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瑜一下子愣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宠爱自己的宁尘清,竟然一再地对她动怒,而且每一次,都是为了这个秦晚若,强烈的危机感席卷了全身。
再转头看了看周围吃饭的客人,他们都好奇地盯着自己看,冯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
她失控地尖叫一声,直接将桌子上的杯盘一齐扫下桌子,碎了一地。
这一下,整个餐厅的注意力,都被她成功吸引了过来。
宁尘清再也忍受不了,他腾地站起来,“看来,你需要自己好好冷静一下了。”说完,愤然离席。
冯瑜失神地望着宁尘清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着,许久,她红着眼嘶声大喊,“秦晚若,你个贱人,我跟你没完!”
回音嘹亮,余声刺耳,满目不堪……
另一边,因为餐厅的巧遇,秦晚若回家的欲望直线下降,倒不是不想见到宁尘清,而是不希望回家之后还要烦冯瑜。
所以挨过了一下午,下班以后,她也没和宁尘清打声招呼,就直接回了宁家。
多日没见到儿子,宁母看到秦晚若儿媳妇信守承诺,回来看自己,开心得不成样子,忙里忙外,让厨房晚上多做几个她喜欢吃的菜。
等待开饭的间隙,婆媳两人在沙发上坐着聊起天来。
“我看了最近的新闻,说什么我们尘清高冷腹黑,是霸道总裁……”宁母皱着眉摇摇头,“我看现在的新闻也都是胡说八道。”
秦晚若没有揭穿宁母看的娱乐新闻的事实,做为人媳,她自是懂得应当谨言慎行。
她柔和地笑了笑,倒显得贤淑大方,“妈,外面的人怎么说就由着他们说去,尘清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自己明白就行。”
宁母对她如此识大体的言谈甚为满意,笑得愈发灿烂,“尘清啊,就是太心软了,才会任由这些无良媒体胡诌八扯的,要不然非得把他们告得倾家荡产才行。”
以宁氏的资产和权力,一家小小的报社,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秦晚若依旧是笑,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示赞同。
宁母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自己偷偷压下的尘清和冯瑜的花边新闻,觉得有必要和秦晚若说一下。
“对了晚若,妈知道你懂事,对于小瑜的事情,总是很迁就,但是你放心,尘清对小瑜,完全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爱”,她叹口气,回忆起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来,“当初小瑜被锁在车库里,哭得满脸泪花,是尘清将她救出来了,从这以后,小瑜就特别喜欢尘清这个哥哥,而尘清也很是疼惜小瑜。”
宁母的眼角爬上一丝笑意,“那时候啊,他们都不懂什么男女之情,后来长大了,也没什么避讳,现在尘清娶了你,对小瑜还是一如既往,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不过我已经告诉小瑜,让她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粘着尘清了。”
秦晚若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了,不过宁母的话,倒是让她回忆起了儿时的一件往事。
因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日,黑暗的车库、憋闷的空间、无助绝望的嘶喊,最后,救下自己的,就是那个刻在她骨子里的宁尘清。
可是,宁尘清却将冯瑜错认成了她。
如果……他们都没有搞错,那么宁尘清现在是不是会对她一往情深?
越这么想,秦晚若越觉得心酸不已。
不过当着宁母的面,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更没有说出心里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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