起来。
盖头还是要夫君亲自揭下来的,奴家不累。她紧张的说道。
那边又没了声音,皮鞋的序列换了一下,并排变成了一高一低。还有继续翻书的声音。
半天,那边才有声音说道,以后不要自称奴家,直接称我就好。
奴,我知道了。刘糖糖惊觉口误,急忙更改,又觉得这个夫君好知道疼人,禁不住窃喜连连。
和他说着话,她的心思又跑到了那只蜻蜓身上,眼睛一直都盯着那只蜻蜓,那场生死之战终于结束,失去了半边羽翼的青头没有胜过渺小的蚂蚁,被无数只蚂蚁拖着,向墙角移去。
好可怜的蜻蜓。好讨厌的蚂蚁。
盖头,你揭我揭都是一个样子,进了大盛兴就是我汤显的媳妇了,盖头能说明什么。对面的皮鞋终于说话。
这个夏天真适合表白
一块红布牵走了未来
你的名字刻进识海
酿成酒
经年五百
这是她听到他说的最长的话,不过他在说什么,刘糖糖不懂,这依然让她很兴奋,她的心砰砰地跳,眼神里的柔情如蜜香甜。
突然,鞋子站起来,转身就走。
夫君,盖头还没揭,刘糖糖焦急地喊起来。
脚步声停,又如一道风,来到她身边。
一道光照亮了刘糖糖粗矿的媚眼和白皙的脸。
同时,刘糖糖也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瘦削的脸。
他们同时愣住。
她,他已经有思想准备。
他,不是她的梦中王子。
可是,他就那么地停住,不动,直愣愣地盯着她。
她被他侵略的眼神融化,梦中王子,应该,就是这般模样吧。
她的嘴突然被糊住,瞬间就窒息晕眩,眼睛翻白。
又是很突然,她清醒过来。听他说。
你很好看,我喜欢肉嘟嘟的女孩子,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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