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山里没那么吵。”
虽然放炮图个热闹,但老妈每次都觉得吵,这还是其次,她最受不了的还是呛人的味道。
跟老陆聊了几句后,老妈也接过电话,母子俩说了一会儿,然后挂断了。
看到陆恒把手机放到桌上,旁边的李晓冉眨了眨眼睛:“要不,你今年去我家过年?”
“额……”陆恒一滞:“那还是算了吧,我胆小,你别吓我。”
李晓冉白了他一眼,哼道:“我就知道!”
陆恒揽住她肩膀:“以后时间还长着,不急。”
“嗯。”李晓冉轻声道,也环住了陆恒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陆恒被她蹭得发热,一个打横抱起,然后在李晓冉的惊呼声中扔被子上,然后一个饿虎扑食,但却被李晓冉笑着躲开。
“还敢跑?”
“你来抓我呀~”
“等我抓住你了要你好看!”
……
这一次陆恒不吟诗,改成唱歌:
“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贪欢一饷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
窗外下起了雪,屋内暖融融,不过这歌确实难唱,唱得李晓冉气儿都快提不起来了,不过久经锻炼的陆恒还好,一气呵成唱下来还意犹未尽。
第二天一大早,陆恒神采奕奕的起来,出门坐上徐坤开来的车,去央视参加最后的联排,也是录制。
春晚毕竟是直播,总要避免一些意外情况,一旦突发,就需要总切换调度,切到提前录好的备播带上面。
正因为此,在春晚导演组,总切换是仅次于总导演的位置,而之前94年春晚的时候,郎昆是总导演,因为尝试技术创新影响了节目效果,在直播前7天,领导要求更换总切换,而台里直接安排王冼萍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而其实那时候,他俩已经离婚四年了。不过郎导也就这一个前妻没有纷争,其他的离婚后都不相往来了。
这一次王冼萍是总导演,而朗坤又成了歌舞部分负责人,继续他俩的合作。
无论陆恒还是张雁都是唱歌,所以也在朗坤这边,而包蓉再次看到陆恒,气焰就没有之前那么大了,甚至还有点躲避。
毕竟之前她在陆恒面前放大话还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结果现在被打回原形,虽然不是陆恒打的,但多少都绕不开他,自然觉得难堪。
而陆恒则无所谓,她不理陆恒,陆恒也懒得跟她打招呼。
歌舞部分这一块,除了那些艺术家,流行歌坛这块,即使孙悦、孙南和那嘤他们,在陆恒面前也没摆谱,都笑着寒暄。
李雯这时候过来,看到陆恒笑道:“你来的好早呀。”
说完环顾四周:“哇,好多人啊~”
听到这话,陆恒有些忍俊不禁,因为他想起前世迅哥的名场面。
见陆恒在那儿笑,李雯诧异道:“你笑什么?”
“没有,见到你很高兴。”陆恒笑道。
李雯于是道:“有多高兴?”
陆恒:“……”
嘴角抽了抽,陆恒哭笑不得:“姐姐,你这么聊天,很容易把天聊死。”
李雯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我故意的~”
春晚独唱很少,而关于流行歌曲的独唱就更少了,今年只有陆恒和李雯,而在前世,也只有李雯一个,其他单独歌曲的要么是宋团、刘焕别的类型,要么就是像郑依健、章紫怡,梁潮伟、刘佳玲这样的对唱。
即使孙悦,也是跟陈小东合唱,孙南则是跟那嘤合唱。
所以,陆恒的地位也就凸显出来了。
在后台,跟陆恒打招呼的很多,而让陆恒主动去打招呼的,也非常多,而那些舞蹈演员、合唱歌手,看着如众星捧月一般的陆恒,一边感叹一边羡慕。
“真风光呀!”
录制完了彩排,陆恒给李晓冉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她已经回家了,跟她爸妈去姥姥家,于是陆恒带着张雁去找地方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张雁笑道:“你还跟晓冉谈着呢?”
“我跟你不也谈着?”陆恒一本正经的道。
“切!”张雁白了他一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哎,你这是连你爸一块儿骂了啊!”
张雁气得想锤他:“呸,我爸才没你这么花花肠子呢。”
“那你就说跟我在一块儿开心不?”陆恒好笑道。
“开心啊~”张雁道:“可是跟别人分享,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陆恒道:“说得跟你一个人能承受似的。”
张雁一噎,俏脸染上一层红晕,横了陆恒一眼:“所以你就能者多劳?”
“我这叫雨露均沾。”
“呸,第一次见你把不要脸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
“看你说的,要脸的人找不到对象。”
张雁被逗笑了:“反正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啦,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哼!”
……
这一晚上,陆恒又开始了欺山赶海,唱出那首《难念的经》,都把张雁唱哭了。
今年农历腊月小,所以腊月二十九这天就是除夕,而公历已经来到2001年1月23号。
深市的马老板打来电话拜年,陆恒笑着跟他聊了一会儿,随后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电话。
陆恒心里有句话没说,你啥时候把微信弄出来就好了,这样在朋友圈发个拜年信息,然后说要开始春晚录制了接不了电话就得了。
而现在,短信、电话一大堆,陆恒勉强给韩平、张会君他们打了电话拜年后,陆恒干脆关机了。
然后就沉浸在央视演播厅,别人一本正经的看节目,陆恒在下面找了张桌子小吃小喝,慢悠悠的。
但那摄像时不时往他这边转,惹得陆恒无语:“大哥,正吃着呢,能别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